积香楼位于洛阳最为繁华的地段,是一座两层木楼。
积香楼门前放着无数酒坛,那些酒坛相互堆积成了一个‘酒’字,如此显眼的招牌,离得老远的藕能够看到清清楚楚。
门前挂着一副门联:东不管,西不管,酒管;衰也罢,兴也罢,喝罢。
李沧海站在门前看着对联,不禁失笑道:“看来这店主人倒也是个高雅之人,此对联对仗工整,寓意内敛,看似自在逍遥,却有着一颗经世之心啊。”
在门口迎客的一名中年男子,听到李沧海的赞叹,便笑着走了过去。
“公子能够看出这副对联所蕴含之意,想必绝非普通之人,在下何萧,是这家积香楼之主。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李沧海急忙还礼,他淡淡一笑道:“原来是积香楼的主人,在下姓李,表字沧海。适才见这副对联,觉得颇有壮志未酬之感,是以在门前浪言,望何掌柜莫要怪罪才是。”
何萧哈哈一笑道:“李公子说哪里话,我开这积香楼,就是为了结交天下文人豪杰,又岂会怪罪于你?来来来,里面请。”
李沧海也不矫情,跟着何萧迈步走进了积香楼。
进了积香楼,李沧海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嗜酒如命’。
积香楼内到处都是酒坛,大大小小的酒坛堆在各个角落,但却并没有让人感到杂乱。
此时,积香楼内聚集了不少的人,李沧海细看之下,发现这些人皆是洛阳城的文人骚客以及青年才俊。
“李公子今日来的巧了,每隔一段时间,洛阳城内的青年才俊,都会在小店举行‘赛诗’,今日恰逢‘赛诗’之日,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何萧见他有些诧异,于是给他解释道。
李沧海敏锐的察觉到何萧在说这话时,带有几分自豪。
洛阳向来是文人骚客聚集之地,当然,洛阳也不乏名厨酒楼。
积香楼能够在如此繁多的商家脱颖而出,成为名流骚客的聚会地,这足以说明何萧高超的经营手段。
两层木楼,不管楼上还是楼下,都沾满了手持书卷之人。
这些人或三两成群,或独自而立,但都拿着一张红色纸笺,二楼之上有一层小阁,众人都翘首企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李沧海扫了下在场众人,这些人衣着华贵,大多皆是年轻人。但却是以酒楼珠帘为中心,很明显分成了两拨,唯独中间座位无人入座。
“李公子,这是你的纸笺,你且拿好。”何萧趁着李沧海观察之际,拿了一张纸笺递给了他。
李沧海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何掌柜,这是何意?”
何萧乐呵呵地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李公子且请自便,我先忙去了。”
李沧海翻着纸笺,这纸笺深红,但纸上花纹却甚为精巧鲜丽。
摇了摇头,李沧海拿着纸笺,直接往中间的矮桌走去。
李沧海一路上都在思考案情,来到软榻前,他想也不想的就坐了下去。
这一下,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李沧海却没有任何察觉。
“这位兄台,你是否坐错了位子?”一名白衣男子看他坐了半天,并没有起身的意思,面带不悦的上前说道。
李沧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那男子,问道:“这是你的位子?”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就被李沧海给接了过去,他哦了一声:“既然不是你的位子,我为何不能坐?”
白衣男子被李沧海这句话直接给噎住了,他脸上肌肉发抖,显然被气的不行,喝道:“你可知这位置为何要空着?”
“空着自然是留给人坐的,不然何必放在这里,你们不坐,为何我就坐不得?”李沧海斜睨了他一眼,端起矮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道。
白衣男子气结,他脸上怒容尽显,低声喝道:“这位置是薛姑娘为‘赛诗’头筹所准备,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敢坐在这里?”
白衣男子看到李沧海身上穿着粗衣,虽说相貌堂堂,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穷酸气,不禁鄙夷起来。
李沧海瞥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杨公子,翠红楼的鸿雁姑娘服侍的可还好?”
白衣男子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他指着李沧海,紧张兮兮的道:“什么翠红楼,什么鸿雁姑娘,本公子不认识。”
李沧海淡淡一笑:“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杨公子又何必如此遮掩?你既与鸿雁姑娘定下终身,莫非却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吗?”
那杨公子脸色微变,怒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污蔑本公子。”
李沧海喝了口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衣袖,从衣袖间抽出一根头发,放在鼻子前嗅了下。
“这是女人长发,你至少接触过女人,你衣领上有沾有胭脂,还没有完全消散,说明至少半个时辰之内,有女子曾躺在你怀里。”
众人纷纷看向杨公子,见他脸色通红,明显被李沧海说中了心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即便是杨兄与女子有过接触,你又如何断定会是翠红楼的鸿雁?”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略感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这片区域,只有一家翠红楼,能够在如此匆忙的时间赶到这里,除了翠红楼,别无他处。”
“你之前说,杨兄与鸿雁姑娘私定终身,此事你又如何得知?莫非你见过鸿雁?”那人接着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