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摸着鼻梁,点头沉思道:“确实如此,两桩命案,死者的死亡方式虽有所不同,但确实如柯南兄所说,凶手的作案风格很是相似,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雨承恩听着两人的分析,他双手抱在胸前,插嘴道:“小弟倒觉得凶手并非同一人。”
“哦?雨兄有何高见?”李沧海问道。
破案之道,绝不是只凭自己臆想,多听取不同意见,才能做出合理的推断,而不会被自己的想法左右。
所以,对于不同意见,李沧海向来很乐意听取。
雨承恩微微拱手,谦逊的道:“高见不敢当,小弟只是觉得,杀死阿朱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在效仿杀死红梅的凶手。”
“此话怎讲?”柯南有些诧异地问道。
雨承恩想了想,他组织了一下词语,说道:“红梅是死在密室之中,若非李兄明察秋毫,众人只会认为红梅是自杀,而非他杀。凶手布置了一切,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便是勒死红梅的白绫,也被伪装成自杀的工具。而阿朱虽死在房间之内,但却是死在门口,虽都是房间,但这个房间并不封闭,这是第一处不同。第二处不同,杀死阿朱的凶器是一根竹节,这竹节有着极为明显的人为痕迹,是有人故意削成尖锐之状,然后以此杀死了阿朱。但奇怪的是,凶手并没有将凶器带走,而是留了下来。”
李沧海和柯南对望了一眼,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雨承恩见两人点头,似乎对自己的说法颇为肯定,于是放下心来,他的思路也变得越发清晰,接着道:“按照两位之前所说,凶手杀人干净利落,且只用了一瞬,他完全有时间将凶器带走不是吗?两名凶手若是同一人,他又岂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
柯南眉头微皱,他点头沉思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杀死红梅的凶手,能够布置出如此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定然有着极为缜密的心思。而阿朱一案,从作风上虽与红梅一案相似,但手法上确实遗漏了很大的疏忽,这确实不符合常理。李兄,你认为如何?”
李沧海思忖之后,问道:“雨兄认为,杀死阿朱的会是何人呢?”
雨承恩挠了挠头,道:“这个……小弟愚笨,尚且猜不出谁是凶手。不过……。”
见雨承恩有些犹豫,李沧海笑了笑,道:“雨兄不必有所顾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雨承恩看了看两人,道:“好吧,那小弟就放肆了。我虽不知凶手是谁,但若说起最有嫌疑之人,众人之中,我依旧怀疑上田高志。”
“哦?雨兄为何会怀疑他?他可是一直在和张闻远在一起呢!”柯南说道。
雨承恩脸色凝重地道:“他并没有一直和张员外在一起,两位忘了张员外所说吗?上田高志虽一直和他在一起,但因腹痛曾去过茅房。可是,谁又能证明他真的去了茅房?”
柯南和李沧海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眉头同时拧了起来。
确实如雨承恩所说,上田高志的嫌疑最大,他说自己去如厕,但并没有人能够证明。
珍宝阁位于东苑,距离西苑并不甚远,他完全有可能趁着如厕之机,前来西苑杀死阿朱,之后再返回珍宝阁。
毕竟杀死阿朱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而从东苑到西苑,一个来回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从时间上来说,确实他最有嫌疑。
“可是,我有些不解,上田高志为何要杀阿朱?他们二人似乎并没有仇隙,上田高志并没有杀人的理由啊?”雨承恩皱眉道。
“想要知道上田高志的杀人动机,只有调查之后,才能知晓。”柯南沉声道。
雨承恩眼睛一亮,忙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快些去调查他吧!”
柯南点了点头,他看到李沧海皱眉深思,便道:“李兄,你可是有其他想法?”
李沧海从沉思中醒来,他看了看两人,摇头道:“你们说的没错,上田高志有杀人时间,他的嫌疑确实最大,就从他开始调查吧!此事就有劳两位了,我要在这里继续勘查现场。”
两人离开之后,李沧海再次将房间内外仔细检查了一遍。
门窗大开,房间内摆设整齐,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李沧海想了想,将房门关上,然后打开房门,想要模拟出阿朱被害时的情形。
李沧海来到阿朱被害之处,然后伸手拉开房门。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看不出究竟奇怪在何处。
李沧海将房门关上,拉开,关上,拉开,如此持续了七八次。
他看着房门,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瞬间明白了奇怪在什么地方。
他忙拿起染着鲜血的竹节,然后将竹节拿起,朝着门外伸去对比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道凶手不是他?可是,这不可能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沧海看着手中拿着的半臂长的竹节,眉头皱成了一团,好似魔障了一般喃喃自语个不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就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两名家丁偷偷摸摸地来到阿朱房前。
“来福,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三夫人对我们下人不错,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恶鬼杀死。”一名家丁叹息道。
“可不是么?三夫人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就香消玉殒了。那什么仙长还说有凶手杀人,我看分明就是有鬼魂作祟!”另外一名家丁道。
“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