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神器被抢走确实非同小可,但相比之下,扬州城被桑岛浪人攻占更为严重。倘若此事发生,圣上必定万分震怒,而这时,扬州城内所有的官员都难逃其咎,当然也包括我与两位王爷在内。”李沧海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声,说道:“两位王爷乃是当今皇室子孙,圣上不会怪罪于他们,这守城不利之罪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狄晴闻言,一双秀眉顿时微蹙了起来,她不解的道:“沧海,这与你有何关系?你又不是这扬州城的郡守啊?”
李沧海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手持圣玺,在名义上来说,我就是江南道的最高官员,若是扬州城被占攻占,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啊?竟然如此危险?我还以为有了这圣玺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想到这圣玺竟然也如此危险,这岂不是成了烫手的山芋了?沧海,这可如何是好?”狄晴顿时有些情急了起来,忧心忡忡的问道。
李沧海心知狄晴关心她,对着她温柔一笑,淡淡地说道:“无妨,他想除掉我没那么容易。区区一些浪人,也妄想染指扬州城,简直白日做梦!我原本打算在三大神器送走之后再对付他们,现在看来,却是要提前行动了啊!”
“李兄,你有何打算?”柯南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问道。
李沧海想了想,嘴角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既然桑岛浪人想要扬州城,那就将扬州城送给他们便是。”
“将扬州城送给他们?”狄晴有些愕然。
“上田高志既然前来与你合谋,那你们所商量的计划又是什么?”李沧海对着张闻远问道。
张闻远狐疑地看着李沧海,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计划我并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配合行动,在扬州守备军的饭菜之中投毒,再趁夜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那他们打算何时行动?”李沧海问道。
“这个不知。上田高志并没有说出具体的时间,只是说等土肥原的消息。”张闻远老实的说道。
李沧海思忖片刻,随后对着张闻远轻声说了几句。
张闻远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放心,在下罪孽深重,如今已有悔改之意,此事在下必定会全力以赴。”
张家后院的柴房之中,上田高志被捆了个囫囵,犹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他嘴里塞着麻布,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张闻远走了进去,他忙给上田高志松绑,满脸赔笑地道:“上田先生,让你受苦了,张某真是万分抱歉。”
上田高志挣脱了身上的绳索,他伸手拽出嘴里的麻布,用力的摔在地上,指着张闻远的鼻子骂道:“张闻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这是要和我们撕破脸皮么?”
上田高志唾沫横飞,那唾沫星子直接喷了张闻远一脸。
张闻远却是丝毫不生气,他满脸赔笑地道:“上田先生,这都是误会!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找到杀人凶手才不得已而为之。何况,我这样也是为了上田先生的清白,还上田先生一个公道。”
上田高志见张闻远神色恭敬,脸上的怒气散去了许多,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哼道:“凶手是谁?胆敢陷害我?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张闻远躬身立在身旁,叹了口气,说道:“凶手已经伏法,上田先生就不要再追问了。”
“哦?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了些兴趣。”上田高志见张闻远一脸恭敬,心情瞬间觉得甚是舒爽。
张闻远是谁?他可是杨国忠的义子!这江南道的各阶官员哪个不是对其恭敬有加?而此时,他却对自己如此恭敬,这让他如何不得意?
张闻远神色有些为难,他犹豫了片刻,叹道:“实不相瞒,这杀人凶手就是我那久未谋面的儿子。”
“你有儿子?你不是没有子嗣吗?”上田高志看着张闻远,颇为诧异地问道。
张闻远苦笑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上田先生有所不知,我那亡妻曾生有一子,只是在出生之时被人给抱了去。如今长大成人,回到张家找我寻仇,这才做了如此之多的错事。”
上田高志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奇怪,他既然是你的儿子,为何要找你寻仇?”
张闻远脸色有些难看,他咧了咧嘴,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将案情真相简单的对着上田高志说了一遍。
上田高志听完之后,啧啧的叹了几声,说道:“原来凶手竟然真的是雨承恩,果然如我所猜那般啊!但不知此事张兄又是如何处置的?”
张闻远脸色有些哀伤地道:“这逆子大逆不道,我自是不能绕他,断了他一条手臂之后,将他交给了衙门处置。”
“好!”听到张闻远所说,上田高志顿时叫了声好,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心,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张兄大义灭亲,果然高义!”
张闻远尴尬地咧了咧嘴,说道:“上田兄,我此番前来,一是前来向你请罪,二是与你有事相商。”
上田高志见他如此客气,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提升了不少,他大手一挥,极其不要脸地道:“哎,张兄客气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了雨承恩是凶手,所以才配合你们演了这出戏,好让他故意露出破绽。哦对了,张兄说与我有事相商,但不知是何要事?”
张闻远看了看左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