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姓官员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好似是个大大的忠臣,一副就差没剖开胸膛,将一片赤诚之心拿给皇帝看的模样。? ??.?r?a?n??e?n `
李倓笑了笑,他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说道:“朱大人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忠君爱国,实乃群臣之楷模。不过,本王倒是想问一问朱大人,既然朱大人眼中容不得沙子,为何不请命带兵前往抗倭?你眼中容不得沙子,本王眼中同样容不得沙子!真正的忠臣,是不惧生死,是敢于牺牲,为了大唐,可以抛却一切!而非只会逞口舌之利!”
那朱姓官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着嘴唇,说道:“王爷这话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下官虽有杀敌报国之心,但下官不过是一介文臣,如何能上的了战场?”
“哦?文臣上不了战场?那为何李沧海上得你却上不得?难道大理寺正卿之职也是武将吗?”李倓厉声一喝,猛地将群臣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向圣上表忠心只需动动嘴皮子,而李沧海却带着我大唐三万将士在浴血奋战!他们用鲜血换来我大唐万事基业,本王倒要问一问朱大人,你又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做了些什么?难道是帮我大唐搜刮民脂民膏吗?”李倓严肃地质问道。
那朱姓官员被李倓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冷汗涔涔,他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求救般的朝着杨国忠看去。
杨国忠咳咳的咳嗽了几句,说道:“王爷,您似乎将话题扯的远了。朱大人对圣上一片忠心,圣上又岂会不知?朱大人的意思是说李沧海有僭越之嫌,并没有其他意思。”
李倓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杨大人,你既然让他做出头鸟,就不应该有所隐瞒。”
杨国忠眉头一皱,故作茫然地道:“王爷这话是何意?下官可听不懂啊!”
那朱姓官员也有些诧异,他疑惑的看着杨国忠。
李倓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杨大人没有对朱大人说过,圣上曾赐予李沧海便宜行事之权,并赐予玉玺之事吗?”
杨国忠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而那朱大人,则好似吞了一口粪便,脸色瞬息万变,双腿突然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
他那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简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李沧海拥有便宜行事之权,并且手握玉玺,就说明他代表着当今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别说调用狻猊军了,就是将九大龙军全部征用也是可以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僭越职权之嫌。
可杨国忠明知此事,却没有告诉他,还让他指责李沧海僭越之罪,他越想越觉得这是杨国忠故意在坑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思绪就很容易进入到一个死胡同。
那朱大人就是这般,李沧海手握玉玺,如此重要之事,他却故意隐瞒,这不是有意坑他又是什么?
那朱大人越想越是气恼,越想越觉得杨国忠要过河拆桥,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李隆基跪拜道:“陛下,臣不是怀疑李大人的忠心啊!这一切都是杨国忠指使微臣所为,求陛下明察啊!”
杨国忠闻言,老脸瞬间耷拉了下来,他眼神一冷,立即走到朱大人身边,大喝道:“放肆!本官何时指使你了?依本官之见,定是你嫉妒李大人才故意出言诋毁!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圣上,对大唐忠心耿耿,却没想到嫉妒之心竟如此之强!陛下,依臣之见,应该将其送至新罗抗倭,也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忠心为国!”
杨国忠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轻而易举的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推了个干干净净。
可怜那朱大人现在才彻底醒悟过来,自己不过是杨国忠手中的一枚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
“杨国忠,你这个老狐狸!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我要将你所做所为全部说出来!”那朱大人惊怒不已,刚要说话,却突然看到杨国忠衣袖在他面一挥,紧接着自己竟说不出话来了!
他惊恐万状,拼命的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啊呀啊呀”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见状,不禁皱眉问道。
“回陛下,依臣之见,定然是他捏造是非,血口喷人,而今受到了报应,是以无法说话。”杨国忠一脸正色地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依杨爱卿所言,让他前去新罗抗倭去吧!”李隆基挥了挥手,随口说道。
杨国忠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立即大喝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择日送至新罗交给李沧海李大人。”
两名侍卫立即走进殿内,将惊慌失措,张着嘴巴想大声疾呼的朱大人给生生拖了出去。
群臣感到奇怪,这朱大人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变成了哑巴?只有李倓知晓其中原由。
杨国忠为了不让朱大人揭露自己,借着挥袖之际,封住了朱大人的哑穴。
虽然杨国忠动作奇快无比,但仍旧没能逃出李倓的双眼。
杨国忠如此迫切的想要将朱大人送至新罗,就是担心朱大人向李隆基揭了他的老底,而杨国忠却又不能杀他。
否则,就会让他那些拥趸者感到心寒。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其送至前线,借东瀛倭寇之手,替自己除掉此心头之患。
而真正让李倓重视的不仅仅是杨国忠的奸诈狡猾的心机,还有他那一直隐藏的很深的武功。
虽然杨国忠平日里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但从洛阳之乱时,李倓就看出了杨国忠不仅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