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沧海前来,众人纷纷对其行礼。
那些新罗王的妃子以及子女,各个脸上挂满了泪珠,哭的凄惨无比。
“王叔!父王他……他去了。”大王子带着一众弟妹,跪在李沧海跟前,哽咽哭道。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将大王子扶起来,沉声说道:“熙泰,立刻封锁消息,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动摇军心。东瀛若是知晓此事,恐会不顾一切的趁机攻城!”
大王子擦了下眼泪,他也知道李沧海所说之严重,对着李沧海深深地行礼之后,随即离开了后花园。
“众臣听令,在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不许透露半句!你们现在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做好自己的事情,谨防东瀛趁机偷袭!”李沧海厉声喝道。
新罗王死后,这城内说话最有份量的便是李沧海了,那些臣子躬身应是行礼之后,纷纷退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之后,狄晴便推着李沧海朝前走了过去。
佛堂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落着厚厚的积雪,而在积雪之中,有三行脚印。
据狄晴所说,她在发现新罗王尸体之后,就立刻让人封锁了佛堂周围,也就是说,除了她和佛堂屋檐下坐着的那名内侍,再无其他人进来。
地上两行新的脚印也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两双脚印乃是内侍和狄晴所留,剩下的那行已经被落雪覆盖,不甚清楚的脚印,自然也就是新罗王所留下的了。
李沧海来到佛堂前,看了一眼那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内侍,随即便让狄晴推着自己来到了门前走廊。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木轮椅车突然不受控制的滑了一下,碰的一声撞在了门槛上。
狄晴哎呀一声,忙问道:“沧海,你没事吧?我忘了这房门前的底面上结了一层冰,是以才会比较滑。”
李沧海低头看了一下,果然在地面发现一层冰,他摇了摇头,表示无恙,随即推了一把大门,却发现大门根本难以推动。
顺着门缝,李沧海惊讶的发现,房门竟然被一尊巨大的佛像给堵了起来。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用手捅破门窗上糊着的硬纸,从破洞里看去,隐约能够看到新罗王靠着佛堂前的桌腿,正对着大门方向,脑袋低垂,而胸前则流着一滩血水。
“晴儿,试着将门打开!”李沧海沉声道。
狄晴点了点头,她双掌运力,随即猛地拍在门上。
然而,那门窗并没有被推开,门窗后面的佛像仅仅是晃动了一下。
狄晴有些愕然,她秀眉微蹙地道:“沧海,那佛像太重,凭我一人之力,根本难以推开。”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李钰和齐云鹤赶了过来。
李沧海见状,立即让齐云鹤前来帮忙。
结合齐云鹤和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那佛像才终于被推开。
李沧海神色凝重,他让众人守在门外,和狄晴两人进了佛堂。
李沧海让狄晴推着他直接来到了新罗王尸体前,随即俯身查看起了新罗王尸体。
新罗王宫内所有的房间,都有着好似李沧海前世所熟知的土炕,是以温度较外面要高上许多。即便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新罗王的尸体依旧散发着温热。
这就让他无法确定新罗王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过从佛堂外的脚印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两个时辰。
这一夜都在下雪,而那脚印尚且能够看清楚,若是时间久了些,脚印早就被雪花给覆盖了起来。
新罗王胸膛前插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剑,李沧海小心翼翼的将短剑拔出来,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这短剑长约一尺有余,造型奇特,吞口处是一个金蟾,剑身细薄且锋利无比。
新罗王的死因,便是被这利剑贯胸而亡。
“这是金蟾剑!父王不是说金蟾剑是不祥之剑,不许任何人碰的么?”
门口传来一声惊咦。
李沧海回头看去,发现是说话者乃是三王子熙贞,二王子熙元则脸色凝重,眉头紧紧地盯着那金蟾剑。
“你们认识这兵器?”李沧海让他们进来,开口问道。
两人同时跪在新罗王跟前,二王子没有说话,三王子煕贞哽咽道:“王叔有所不知,这金蟾剑乃是我新罗至宝,但也是一柄不祥之剑,此剑一直被父王收藏在宝库之中,父王从不许我们碰。”
“不祥之剑?此话怎讲?”李沧海有些诧异地问道。
三王子有些犹豫,他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说道:“二哥,还是你来说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王子熙元神色哀伤地道:“叔父有所不知,这金蟾剑本是我新罗神兵利器,但不知何时,却变成了一把凶兵。相传,两百年前,我新罗先祖征战天下,以此剑杀人过万,渴吟人血,剑中囚禁无数亡魂。自此,这金蟾剑就变成了一把凶器,这些年间,凡是手握此剑之人,都会变得丧失心智,最后死在金蟾剑下。这把剑,其实是一把受到诅咒的凶剑。”
三王子接过话语,说道:“这金蟾剑辗转落入父王手中,父王一直以为此剑不详,不想其流落民间,妄生杀孽,是以才将其封存在宝库之中。可是,父王为何要将金蟾剑取出来?”
李沧海将金蟾剑放下,他看着两人,皱眉道:“你们认为,你们的父王是受到这金蟾剑的诅咒而死?”
二王子脸色凝重,没有说话。
三王子撇了撇嘴,哭道:“王叔,父王身体一向安康,若不是被这凶剑所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