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都已经伏法,为何还未完结?”崔涣问道。 ??.?r?a?n??e?n?`
李沧海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屋檐,沉声说道:“第一,韩渠是如何当上这长安府府尹的?朝廷任命官员,不是要经过调查的吗?特别是长安府府尹,这可是负责护卫京师安稳的重要职位。我不相信,一个苗疆杀手,能够轻而易举的坐到这个位子上。”
崔涣恍然大悟,他沉声问道:“李大人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后帮他?”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不错,韩渠行凶之时,为何要选择白老汉?难道,崔大人真的以为这是巧合?”
“看来韩渠背后确实还有着一股势力啊!”崔涣眉头微皱,低头沉吟片刻过后,忽然好似想通了什么,吃惊地道:“莫非是……。”
李沧海伸出手指,做出嘘声的手势,沉声说道:“正如崔大人心中所想,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惜,韩渠已经死了,这下死无对证,他不仅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崔涣恨恨地捶了下拳头,说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崔大人莫要心急。”李沧海笑了笑,神色淡然地道。
“唉,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崔涣叹了口气,对李沧海说道:“李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沧海心知崔涣是指对付杨国忠之事,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崔涣有些不解地看着李沧海,但他知道,李沧海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可能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最佳时机。
“李大人,若有何事需要老夫去办,你尽管派人告知一声,老夫必定全力相助!”崔涣郑重地对李沧海说过之后,抬头看了下日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夫也该告辞了。”
“崔大人慢走。”李沧海抱拳行礼。
送走了崔涣之后,大理寺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周非言等大理寺官员,纷纷走到李沧海跟前,恭敬地对他行起了大礼。
对他们而言,李沧海简直犹如神人一般。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
而李沧海竟然足不出户,就将这些案件全部调查的清清楚楚。
“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有您在,大理寺定会重振昔日威名!”周非言激动地道。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大理寺能否重振昔日威名,并不是由我说了算,而是诸位大人。只要诸位大人,上下一心,刚正不阿,大理寺又怎能回不去往昔之辉煌?”
“下官等谨遵大人教诲。”周非言恭敬地道。
“行了,诸位大人也各自去忙吧!”见周非言等人斗志昂扬,李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初来大理寺之时,他就察觉到整个大理寺都弥漫着一股萧瑟之意。
而后,李沧海才知道,大理寺其实早已是名存实亡。
早在七年前,当初的大理寺卿因上书弹劾已故宰相李林甫与杨国忠,而被两人嫉恨。
当时,两人不仅设计陷害那位大理寺卿,连着大理寺也跟着污蔑了一番。
自那之后,皇帝对大理寺便不再信任。
凡遇到疑难案件,皇帝首先想到的都是被杨国忠把持的御史台,以及刑部。
大理寺逐渐由掌管天下刑狱的官署,变成了资料库。
大理寺众人,每天要做的事,不是缉凶查案,而是整理自各个衙门送来的各种刑案文书。
可以说,在李沧海来之前,整个大理寺人人消极。
李沧海的到来,却给大理寺注入了一股新风。
这股新风,让沉寂多年的大理寺,再次扬名天下,而大理寺所属官员,也再次扬起了斗志。
对于这点,李沧海还是颇感欣慰的。
大明宫,李亨和高力士两人,拿着案词前去向李隆基复命。
简单的听李亨说完整个经过之后,李隆基脸色有些难看地挥了挥手,让李亨退了下去。
“堂堂朝廷,竟然用了个凶徒做府尹,此时传出去,朝廷威信何在?朕之威严何在?这个李沧海,做事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明知韩渠是凶徒,就该事先禀报于朕才是!他如此做,岂不是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李隆基随手将案词掼在了地上,怒声道。
高力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进言:“陛下,要不要让老奴去告诫下李大人,让他以后多长些心眼?”
李隆基懊恼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也怨不得他!这当众审理,也是朕亲口所说。朕只是想不通,若论起心眼来,谁还有他多?可他难道就没想过,将此事公诸于众,会产生何等后果吗?”
“陛下,老奴倒觉得这并非是件坏事。”高力士说道。
“哦,此话怎讲?”李隆基摸着胡须问道。
高力士想了想,说道:“陛下,这韩渠藏身于朝廷之中,但却并未做过什么坏事,这不正是他惧怕陛下之故吗?正因陛下之赫赫天威,才让韩渠不敢有半分造次。还有,李大人当众拆穿韩渠身份,虽对百姓造成一些影响,但这并不严重。相反,百姓会对陛下称颂不已。”
高力士这番话,说的李隆基心中甚是舒坦,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这是为何?”
“韩渠之所以能够混入朝廷,究其原因,还是他太过狡诈。但若不是陛下下令彻查百姓遇难之事,李沧海又岂能查出韩渠身份?何况,李沧海近来替百姓解决了不少疑难案件,就连大理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