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刚大掌柜传来消息，说那几家已经将赌注剑法送来，您等下去寻他就是了”
“还有曹大哥刚刚传回消息，新买的宅子装修已近一半，问公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半？好快。
卫惜朝略微诧异，不过想起自己如今实力还是地位都进步飞快，也比原来的预计快了许多。
现在也差不多可以离开轩来晚独居了。
如果他拿到剑法的话。
“晚点我就过去，你回复他继续”
卫惜朝说完便整了下衣袖。
见大掌柜？
恐怕，这也是一场战役啊。
这次可不是在大厅里见面，而是在一个偌大的房间前面。
这个房间有一扇门。
暗红色的木门。
大掌柜就站在木门边上，双手负背，看着窗子外的景色、
这里是七楼。
能看到辽阔的上轩城城池美景，更似临驾高山望山河的雄壮。
听说很多上位者都喜欢在高出眺望山河。
以前，卫惜朝也是这样的。
“大掌柜”
大掌柜转过身来，看到卫惜朝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
好小子，不过一天不见，变化却是不小。
个子不仅高了，而且一下子也英气了起来，眉目如星辰。
卫惜朝留意到窗子上停留着一只鸟。
那只鸟也在看着他。
“屋子里面放着给你的四本剑法”大掌柜说话了。
“四本？”
“一本是我轩来晚给你的，也便是我之前赌注所下，既然是你赢了，当然属于你”
这话好像也不太对，因为当时大掌柜是赌卫惜朝赢的，不过可能也是当卫惜朝给轩来晚长脸的奖励。
人家乐意给，他还不乐意收么？
“那我就谢过大掌柜了”
这句话似乎让大掌柜的表情略微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他马上板着脸说道：“你既已是我轩来晚的首席画师，可知道它的意义？”
嗯？
卫惜朝想了下，说：“也正如谢馆主所说，轩来晚并非是专门的画师聚集之地，甚至不及品轩楼重文艺，跟易下馆一样，更看重强者实力，我这个首席画师...应该是不及首席剑客等高人的，不过也自是轩来晚门面，轩来晚会庇护于我，自然，我也会给轩来晚办事”
有价值，被利用价值，利用自己的价值。
听到卫惜朝这么说，大掌柜便是露出轻微的笑：“你到是门儿清，不过我也没骗你，虽然我轩来晚并非江南流那样的文艺之地，可江南流里面也不简单，那些画师一个个都附庸于各个城池中的大势力，说是文艺，其实其中掺杂了不少暗流，你若是独身加入，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服从于大世族，二，被江南流吸收，变成其中附庸”
“若你是单纯的画师，想成为画道大家，这条路无疑是极好的”
“可你不是”
“卫央，你的野心很大，大到目前为止很多事情都在你意料之中，设计之下”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是警告敲打，还是试探？
他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被试探的价值。
除非对方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卫惜朝面色自若，微笑着：“没有价值的人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而没有人天生就具备非凡价值...”
“我本是一无所有的人，也只能通过这儿来不断增加自己的生存价值”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脑袋。
“若我不是如此上进，恐怕轩来晚也不会给我机会吧”
卫惜朝双手垂握腹间，气势卓越而浑厚。
大掌柜不说话，半响，他说：“你可以进去了”
卫惜朝略颔首，推门进入。
一个很大的木头房间，里面是纯一色的木墙木板木桌，等等，皆是古香似逸的流红木。
传说这种木头一旦被水浸染，便是会流露出红玉一般的颜色，殊为名贵。
这里面显然不是大掌柜的屋子。
看装饰格调便是相当高雅，却也能透露出主人专一冷漠的性格。
桌子上摆放着四个卷轴封盒。
看盒子做工也知道这里面的剑法不一般。
卫惜朝环顾了这个房间，缓缓走到桌子前面。
刚要探手去拿。
手**离盒子一厘米。
他的手伸回，绕过这个桌子，四处查看，又探手。
结果又收回。
最后人绕道桌子右侧壁挂的一个精致圆镜子前面。
抬着头，手指摩挲着的下巴。
目光若有所思得盯着这个镜子。
沉默着...
三呼吸。
“嗯...难怪他们刚刚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原来我又长得帅了一些”
然后他就麻利得抱过四个盒子拉开门走了。
干净利落。
头也不回。
大掌柜看着这人进去出来就一小会不由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等到卫惜朝离开。
他听到窗子口的鸟儿开口说话。
“楼主口谕”
大掌柜垂首恭听。
继而，那鸟儿腹腔传出一道声音。
“此人非我所识”
竟然不认识？
大掌柜不由惊讶，“那对待此人...”
“继续观察吧”
然后就没声了。
而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一个明亮而阳光发白的房间中，一个人还看着镜子。
仿若还记得刚刚那个小子将整个头颅送上镜子来...
还以为是这小子察觉到什么。
结果对方冒出了那么一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