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子明收了周身灵元,与普通人无异,那个蜀中军队中的百夫长也没有察觉出来,见到他以一敌十,不仅没有惊退,反而脸上斗志昂扬,朝着林子明冲杀而来。
那个百夫长箭步而行,眨眼间已经冲到面前,施展出军拳,招招都似乎要夺人性命才善罢甘休,如此狠辣角色还真是少见。
林子明连续与他交手已经不下三十几个回合,一身气血也被激起了,即使在寒风凛冽,也没有丝毫寒冷之意。
不过他都没有出招,只是见招拆招罢了,百夫长也是知道眼前之人绝对不简单之辈,竟能随意的施展招式破除他苦练十多年的军拳,更是惊讶万分。
“你也该接我一招,就看看你能够还有力气拦下这招了。”林子明全身经脉不知被灵元洗涤多少遍了,即便是不出灵元,速度依旧比那个百夫长快上不知多少倍。
“天火噬月!”
这正是天火掌第一式,此刻却是以平常之态打出,唯有霍霍拳风,直击百夫长而去。
“砰!”
一击即中,百夫长经过三十几招不断释放了自身的精力,现在接起林子明的招式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下子便是倒在地上。
“这是武学招式,你是武者!”百夫长接下这招后双眼呈现精光,他知道眼前之人没有杀心,更多的是想要试探一番,目光投在林子明身上,宛若看见了绝世宝藏。
林子明点点头,走到百夫长身旁微微一笑:“为何刚才那些人逃走你也不阻拦?”
“哼,这些酒囊饭袋早已经失去了战士的勇气,留之何用。”百夫长一声无奈叹息。
“不过我看你像一个修为高强的武者,你又是何人,到这来做甚?”
百夫长出于好奇,忍不住询问了林子明的身份,眼神中却是表现出不一样的期待。
紧接着,林子明掏出了怀中飞龙令牌,亮到百夫长眼帘,令得百夫长瞳孔一缩,心中大震:“百夫长宁远见过监军。”
“宁远。”林子明看了看单跪在地上的百夫长,没有多言,从一旁而过时丢下一句话:“你是条汉子。”
宁远一听到如此话语,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希望,暖了整个心窝,旋即赶紧起身追去林子明。
“宁远,现在军中是什么情况?”林子明朝着宁远问道。
“一片混乱。”宁远怀着认真的表情:“即使前段时间经过了程大将军的一番整顿后,表面有了很大的改善,暗中实则仍是各自为政,派系林立。”
林子明看着近在咫尺的蜀中营地,听了此话以后感觉并不是很愉快,但也对宁远有些注意起来:“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大人有所不知,我曾经也任过军中牙将,却是因为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前段时间吐蕃来袭之时却被他们设计陷害,属下三千部下也因此遭困,血战之下之前我和不到百名弟兄逃了出来。”宁远每每说起此事,心中愤然不平,却也无计可施。
二人刚到营地行辕,却见里面涌出不下数百之众的人来,把林子明和宁远团团围住,接着从中走出一个千夫长打扮的年轻人来,一脸笑呵呵面对二人。
“都愣着干嘛,给我拿下这两个贼子。”
“包甲第,你敢!”
宁远挡在林子明身前,带着一厢怒气大喝起来,直把数百士兵镇住,毕竟眼前之人可是曾经的牙将,杀人不眨眼的宁屠夫,即便是沦落到百夫长,气势也不是他们可以仰望。
“呵呵,对付你宁屠夫,要是以前你握着数千大军我还有所忌惮,如今你在我面前不过蝼蚁而已,要弄死你易如反掌,对付一个百夫长,试问我有何什么不敢。”包甲第哈哈大笑,横眉冷眼看着宁远。
林子明一把拨开前面的宁远,他不是躲在人后面的男人,面对人的无理挑衅仍能无动于衷。
包甲第见到林子明之时,脸上笑意更浓:“这便是你要维护之人,活脱脱小白脸一个,还真是令人怜悯。”
“呵,怜悯。”林子明看着一眼自己白静的手掌,陡然笑道:“等到它的上面染上了鲜血,就会好看了。”
说话之际,周身气势散发出来,震慑人心。
包甲第不觉退了几步,可是面对数百人的目光,他可不想丢人现眼,何况林子明还口出狂言,令得他无法忍视。
“拿下此人,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围士兵纷纷冲了上来。
林子明杀心大起,却也只是针对包甲第,面对如此场景身影一闪,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林子明早已经返回原地,手中却是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龙令牌再次亮出。
“飞龙令牌在此,都给我停手!”
数百人看到了林子明手中飞龙令牌之后,立即停下手来,齐刷刷的单跪在地,低头不语,不敢直视。
“以上作乱,藐视王差,不服取闹者如同此燎,杀无赦!”
林子明手中人头抛在众人面前,大步走近营地之中。
周围所见者早已经闻风而动,速速把这股消息传到各自将军口中。
“宁远,你持这道王令旨意去把所有牙将之上的人请到中军主帐中来。”
“是!”
他顺手把怀中花蕊夫人拟出的王令旨意交给宁远,自己朝着中军主帐而去。
现在虽是乱世,可是这些各自为政的蜀将可没有嚣张到藐视王令旨意,要是如此,无异于聚众谋反,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