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看着她，终究还是不忍训斥，由着一个小丫头对社会制度大加编排。
“但是显然孝文帝不怎么懂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批判继承，古为今用’的道理，没发现有些汉族文化实际上是糟粕。而且他在改革的过程中一味推崇汉化，丢掉了鲜卑族的勇武，导致自身军事实力下降。其实大宋现在也差不多，光记得五代十国的兵变了，重文轻武，也怨不得别的国家觉得大宋好欺负，光有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衣着再光鲜，没有武力还是要被人打的。”
“阿碧？”
“啊？”听见慕容复这样叫自己，顾盈才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年龄不应该说出这番话。
“你以后不许乱看杂书了，有些文人本身能力不济，但是平生最喜欢写一些华而不实的文章，就是骗你这种小姑娘的，你别小小年纪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些。”慕容复本身被祖训压迫，除了要复国就是要复国，看见阿碧因为自己（他自以为，要知道整个参合庄的人都知道阿碧仰慕公子——事出顾盈对于慕容复相貌的无心称赞）每天看这种书，多少还是不忍。
知道慕容复以为自己都是在前人的政论散文中看来的顾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瞬间就岔开了话题：“公子，你什么时候再出门去？”
“这个倒是没做决定，你想让我带什么。”慕容复皱眉，他年龄还小，每次都是慕容博带他出去，十次里有八次阿碧都要让他带点名字甚是古奥的冷门书籍。
“下次公子也带阿碧出去吧？”
“我可以试着找找看，”在顾盈问完后他立刻说出了一向用来应付阿碧的话，他此刻其实颇有些心不在焉，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人是这样分析孝文帝的事情的，经过阿碧这么一说他颇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顾盈的话在几秒钟之后才在慕容复脑子里划过，他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否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