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是的……”
虎符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要去找那个雕刻师傅,不过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能等明天再说。
翌日吃过早饭,孟子涛接到侯云宾打来的电话,说是建筑工人又死了一个,这回死的是小工头,而且还是一样,手里握着一枚崇宁通宝。
因为这件事情,侯云宁必须到场,所以去找那个雕刻师傅的事情,得让他的秘书代他了。
这件事情让孟子涛觉得很奇怪,都这个时候了,对方居然还敢杀人,未免太拿警察不当回事了吧,这可是杀人案,在国内这个环境,无论如何也得重视起来,更别这种连环凶杀案了。
而且,出于职业的敏感,孟子涛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和文物有关系,因此他想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和侯云宁说想去事发地看看。
侯云宁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让司机去接了孟子涛。
到了工地,孟子涛就看到一些建筑工人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愁容,这当然也是人之常情。
孟子涛找到侯云宁,随即问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小工头是一个人住的,今天早上工人发现往常早起的他还没起床,一开始以为之前的事情愁的没睡好,但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叫人喊,没人应声,推门进去一看,人都凉了。
侯云宁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孟子涛也只能安慰了他几句,接着问道:“死者还没运走吗?”
“没有,警察在拍照呢。”侯云宁回道。
孟子涛想了想,说:“我进去看看吧,或许能够发现一些什么。”
侯云宁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也没多想便带着孟子涛进去,不过到了门口,却被警察拦了下来。
“自己人。”孟子涛笑着出示自己的证件。
警察看了孟子涛的证件也是一怔,随即叫来屋里的负责人。
孟子涛对负责人说:“马队长,或许我的专业能力对破案有些帮助,而且我不会乱动的。”
马队长看了孟子涛的证件,沉吟片刻后就同意了。
孟子涛跟着马队长进屋,就见有警员在拍照、取证等等,死者则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
不过,细心的孟子涛却发现,死者平静的面容之中,有些许的痛苦,这种死状,令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经过允许,孟子涛得以近距离查看尸体的情况,片刻后,他就知道了此人的死因:“马队长,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他应该是中毒死的。”
“中毒?”马队长讶然之余,明显并不相信孟子涛的判断。
孟子涛很肯定地说道:“是的,死者应该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而死的。”
“啊!”马队长等人非常惊讶。
相信许多看过的朋友,对见血封喉都不陌生,其实在植物学上,见血封喉不仅是一种树的名字,也是一个属的名字,即桑科见血封喉属,这个属中的植物有四个种及三个变种,我国仅有一种,分布在南方几个省的少数地方,即我们说的见血封喉树。
见血封喉全株植物,包括它的种子在内都有毒,而被使用最为广泛的毒药来自它的树叶、树皮被割开后流出来的乳白色汁液。现代毒理学分析表明,这种汁液里含有大量弩箭子甙、见血封喉甙等物质,当这些物质进入血液里时就会引起肌肉松弛、血液凝固、心脏跳动减缓,最后导致心跳停止而死亡。
如果不小心弄到眼睛里,眼睛就有失明的危险。正因如此,古代的狩猎部族经常把这种植物的汁液涂抹在箭头上,被射中的动物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孟子涛见大家不信,说道:“是不是这样,只要你们回去化验了就知道了。”
见孟子涛说的这么笃定,马队长也有些半信半疑了,问道:“我记得这种毒要沾了血才会生效吧,而且发作很快,对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孟子涛抬头看了一眼窗户,指着一扇破了之后用塑料糊起来的窗户,说道:“你应该知道吹针吧,我认为凶手应该是从那个位置,把毒针射向了死者,针屁股后应该有线,这样方便凶手取走针。”
根据角度计算,马队长等人果然在死者头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出血点,不禁产生佩服之情。
这时,其中一位警员提出了一个问题:“可是被这么刺一下,人应该也会有察觉吧,怎么他死得还这么平静?”
孟子涛解释道:“这就不得不说,凶手使用的毒霸道了,这是一种混合了见血封喉毒的剧毒,发作是按秒计算的,而且凶手刺的又是头部,发作起来就更快了。”
“还有这种毒?”马队长一脸震惊。
孟子涛郑重地说:“是的,这是古人研究出来的一种配方,但配方中的使用的药材,光是见血封喉树就不太常见,其它的药材还要罕见,我不知他是从哪得来的。”
见血封喉树的生长环境主要是海拔一千米以下的山地或石灰岩谷地,虽然它易繁殖,但随着环境的变化、土地的开垦,现如今这种树的数量在急剧减少。目前分布在岭南西部的见血封喉大约有二百株,树龄均在百年以上,且为单株分布,罕见有小群体存在。因此,见血封喉树被列为我国sān_jí保护植物。
孟子涛接着说道:“而且配方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