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原因,这段时间他们肯定会出不少货,为了避免对古玩市场造成伤害,幕后必须要尽快抓住。
霍德秋虽然有了准备,心里依旧很震撼,要不是孟子涛的提醒,就算抱月瓶新了一些,他可能都不会往高仿上想。
“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还把它买下来呢?难道您认为三关和制作高仿瓷的有关?”
孟子涛说道:“至少认识吧,具体的还要调查,另外,这件事情我希望你暂时能够保密。”
“好,我一定守口如瓶。”霍德秋郑重地答应下来,另外,他对孟子涛也很佩服,为了调查,居然舍得花上近七百万的真金白银。
这时,霍德秋想到了一件事情:“孟老师,我觉得那把紫砂壶也有些不对劲。”
孟子涛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觉得怎么不对劲了?”
“我觉得它的作工相当出色。”
霍德秋解释道:“我以前对供春壶也有所研究,供春壶的有十六个特点,其中几个特点,我都能在那把壶上找到影子。”
“你说。”孟子涛笑了笑。
“比如工巧,供春壶的制作精工巧饰,是与拙朴、自然、旷野等风格美相对峙的,这是供春壶最基础的特点。其次就晃天真烂漫,在体现在壶的形态上,在供春系列壶中表现突出,如有的似顽童,也有高超的小猴,奋力向上爬的甲虫,姿态可爱。”
霍德秋侃侃而谈:“还有供春壶在造型上,会给人一种圆润感和自然美,宛然天成,整套系列壶贯穿着自然法则,无论从形体结构,壶嘴、壶把搭配、都借助于自然形象。”
“另外,供春的作品追求怪奇之美,残缺之美,自然之美,处处合乎情理,每每出乎意料,怪在少见,情在自然,怪奇和正常事物不同,它不是一般的、正常的事物或沿习的再现,而是重新创造的虚构……而这些都在你的紫砂壶上得到了体现。”
听了霍德秋的讲解,孟子涛称赞道:“霍先生,没想到你对供春壶的特征,了解的这么透彻。”
霍德秋笑着摆了摆手:“说来也不怕您笑话,当初我对供春壶非常痴迷,也妄想着能够在地摊上捡漏,为了避免打眼,有段时间,我学习了许多供春壶的鉴赏知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遇到一把真正供春壶,说到底,还是运气使然啊!”
孟子涛笑了笑,随即又转回刚才那个话题:“霍先生,听你意思,你认为它是一件真正的供春壶?”
霍德秋说:“我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供春应该做的是树瘿壶啊,这种器型的壶,我都没有听说过。”
孟子涛微微一笑,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想当初,龚春凭借他发明的供春壶壶同,以及精湛的工艺,受到了识者的欢迎,远近畅销,龚春的名字也随着供春壶的足迹传播开去。
消息传到一位知府耳里,贪婪的知府大人特地把龚春请去制壶。龚春从不巴结奉承权贵,谁知这回见了知府大人后,竟破例允诺了,他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精心制成了一把别具一格的“荷莲蛤蟆壶”。
这把壶用曲卷的荷叶做壶身,用莲蓬为盖,更奇特的是盖顶立着一只张着大嘴的癞蛤蟆。作工细致,栩栩如生,荷叶、蛤蟆酷似真的,莲心颗颗放光彩,成了陶瓷工艺的又一杰作。
知府大人得了这把茶壶,欣喜异常,爱不释手。送走龚春后,便大摆酒筵,遍请显贵。酒过三巡,知府大人把荷莲蛤蟆壶拿出来请嘉宾鉴赏,博得阵阵赞叹声。
正当知府大人心满意足,陶醉得昏昏然时,一个平素刁钻古怪的绍兴师爷,却吞吞吐吐地对着知府大人耳朵,轻声说:“大人,这把壶好是好,就是那蛤蟆太像……太像……”
知府大人听不耐烦,大声问道:“什么?别蚊子哼哼地,大声点说。”
不等绍兴师爷讲出口,知府大人的乖儿子在一旁抢着说:“太像我老子了,是吗?哈哈,哈哈!”
这一笑,宾客们也忍不住跟着哄堂大笑起来。因为知府大人的那副尊容,实在太像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其实,大家早已看出,只不过碍于知府大人的情面,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知府大人恼羞成怒,亲自带人去抓龚春,顺便还想抢走垂涎已久的供春壶,可惜来迟了,龚春家早已人壶两空。
听了孟子涛讲的故事,霍德秋笑了起来,半响,他说道:“这个好像是民间传说吧?”
孟子涛笑道:“虽然是民间故事,但有些民间故事也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也许是为了讽刺某人而借着某样东西,编出来的故事,只要能够对号入座,就算达成目标了。”
“您说的对。”霍德秋点了点头,先有东西后有故事也是正常的事情,至于龚春为什么会制作出造型这么别致的一把壶,那就也只能问他本人了。
最主要是孟子涛都认为它是真品,霍德秋认为应该错不了了,想想他都觉得眼热,要是自己买下来该有多好。只是没多久,他就暗自叹了口气,就像刚才他自己说的,说到底还是运气关系,而且,他也不可能花56万买下这把壶……
翌日一早,孟子涛吃完早饭就准备去警局,因为方福鑫总算抓到了,据调查,他应该就是撞死了老狐的凶手,只是他死活不承认,现在正陷入僵局。
只是刚走到酒店门口,他就接到钱思玲的电话,说是快到酒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