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看着他骨溜溜的眼睛,知道他想什么,他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这也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这怎么好意思。”
胡大江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两只脚却很实诚,跟着孟子涛就出了门。
孟子涛特意在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要了好酒好菜,等到酒过三巡,才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胡大江喝的酒意上来了,话也多了,拍着胸口说:“孟老板,不瞒你说,胡得凯家的事情,村里就数我知道的最多,你是问对人了!”
孟子涛直接拿出五百块钱放到胡大江面前:“胡大哥,麻烦你跟我出来,这些权当是车马费吧。”
胡大江眼睛一亮,飞快地把钱放到兜里,对着孟子涛竖起了拇指:“孟老板真是讲究人。”
孟子涛笑道:“哪里,应该的嘛。”
胡大江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胡得凯靠挖人祖坟赚钱的事情,村里没有人不知道的,大家背地里都戳他们家脊梁骨,不过要我说,还不是眼红胡得凯赚钱嘛。说实在的,我也眼红,可惜自己没这个本事,而且这行突然遭报应,有命赚钱没命花,那有什么用?”
听到这,孟子涛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既然胡得凯有钱,怎么不把儿子的房子盖好一点呢?”
“盖好一点,那不是引警察上门嘛。”
胡大江笑着说:“他们父子俩精着呢,现在大家说他家有钱只是说说而已,真要盖了好房子,还不得多少把底子露出来一些?而且你别看他媳妇嘴大,我看也是故意装出来的,整天说自己家穷,要不是有人我看到胡庆有在城里和一个老板勾肩搭背的,我还真以为他家很穷呢!”
孟子涛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老板的样子?”
胡大江说道:“这到没有,只看到他们坐进了一辆大奔里,这车哪是一般人坐的呀?”
孟子涛接着问起了胡得凯父子俩的关系。
“好酒!”
胡大江干了一杯酒,嘴里发出一声赞叹,孟子涛拿起酒瓶给他满上了。
胡大江感觉十分满意,也就不再卖关子,说道:“在外人眼里,他们父子俩的关系确实不好,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但这些都是演的,这两狐狸演出来的。真实情况是,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要不然的话,胡庆有娶老婆的钱哪来的?要不是有钱,他哪能娶的到现在这个漂亮老婆?”
孟子涛问道:“你有实证吗?”
“有!”胡大江说:“去年十月份吧,我有回晚上喝了点酒,回家有些晚了,老远就看到他们父子俩鬼鬼祟祟地商量着事情,要不是我机灵,肯定撞上去了,也许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了解到这里,孟子涛心里有了一个脉络,胡庆有表面上和父亲不合,会不会就是为了暗中给胡得凯销售东西呢?这是很有可能的,看来得重点调查胡庆有,说不定会得到方罍的消息。
胡大江喝得差不多了,话有些多,而且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不过基本都是没用的信息。
最后,孟子涛又问胡大江知不知道胡得凯跟谁学过手艺,胡大江说他只知道胡利凯年轻的时候,跟隔壁村的一位师傅学过木工,其他他就不清楚了。
再提起那位工匠师傅时,胡大江露出佩服的表情,说是这位师傅手艺非常高超,什么活都能做,要不是这些年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好,肯定还有人请他去做木工。
孟子涛对这个木匠师傅有些怀疑,准备下午去拜访一下。
饭后,孟子涛把已经晕晕乎乎的胡大江送了回去,随后根据胡大江给的地址,来到那位木匠家中。
“笃笃!”
孟子涛敲了敲门,过了片刻后,里面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谁呀?”
“是袁师傅吗?”孟子涛开口问道。
半响,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出来开了门,看到孟子涛时,他有些疑惑:“小伙子,你是哪位啊?”
孟子涛笑着说:“我叫孟子涛,这是我的名片,听说您的木匠活很厉害,想来娶娶经,不知袁师傅您方不方便?”
袁师傅眯着眼睛看了名片,又抬头打量了孟子涛,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电视里那个寻宝人吧?”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老人又说道:“你的鼻子还真够灵的,居然还知道我这里有些老物件,一定是小古告诉你的吧,这瓜娃子就是不守信用,让他不要说,他偏偏要说,下次他敢再来,我一定把他打出去!”
孟子涛没想到老人脾气还挺暴躁,连忙说道:“袁师傅,我不认识你说的小古是谁。”
“嗯?”老人眉头一皱:“那是谁告诉你的?”
“是这么回事。”孟子涛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老人的态度突然冷了下来:“原来是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找错人了。”
孟子涛可不想跟老人的关系变僵,连忙说道:“袁师傅,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也不是为了怀疑您什么,只是因为胡得凯牵扯的文物太贵重,所以必须要追查到。希望您别误会。”
老人听了这番话,有些好奇:“他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东西?哦,如果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就是这件青铜方罍。”孟子涛拿出了照片。
老人看到照片,有些惊讶:“这样的重器他都敢沾手,还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