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轩对江晨风笑着说:“老江,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小孟也学过医,而且医术很不错。这可不是我吹牛,小孟,你给老江露一手,让他看看你的本事。”
孟子涛笑了笑,说道:“江老应该有风湿吧。”
江晨风怔了怔,诧异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人体表面的一些症状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孟子涛说了一些细节特征,让江晨风惊讶之余,也非常佩服。
之后,他关切地问道:“你看我的风湿还能治好吗?已经十几年了。”
孟子涛考虑了一下:“您会喝酒吗?”
“会,酒量还可以。”江晨风说道。
“这样,我给您配两种药酒,一个擦,一个喝,你先用上一个月再说。”
说着,孟子涛要来笔和纸,写下了药方:“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在药房就能配的,回去之后,就米烧酒泡上,每天摇两回,一个星期后就能使用了。”
“太谢谢你了!”江晨风作揖感谢。
孟子涛笑着说不用客气。
江晨风对孟子涛的医术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喊朋友过来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扬城离陵市并不远,两个小时就能到这边,于是江晨风直接给朋友打了电话,让朋友马上过来。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孟子涛接到电话,昨天约好的青年已经到他的古玩店了。
孟子涛跟王之轩他们说了一声,来到自己的店里。
青年一共带来了三只大箱子,每只箱子里面装着各类海捞瓷,一共有五六十件。
“孟老师,今天要麻烦您了。”青年客气地说道。
“好的,那我先看看。”
孟子涛把朱新跃也一同叫过来,沈翊在古玩鉴定方面的天赋很出众,孟子涛先前准备好好培养,也许要不了多久,沈翊就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却没想到出了这等意外,他心生伤感的同时,对朱新跃重视起来。
朱新跃的天赋也很出众,只是比沈翊低了一些而已,但他年轻,成长的空间很大,将来的成就低不了。
所以,现在孟子涛对朱新跃也严格起来,给朱新跃布置学习任务,期待不久的将来,朱新跃能够独当一面。
事实上,之所以让青年带海捞瓷来古玩店,也是为了考验朱新跃,否则孟子涛昨天他就婉拒了。
片刻后,孟子涛对朱新跃说:“你先说说,这些海捞瓷的表现怎么样?”
朱新跃心里有些紧张,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三箱海捞瓷大部分都符合真品的特征,还有一小部分些许妖气。”
孟子涛说:“解释一下,妖在哪里?”
朱新跃说道:“现在作伪海捞瓷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作伪者往往将装有瓷器的网一端系牢在水面固定物上,一端沉入海水中进行浸泡,以便回收。而且,他们有时还定期将瓷器提上来下些饵料之类,以吸引海里的鱼、贝类来器物上附着、排泄,过半年左右,这些所谓的‘海捞瓷’就可以出水了。就像这一件。”
朱新跃拿出一件海捞瓷,指着上面的贝类说道:“你看这件瓷器上附着的海底生物残留体看上去还很‘新’,而且水汪汪的,一看就不像经过多年的碳化,而且,这个贝壳还是刚刚生成不久的,看起来有一种新鲜感。”
“再看这件瓷器上的螺壳,扳开之后,里面的色泽相差很明显,里面很新,外面很旧,还能嗅到一股腥味,这些都不是正常的海捞瓷应该有的特征。”
朱新跃越说越自信,刚开始还有些结巴,后来说起来就非常流畅了。
“除了这种方法外,还有一些是将海底的物质捣碎后,用粘合剂粘上去的,这类瓷器用指甲刮不掉,用水长时间浸泡也不会掉,就像这件一样……”
“其实,只要对比一下,不难发现问题,真正的海捞瓷寄生在上面的生物残留会有明显的时代特征,看上去钙化特征很明显,而且色泽一致,无异味,用指甲可以刮掉一部分。另外,你回去用稀盐水浸泡数日后,表面的一些沉积物会逐渐剥落,个别附着较牢固的海底生物残留体,用超声波清洗机进行清洗,一般都可清理干净……”
朱新跃的解释达到了孟子涛的要求,令他非常满意,之后,他又让朱新跃把有问题的海捞瓷拿出来,并做了讲解,准确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这件你没选错,确实是赝品,但解释的就差强人意了,清三代的民窑上使用的是浙料,工艺特征也非常明显,并不是你说的原因。”孟子涛说道。
朱新跃挠着头,有些忐忑地说:“对,是我说错了。”
孟子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讲错了一点,不过也算是瑕不掩瑜,今后要再接再厉!”
朱新跃顿时松了一口气,重重地点头道:“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对青年说:“安先生,结果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吗?”
青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本来是以为至少有一大半海捞瓷有问题,现在看来自己损失不大。
青年给了一笔鉴定费,苦笑道:“说起来,我还算运气好,没有亏本,否则想想都觉得窝心。下次去取货,可得多带两位专家去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心里稍稍有些好奇,问道:“不知你方不方便说说这些海捞瓷的来历?”
青年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的货都是从李螃蟹那里拿的,只不过这人很难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