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仔细观察了手中的这方印章,在材质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看印,看起来形意皆有。而且昨天他从舒泽手里拿到了印谱,印章上的印也能够和印谱上的印一一对应。
接着,孟子涛又看了看印钮,好的印钮和印一样,也不可有丝毫“匠气”,能够按材施艺、刀法灵活、形象逼真、浑然天成。
以这种情况来看,这方印章应该没有问题,然而,孟子涛仔细观察之后,总觉得这印章有些问题,而且缺了点什么,但一时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孟子涛冥思苦想,最后才恍然大悟,印泥和包浆不对。
要知道,如果是真印的话,肯定是要拿来使用的,除了印上的印泥之外,长年使用下来,包浆肯定厚生。
然而,这方印章,却不是这么回事,印面虽然也有印泥,但比较淡,并不像是长年使用的模样,另外,包浆也不太厚重,并不像是百年以上留下的痕迹。
有了这个发现,孟子涛又使用了异能,果然,制作时间才只有**十年,应该是清末民初时仿制的。
不过,不同于其它仿制品,这方印章还是不错的。
一般来说,印章的仿制有两类,一是作伪者因利益的关系,按照古印的式样、尺寸、字仿制,然后按照铜玉器作伪的方法,使之变为古旧。作成之后,与古印完全相同,很容易就让一些专家学者打眼。
另一类,则是各代名家以镌刻古印为消遣,比如,有人想要临摹古帖,制作的古印,这并非是为了冒充古人名迹,不过是乐趣、练习而已,他们临摹之后。也没有出售的打算。
而且,以前的名家,镌刻古印是一件比较普通的事情,如果比较拙劣的作品。那就磨掉重刻或者干脆销毁,而优良者则保存下来欣赏。
到了现在,这种印章多有流落到民间,被许多藏家当成是真品。像这类印章虽然是伪制,但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伪作。因为作者的本意是法古而非充古,只是一些商贩故意把它们充作真品以换取高利。
像眼前这方印章应该就第一类作品,不然的话,作者肯定会使用各种方法把它作旧,如果作旧的好,那到了现在,可就真能够似假充真了。
孟子涛想了想,这方印章形神意皆有,虽假但也是珍品,买下来收藏到也不错。
不过再一想。他就觉得想要买下来的希望很渺茫,因为别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之处,甚至有人拿它当作是真品也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他除非付出高价,不然哪能拿的下来?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放弃了。
“小孟,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孟子涛把东西放了回去,就听到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张景强。
孟子涛笑着说道:“张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哈哈,你都来了,我哪能不来啊?”
张景强笑着眨了眨眼。随后就把站在他旁边一位将近五十位的男子给孟子涛介绍道:“这位是石博,石老师,金陵著名的杂项鉴定专家。”
接着,他又向石博介绍道:“这位是孟子涛,孟掌柜,别看他年纪小。我们王会长也赞扬过他学识渊博。”
张景强这么说,也是为了不让石博看轻了孟子涛,不然的话,石博心里肯定会想,孟子涛这样的年轻人,有何德何能开一家古玩店?
当然,石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哪怕有了张景强的介绍,他心里的想法也只是淡了一些,老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幸会(久仰)!”
孟子涛可不管石博怎么想,客气地和对方握了握手,就问道:“张哥,有没有看到什么中意的玩意了?”
张景强点头道:“看是看上了几件,不过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中标。这暗标坏就坏在没有参考价,完全只凭各人的想法,意外实在太大了。”
孟子涛开玩笑道:“那你不会多投点嘛,反正你财大气粗。”
张景强笑道:“我又不是棒槌。对了,这方印章我觉得挺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开玩笑道:“张哥,这么问可是在挖墙角啊。”
张景强嘿嘿一笑:“反正舒少财大气粗,哪会在意这么一方印章呢?”
孟子涛开玩笑似的说道:“我要说,他就是为这方印章来的呢?”
张景强微微一怔:“你说真的?”
“这事我骗你干嘛?”孟子涛狡黠一笑道:“其实你投标也没什么。”
“什么意思?”张景强有些被孟子涛的话搞糊涂了。
孟子涛说道:“因为这方印章可赏可玩啊。”
张景强眉头轻轻一皱,马上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你是说,这方印章有问题?”
孟子涛也不明说:“反正我觉得这方印章还是不错的。”
见孟子涛这么说,张景强回头看了看石博,就见正在鉴定的石博轻轻点点头:“老仿。”
张景强问石博讨要过印章,鉴赏了一番,神色满意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不过,你可得备好了银子。”
张景强听了这话,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算了,一会投个合适的价格,如果没中标,那就算了。”
又聊了几句,双方就分道扬镳,毕竟孟子涛是在为舒泽做事,张景强也不想多问,不然的话,那就真有挖墙角的嫌疑了。他可不想惹舒泽生气。
看到张景强都来了,孟子涛就环顾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