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泽说的这五件东西,就是房间这些藏品中最好的五件,孟子涛一听就明白了席正真的想法,因为如果同意的话,席正真至少可以轻松得到五件之中的两件,只是比自由竞价少了一件而已。
而且如果是自由竞价的话,席正真还要付出不菲的代价,现在这个提议对他来说还是挺合算的。
相同的道理。孟子涛他们如果想要省点精力和钱的话,这个办法也是比较合理的。
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孟子涛还是答应了这个方案。
双方有了默契,挑选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很快,九件古玩都选了出来。接着,大家就把站在门口的贾世英叫了进来。
舒泽直截了当地说:“贾掌柜,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从这件螭虎耳剔红宝瓶开始吧。”
“四十五万。”贾世英说道。
“不是吧。你都开价四十五万了,我们还能怎么竞价啊?”舒泽皱着眉头说道。
“你觉得我是瞎子吗。”贾世英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摆出一幅讥讽的表情。
舒泽也不觉得尴尬,说:“既然这样,那你把东西的价格都报一下吧。”
贾世英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剩下那几件古玩的价格指了出来:“你们也别还价,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见贾世英摆出一幅爱要不要的模样,孟子涛他们都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都答应了下来。
孟子涛和舒泽选的藏品一共价值两百八十八万。数字到是挺激励的,不过价格就令他们不太满意了。
好在,现在的市场行情,古玩的价格上涨也很快,一年之后就能卖个好价钱,比放到银行里吃利息强多了。
转帐、打包、离开,半个多小时后,大家就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准备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不过,由于价格方面需要保密。双方就让赵宇成和那位青年,先在包间外面等着。
由于双方的关系不太好,别说孟子涛觉得别扭,席正真同样也是如此。只不过,在座的都是“演员”,哪怕不喜欢对方,在这个时候也都虚与委蛇,把厌恶都放在心里。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气话,席正真说道:“孟掌柜。一会咱们交换的原则是什么?”
孟子涛说:“如果要以物换物的话,必须要价值相等,至于其它,可以协商。”
席正真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想法,说道:“可以,不知道你们想换我这三件中的哪一件?”
孟子涛不知道席正真为什么让他们先选,不过,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客气,看向舒泽,对方示意凭他决定,于是,他就说道:“我比较中意你那件香筒,不知道席掌柜肯不肯割爱?”
所谓香筒,其实就是古代用来净化室内空气一种用具,或者祭祀用的供具,如果为前一种用途,使用时一般是直接将特制的香料或是香花放入香筒内,香气便从筒壁、筒盖的气孔中溢出,是古代富贵人家必不可少的生活实用品。
如果是供具,则用来放置香枝,古代对祭祀很重视,因此,做工装饰均有讲究,并以各种吉祥图案装饰,以表对于神明祖先的虔诚敬意。
就像席正真挑选的香筒做工就非常精湛,由竹材所制,器为直通式,口沿及底座镶嵌红木。外壁施以透雕兼高浮雕刻法,饰八仙图案,刻露精深、巧穷毫发。
此器品相完好,包浆润泽,雕刻层次清晰,虽然纹饰满布全器,但布局妥贴自然,是清初时期香筒之中的精品之作。
其实,孟子涛早就看上了这只香筒,但刚才他还有其它更贵重的藏品要挑选,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席正真取走了。
席正真指着孟子涛面前的藏品,说:“我要换这件白玉雕鼻烟壶以及这面海兽葡萄镜。”
孟子涛直接拒绝道:“香筒不过值五十五万,但我们这两件东西却值七十万,价格可并不对等。”
“七十万,不见得吧,我先说这面海兽葡萄镜……”
席正真虽然鉴定要差上一些,但古玩的价格方面,却没得说,什么东西什么价,又是什么理由,全都娓娓道来,一般人还真说不定他。
但孟子涛强闻博记,各个拍卖会上数据,也是信手拈来,在这方面根本不怕席正真。
发现孟子涛的表现,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席正真心里对孟子涛也有些佩服,毕竟孟子涛年纪摆在这里,能够这样的表现,可不容易。
但想到自己和孟子涛的关系,席正真就高兴不起来了,显而易见,孟子涛越利害,对他越不利。
“我再加十万,这是我的极限了。”席正真强硬地说道。
孟子涛和舒泽低声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价格。
“那就这么定了。”席正真表面上显得很高兴,但想到自己居然要向孟子涛这样的年轻人低头,他就觉得憋屈。
不过,他又有没什么办法好想,如果孟子涛没有现在的地位,他非要打压不可,现在嘛,也只能尽量避免和孟子涛冲突,免得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接下来,席正真想要换取孟子涛刚才得到的价值最高的那两件藏品,但孟子涛并没有同意,这让席正真心里更加郁闷了。
因为孟子涛接连的拒绝,席正真有些火了,盯着孟子涛说:“孟掌柜,这件青花军持应该没问题吧?”
军持原为佛教僧侣饮水、洗手之器,约在隋唐时期传入中国,自唐代至清代的南方北方窑口均有持续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