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来,许佳仪好奇地小声问卢保呈道:“什么意思啊?”
卢保呈笑着解释道:“很简单,对方既然设了局,那肯定会想尽办法得到这件东西,到时可以安排人抬价,不就能多赚一笔了吗?”
许佳仪笑道:“还真是这样,不过也是咎由自取。”
卢保呈点头道:“是啊,所以阴谋最好少用,要用就用阳谋。”
酒过三巡,孟子涛从张景强那里要过那件赝品玉鸮,又拿出他的玉鸮,放在桌上进行对比。
孟子涛说道:“红山文化玉器基本上不出现较细的阴线,比较常见的是通过磨出宽窄不同的凹槽来达到线的语言效果,这件玉器通体虽然雕制的是一只展翅的鸮,但是没有一条细阴线,即使顶端的眼睛,也是磨出来的椭圆槽,这就是有别于其他时期玉器的重要特征。”
“另外,由于红山文化玉器基本上都是埋瘗是在山坡顶上,用石头垒成的墓中,所以质地一般都不会出现太严重的沁、蚀现象,即使有沁也不是以玉质遭到破坏为代价的,沁的层次比较浅,与出土于江南湿地的玉器不一样。”
“当然,我说的这两点都不能绝对,比如说沁色,也有由于积石冢的坍塌或地理高度的改变,使墓中玉器陷入低洼湿地中的,这样玉器的沁色就另当别论了。”
“但这件赝品,明明是典型的红山文化玉器的出土特征,却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沁色,完全是画蛇添足。另外,就是上面说的较细的阴线了,大家可以在放大镜下和真品做一下对比,可以明显看出工艺方面有些问题……”
经过孟子涛详尽的解释,大家都发现赝品玉鸮的问题所在。
孟子涛感慨道:“说起来,做伪之人也确实够厉害的,居然能够做的这么逼真,这件真品原先应该就在他那吧,也不知道怎么辗转流落到了那家古玩店。”
大家也纷纷点头称是,要不是孟子涛解释以及实物的对比,他们真看不出来,东西会是赝品。
在轻松的闲聊中,大家结束了这顿晚餐,由于下午一直在游玩,卢保呈他们有些累了,于是就告了辞,舒泽带着他们前往下榻的宾馆。
路上,舒泽笑着问道:“我这位兄弟的水平怎么样?”
卢保呈称赞道:“很厉害,就算我认识的一些传家,都有可能比不上他。”
舒泽笑着拍了拍卢保呈的肩膀道:“那你可要好好考虑啊。”
卢保呈笑道:“就凭你的面子,我能不好好考虑吗?更何况,他又有这么高的水平。”
舒泽笑道:“既然这么说,那你就定了呗。”
卢保呈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非常重要,不可能这么快就决定的,而且,这事还有好几个月,你也不用着急。”
舒泽拍了拍胸口:“一天不定,我这心也一天定不下来啊。”
卢保呈笑道:“那就应了一句老话,好事多磨吧。”
“你这家伙……”
第二天,孟子涛带着伪装好的玉鸮,来到拍卖公司,叫早就已经到达的张景强,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
孟子涛笑道:“怎么样,看得出差别吗?”
张景强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的两件玉鸮,讶然道:“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会以为,这两件东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孟子涛笑道:“当然还是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一样,用放大镜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别的,不过有问老话叫做灯下黑,对方既然已经认定东西有问题,只要咱们运气不是太差,应该不会被戳穿的。”
“厉害!”
张景强对着孟子涛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你做了这点改动,会不会对玉器有影响啊?”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有影响,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把它恢复成原样。”
他使用的正是那门修补技术之中的一些技巧,正好也算是进行一场实战训练。
张景强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样的技术,那你是不是可以把赝品做旧?”
孟子涛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就凭我的眼力,你觉得我需要用这个赚钱吗?”
“这个当然不需要了。”
张景强摆了摆手,贼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门手艺可以用来阴人。”
孟子涛对此到并不反感,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对方用什么阴招的话,那我也不会迂腐的用光明正大的招式对他。”
“对,就应该这样!”
和张景强商量了一下,孟子涛接到了何婉奕的电话,让他去楼下接她和小云。
孟子涛连忙办理了临时出入证,下了楼走到等在门口的何婉奕和小云面前。
向保安出示了出入证,孟子涛领着两女走进了大厦。
何婉奕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还让你跑一趟。”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有些好奇地问:“对了,我上回给你们的出入证呢?”
小云吐了吐舌头道:“是我不好,上午起的晚了,忘记把出入证放到包里了。”
何婉奕翻了一下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如果再改不掉睡懒觉的毛病,我看将来怎么经营店铺!”
小云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正在改嘛,你看我现在可已经比以前早起了半个小时了。”
何婉奕摇了摇头:“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