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宇谦虚地说道:“嗨,对您来说算不得是什么宝贝,不过这几件东西都还算有些特dian,应该还值得一看。”
大家和泉城古玩界没多少交集,来参加沙龙的来宾也都不认识。这让钟锦贤觉得有些没意思,想尽早回去,于是问道:“马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啊?”
马华宇笑道:“今天还有两位前辈没有过来,等他们到了沙龙就开始了,还请大家稍等片刻,你们可以先去吃dian小dian心,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那好,马老板你去忙吧,我们坐一会。”
“好,有什么事情就叫我说一声。”
孟子涛他们去拿了一些小dian心品尝一下,还别说,dian心都比较美味,算是打发了大家的一些无聊。
田萌萌吃着小蛋糕,说道:“那个马华宇看着挺和气的,和宋鹏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钟锦贤说:“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宋鹏说的可能会有一些夸张,但我觉得至少有九成多的可能****。”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
“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靠谱一dian的答案呢。”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老板走了过来,他看着钟锦贤说道:“打扰了,冒昧地问一下,您是钟少吗?”
钟锦贤打量了一下对方,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人,问道:“你是哪位?”
“钟少您好,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遇到您,这是我的名片。”中年老板连忙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心情有些激动。
他本来是心血来潮才来参加这次的沙龙,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钟家大少,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
钟锦贤接过名片看了一下,这人叫季文周,是一家商务用品的公司的老板,对这家商务用品公司,钟锦贤还有一些印象,因为集团下属公司有一部分商务用品就是这家公司提供的。
不过,对于这种商务用品公司,钟锦贤心里并不怎么在意,因为要取代实在太简单了,况且供应的公司也不止一家。
对季文周来说,能够遇到钟锦贤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他的商务用品公司虽然不小,但辉生集团这样大客户可是不能失去的,更何况,现在换了一个有些难沟通的采购经理,虽说他并不担心自己公司出局,但减少一些份额就让他头痛了。
所以他必须抓住今天遇到钟锦贤的机会,别的不说,至少能够给钟锦贤一个好印象。
季文周心里想着怎么能够完成这个目标,眼睛的余光注意到门口进来几个人:“咦,他们怎么也来了?”
孟子涛看到来人,问道:“季总,这几位是谁啊?”
季文周连忙回道:“那位年纪大一dian,穿着对襟衫的叫周子驹,旁边那个穿白衬衫的叫于四海,他们俩位是我们泉城有名的书法家,不过有些矛盾,基本不会在同一个场合出现,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一起过来。另外三个,我就不认识了,估计是他们的晚辈之类的吧。”
“可能是因为今天有什么比较珍贵的书法作品吧。”
“有这个可能。”
对于孟子涛来说,他对这两个人一起过来的原因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昨天和他因为那本临本产生矛盾的牛老三也一起来了,而且还陪在周子驹身边,看起来关系不错。
另一边,牛老三注意到孟子涛他们,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就不禁升起一团怒火:“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有种别给我找到机会!”
马华宇说的两位前辈就是周子驹和于四海,等他们到了,他就宣布沙龙开始,并拉下了玻璃柜上罩着的红绸。
大厅里一共有五个玻璃柜,其中两个里面放着的是瓷器,另外三个分别放着书法作品、砚台以及玉器。
一看到马华宇把红绸拉下来,多位来宾连手里红酒、dian心等都来不及放下,就纷纷拥挤到玻璃柜前看了起来。
“啊!鲜于枢的《石鼓歌》?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可能!鲜于枢的《石鼓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真迹值多少钱啊,肯定是赝品!”
“这个鲜于枢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鲜于枢是谁,还挤的这么用力,给我让一下。”
一时间,因为一幅书法作品的出现,引得现场一片大乱,孟子涛也有些忍不住,想要挤进去一辨真伪。
大家之所以这么激动,正是因为鲜于枢的不凡,其字伯机,号困学山民,寄直老人,渔阳人,官太常博士,赵孟頫对他的书法十分推崇,曾说:“余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机已矣,世乃称仆能书,所谓无佛出称尊尔。”二人书法当时并称“二妙”。
鲜于枢的功力很扎实,悬腕作字,笔力遒健,同时代的袁褒在《书林藻鉴》说:“困学老人善回腕,故其书圆劲,或者议其多用唐法,然与伯机相识凡十五,六年间,见其书日异,胜人间俗书也。”
而书法家陈绎曾也说:“今代惟鲜于郎中善悬腕书,余问之,嗔目伸臂曰:胆!胆!胆!”可见他敢于创新的精神。
这里说的《石鼓歌》是唐代诗人韩愈的作品,》为墨宝巨珍,其用笔中锋直下,稍敛毫芒,圆劲丰润,浑雄朴茂而凝重,淋漓酣畅中蕴含着森严规矩。
据说,》传世有两本,一部作于元大德五年,现存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其二为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