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孟子涛还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仔细想,这种情况的发生也在情理之中,人一旦在生死关头,其实和动物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依本能行事。
钻哥说着打捞的事情,令孟子涛大开眼界,不过孟子涛也发现,钻哥比较看不起近海打捞沉船的那些人,觉得这群人素质太差,对海捞瓷都没有研究,当“水鬼”完全是为了钱,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大军开车跟着前面的车,千拐八拐,来到靠近海边的一个民居前停了下来。
民居的面积很大,估计有两三百平米,不过外面看起来很旧,估计建成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大家下车之后,在钻哥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幢民居,刚走进屋里,孟子涛就发现四周堆放了一只只箱子,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钻哥并没让孟子涛看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他又带着孟子涛走进里面一个房间,打开房间里的一扇暗门。
“孟少,这些都是我多年留下来的精品,你看看满不满意。”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房间里,只见里面都是一个个比较小的木箱,他随手打开了旁边一只箱子,却见里面躺着一件青花大罐。
孟子涛拿起一看,只见其直口、溜肩、圆鼓腹、圈足。口沿装饰海水纹,肩部为缠枝莲花纹,主题纹饰为缠枝牡丹纹。下胫点缀卷草纹、莲瓣纹各一周。青花发色纯正,绘画线条流畅,纹饰清晰。底足微见火石红,足沿布有釉点。
凭孟子涛的判断,此器产自元末明初,器型硕大,保持完整,极其难得,市场价值至少能值一百多万。
接着,孟子涛又打量其它箱子里的东西,里面放着的都是瓷器,瓷器种类多样,又以青花为主,并且确实都是精品,几十件瓷器的总体价值应该在七千到八千万之间。
孟子涛说道:“老钻,我能把这里的东西都买走吗?”
“求之不得。”钻哥高兴地咧开了嘴。
“你计算一下多少钱。”孟子涛说:“另外,咱们把话说清楚了,你如果要扔给我糖衣炮弹,那我肯定会把糖衣吃掉,炮弹给你扔回去。”
钻哥笑道:“哈哈,孟少说笑了,我一般都奉行日久见真情,我为人怎么样,咱们慢慢接触就知道了。另外,这些东西凑个整数,一共算六千万吧,您看怎么样?”
七八千万的东西花六千万买下来,是不是占了大便宜,其实也不算,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海捞瓷,身份肯定不光彩,进入市场肯定要漂白身份,这些都是要打点的。
所以说,同样是一件价值百万的瓷器,流传有序和没有身份的海捞瓷,两者之间必然不是等值关系。
所以说,钻哥开出这个价格也正常,当然孟子涛肯定也是赚了,
就像刚才说的,哪怕是糖衣炮弹,孟子涛肯定也得把糖衣先吃掉,所以钻哥开出价格后,孟子涛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你要现金支票,还是一会咱们去转账?”孟子涛问道。
钻哥表现出相信孟子涛的神态:“现金支票就行。”
孟子涛点点头,马上就开了一张现金支票,钻哥也没做什么检查就收下了。
钻哥眉开眼笑道:“我这也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一世了。孟少,外面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一会你也挑一些吧。”
“那我可不会客气。”
孟子涛又去外面箱子里挑了一些瓷器,总价将近有好几十万:“老钻,你这里的东西不错,要不我帮你给清空了?”
钻哥向孟子涛拱拱手:“那我真得要谢谢您了!”
孟子涛笑道:“我没功夫在这边耗着,这样,等会我打电话回去,叫人过来接手,没问题吧?”
钻哥拍了拍胸口:“那当然没问题了,我一定会招待好的。”
“那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钻哥让人把孟子涛购买和挑选出来的瓷器,都搬到一辆货车上,大军押车,把瓷器先送到机场,再转运回陵市。
钻哥带着孟子涛来到一间饭店解决午餐,吃到一半,孟子涛想起米安量的事情,便问道:“老钻,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米安量的人?”
“米安量?这人是谁,也是做我这行的?”钻哥想了片刻,都没有想起这人到底是谁。
孟子涛把米安量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把米安量以前的身份证上的照片拿出来给钻哥辨认。
由于是老身份证,看得不是清楚,孟子涛还真担心认不出来,但没想到钻哥一眼就认出了这人:“这不是李螃蟹嘛,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孟子涛见他认出来了,高兴之余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叫他‘李螃蟹’?”
钻哥撇了撇嘴:“还不是这家伙横行无忌,猖狂的很,当初还想垄断温陵的海捞瓷市场,不过被我和几位朋友打成猪头,再也不敢提这件事情了。”
孟子涛说:“你能讲讲他现在的情况吗?”
钻哥回道“我和他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手底下有一批人,也做海捞瓷生意,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专门搞近海的东西,而且只要给钱谁都卖。不过,他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而且这家伙神神叨叨的,看起来像个瘾君子,温陵这个圈子里的,没几个对他有好印象的。”
这番话中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孟子涛又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