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或者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孟子涛语气平静地看着目光还在呆滞中的老者。
老者回过神来,干笑一声:“老朽对兄弟的身手万分佩服,只是关于源泉阁,恕我不能告知。”
“哦,看来你是想死喽!”孟子涛的表情开始狰狞起来。
老者苦笑道:“我当然不想死,但相比之下,我现在一个人死,总要比我全家老少都一起死要好得多吧。”
孟子涛冷冷地盯着老者,气势凌人,不过眨眼之间,老者的内心就越发的恐惧起来。
“哼!尽快给我猛爷的消息!”
孟子涛最终还是没有逼迫的过甚,撂下这句话,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气势,拿着蛐蛐罐走出了里屋。
前面的伙计显然没有想到孟子涛会自己走出来,不由的愣住了,以至于孟子涛又在货架上拿走了一件瓷器,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觉得不对回过神来时,孟子涛也已经走了出去。
伙计顾不上去追,一来那玩意不值什么钱,另外他最关心的还是里面发生的事情。
伙计心急火燎地跑到里屋,看见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两个大汉,以及坐在椅子上,显得心惊胆颤的老者。他不禁愣了愣,急忙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打了个激灵,目光之中依旧带着深深的恐惧,刚才孟子涛散发出来的气势,给他的感觉就好像面对一只即将噬人的野兽,这么多年练就的心性差点就崩溃了,他都想要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地告诉孟子涛。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恐怖!他打听源泉阁想要干什么!”
老者心里不断地冒出一个个问题,不过最主要的,他还是想知道年轻人到底是谁。
“对了,他离开前最后一句话,要什么猛爷的消息,这个猛爷是谁?”
老者沉思了一会,站起身来,对着伙计说:“你把他们都处理好,我去拜访田先生……”
孟子涛拿着两样东西走出古玩店,笑了起来。
事实上,这个源泉阁其实是本源孟子涛所在的神秘协会的内部代号,取自追本溯源的外部机构,主要为了搜寻民间的各类珍宝,以及一些消息。有点像是特务机关。
像欢爷那样,为源泉阁工作的人很多,只是他们只是外围,负责收购文物,打探消息,对源泉阁的本质并不了解,只当是灰色甚至是黑色组织。
源泉阁每隔一段时间,会举办一次交流会,也就是“开业”一次。想必大家都能猜到,这个交流会就是交易会,源泉阁这边虽然也会拿出一些东西来,但都不是重点,而且就算是珍品,也会被重新买回去,很少会流落在外面。
交流会的重点则是客人带来的东西,因为每个能够参加交流会的客人,都是事先经过精挑细选的,他们带来的器物至少也是珍品,其中不乏重器。这些器物中,有一部分会当场被源泉阁的暗子买下,没有买下的,也会记录在案,再找机会购买,至少也得不让这些重器流传到国外。
先前,孟子涛在本源总部遇到过源泉阁的总负责人,他对孟子涛讲过源泉阁的一些事情,以及京城和江南分部的一些情况,也提起过欢爷这个人,说是此人现在心眼比较多,要找个机会敲打一下。
正好孟子涛今天遇到了这位欢爷,趁机做了上述事情,还揩了油,他想想都觉得好笑。
孟子涛看了看手上的东西,蛐蛐罐就不用多说了,至于另外一件瓷器,当然不是捡漏了,这玩意是一件实打实的赝品,那为什么他还拿走了呢?主要是因为这件瓷器某个地方,正是肖利凯现在仿制过程中,困扰的地方,说不定这件赝品能够给肖利凯带来灵感。
孟子涛拿着东西走到沈立伟的古玩店,他此时正和一位中年人在做着交流,看到孟子涛进来,非常高兴,起身打起了招呼。
孟子涛客气地做了回应,直接说了来意:“沈掌柜,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位长辈,不知你这有没有合适的文玩。”
“不知您要哪种类型?”
“最好和文房相关的精品,价格到不用太贵。”
沈立伟想了想,说道:“我这有件墨床,我去拿来给您瞧瞧。”
“好,麻烦你了。”孟子涛笑着说。
沈立伟哈哈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您先坐一会吧。”
孟子涛笑着坐下来,微笑着对那位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也朝孟子涛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紧接着,他有些激动地问道:“请问,您是孟子涛孟老师吗?”
孟子涛笑着称是。
中年人得到肯定的答复,激动的脸色都有些发红,连忙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孟子涛。
孟子涛接过名片,礼貌地看了看,名片上就只有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中年人名叫林宣明,就听他说道:“孟老师您好,本人是做书画生意的,在汴梁开了一家书画廊,在当地圏子里还算有点小名。”
孟子涛客气地说道:“幸会了……”
两人正说着话,沈立伟拿着东西过来了,一件精美绝伦的墨床。
墨床,又称墨架、墨台,是传统文房用具之一。是专门用来承搁墨锭的小案架。墨磨后湿润,乱放容易玷污他物,故制墨床以搁墨,墨湿的地方会自然风干,然后再把墨块儿放到盒子里面保存,深受历代文人墨客的青睐。
墨床以墨定形,通常不会太大,宽不过二指,长不过三寸。造型多案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