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还问别人要不要的,那两人关系一定是可开玩笑的关系,赵淑浅笑。郝书眉与她第一次见面,便让她难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郝书眉和赵淑身上,没人注意到太子脸色极为不好看,颓气仿佛如滚滚乌云般迅速笼罩在他周身,原本略有神采的眼看向郝书眉时。悲痛不已。
“南洋进贡之物啊,本郡主似乎没见过呢,既然贵妃舍得割爱,本郡主便却之不恭了,也非是皇伯父赏于我的,想必能拿去卖的,南洋进贡之物,想必能卖不少银子,初春,此事你去办。恰好开铺子还缺些本钱,这下好了,本钱该是凑齐了,还要多谢贵妃。”
郝书眉脸色一僵,她没想到赵淑会真的收,不等她反击,初春便走到她身边福身道:“多谢贵妃娘娘。”
“无需客气,本宫极喜欢郡主的率真可爱。”这口气便是以长辈自居了,说罢将手上的一对镯子褪下放在初春手里。
不过赵淑却不打算买账,妾就是妾。想做她长辈,先当上皇后再说,且这郝贵妃定是知晓那日自己也在茶梅山庄,此时定是恨死了自己。既注定不能是朋友,那么从一开始便不要相让,“本郡主自有皇祖母,皇伯母喜欢,贵妃便免了罢。”
如此直白率真,想必郝书眉更喜欢。
郝书眉强压着心里的愤怒。脸上依然要扬着得体的微笑,“郡主果真率真得可爱。”
“本郡主无需你说,也是极为可爱的,您说呢,皇祖母?”赵淑依然浅笑着。
不等太后说话,郝书眉便又款款行礼,道:“臣妾初怀龙胎,护国寺的大师说,须得真凤压着,臣妾才能镇得住胎里的龙气,然臣妾五行属水,而皇后姐姐属土,大师便言臣妾怀龙胎之时,紫薇主南,皇上心疼臣妾,便恩准臣妾到太后跟前尽孝保龙胎,长路迢迢,未来得及得太后恩准便匆匆而来,还请太后看在臣妾肚子里龙胎的份上,莫要怪罪臣妾。”
连大师都搬出来了,赵淑知晓,绝不是主持渺空大师,“不知是哪位大师让贵妃千里迢迢赶来观州这穷乡僻壤保胎,本郡主甚是好奇。”
郝书眉微笑,看向赵淑,“那位大师还是郡主父王的好友,如今也奉命护送本宫而来,正在外候着呢,不知太后可是要宣了缘大师觐见?”
了缘?赵淑顿时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是极为不喜了缘的。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近日不礼佛。”
郝书眉依旧是端庄的笑着,一点不尴尬,又说了一件让赵淑直想弄死她的事,“大师还说臣妾肚子里的龙胎龙气太甚,须得找一八字与臣妾极为相合的女子相陪,方可高枕无忧,如今那女子也来了,还是郡主你的大姨呢。”
赵淑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目光悠悠的目视郝书眉,“江月不是在家庙吗?据说进家庙的女子,不是德行有失,便是犯了大错,贵妃竟****与那江月相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郡主看贵妃还是另寻他人罢。”
竟将江月带出了家庙!好大的胆子!好大的预谋!
“本宫观江姑娘极为贞静知礼,郡主莫要听信了传言,错过了好人,太后,一路上劳碌奔波,江姑娘已病倒,不能前来给您请安,还请太后莫要归罪于她。”她与江月极为亲厚的模样,竟恳求太后莫要怪罪。
太后对江月无感,在霍丹兰在,她早已将江月这号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既是病了,便莫要出来招摇。”
郝书眉行礼谢恩,这才落座,她刚落座,殿外便报:“霍姑娘到。”
太后此时极为不高兴,听到霍丹兰来了,顿时精神一震,“宣。”
霍丹兰一身暗花细丝抚胸长裙,腰间被适中宽大的腰带束着,显得她身姿婀娜,凹凸有致,脸上依旧面巾围着,只露出好看的双眼,乌黑的长发,头上发髻插着几根简单却不失大气端庄的暗纹簪子。
只见她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三名身着不同服饰的其他民族女子,有一走动便有清脆好听的铃铛响起的苗族女子,有简单清爽的白族女子,有草原风浓烈的蒙古族女子。
“给太后请安,参见郡主。”霍丹兰带头行礼,而她身后的三名女子也一口极为不标准的汉话学着霍丹兰的动作行礼。
太后有点懵,问霍丹兰,“这些是?”
“回太后,这些都是王爷送于郡主的礼物,她们都是极为优秀的绣娘,且个个都有不俗的才艺。”
原本太后还觉得这些女子,来朝见她竟还穿得如此不伦不类,简直岂有此理,但一听到是自己儿子送来的,便立马觉得这些女子也是极为出色,不说容貌,光那份见到她却不害怕的胆识,也是极为难得的。
“好好好。”她连说了三个好,“积云,带下去,好生安排。”
三位似乎不是很懂汉话,不过却是极为听霍丹兰的话,跟着积云下去了。
送走三位绣娘,霍丹兰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赵淑,“打开看看,可还喜欢。”
赵淑接过,不慌不忙的打开,一打开,里面不是朱钗,不是首饰,而是一张气契,制陶匠的死契,“姑姑知晓近日你都在寻好匠人,姑姑便从汴州寻了一个过来送你。”
“多谢姑姑,姑姑真懂阿君。”若不是身上的朝服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