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硬气,杨时禤不过是旁支,而她是嫡长孙女,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心里其实是看不起杨时禤的。
杨时禤眼眸一动,亲了罗姨娘一口,“爷将玉落在你那儿了,去给爷找来,爷现在有正事。”
罗姨娘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没有林秀雪有身份,在仕途上也帮不上他的忙,很认得清自己的斤两,含羞点头,“爷,妾身等您。”
“去吧,。”一想到仕途上的事,杨时禤便没心思*了,放开罗姨娘,追着去了林秀雪的院子。
林秀雪看到他跟进来,嘴角扬起苦涩的微笑,只是却还是要硬撑着,她坐下来,杨时禤则做在她对面。
“说罢,老爷子找你去是为了什么事?”
林秀雪很不想说,但此事还得杨时禤去做,她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淡淡的说:“祖父说,想请老爷回朝,如今皇上重整科举,于我们极其不利,四皇子已说服慧王等朝中大臣,联合起来反对皇上废除举荐制,若老爷能回朝,四皇子的胜算就要大许多。”
杨时禤不傻,他听罢,立刻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想了想,道:“只是,要如何说服?”他并无把握说服杨仲重回朝堂。
林秀雪极想嘲讽的刺他一句,但她知道不能,如今他们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道:“大堂兄不是还在边关吗?我不信老爷子能忍得下这口气!”
“对,多谢夫人提醒,为夫这便去大屋。”他及其聪明,一点就通。
林秀雪嘲讽的目送他离开,眉目犹如淬了毒。
百合亦是不平的道:“夫人,爷也太过分了,公然不给您脸,如今还不得事事靠着您。”
“哼,让他先得意,去,给我将那贱人叫来!”如今有了新依仗,她不怕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妾室。
百合冷笑,屈膝下去了。
然而,不多会便又回来了,“那贱人呢?”没看到人,林秀雪大怒。
百合脸色也非常难看,噗通跪下,“夫人,爷派她给六爷送礼去了,六爷今儿新娶了一房姨娘。”
“嘭!”林秀雪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给我去门口等着,只要她敢回来!”
“是。”百合也替自家主子不值,以前在府上,人人敬着,宠着,如今却来杨家过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杨时禤出了自己的府邸,直奔同巷的杨家大屋,还未到,便被人拦住了,当看清人的模样,他吓了一跳,“四殿下,您怎么在这?”
“先别问,跟我来。”赵弼带着小阮子,将杨时禤领到一个暗口。
“殿下,您这是?”他心中忐忑,不知赵弼找他所谓何事,心中被未知的恐惧所代替。
当确保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们的时候,赵弼停下来,并让小阮子掏出一把火绳枪,递给他,“将此物交给杨大人,他一看便知。|”
杨时禤哪里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不过赵弼让他办,他自然不敢推迟,忙不迭点头。
东西给他之后,赵弼不欲再留,吩咐小阮子将他带走,自己则站在暗处,注视着杨家的大门。
杨时禤见到杨仲的时候,忐忑的将火绳枪递到杨仲面前,并道:“四殿下让交给您。”
“恩。”杨仲如今没什么性质跟他说话,表现也淡淡的,杨时禤讨了个没趣,在林家组织好的言语,也都不敢说了。
踌躇片刻,悻悻的告退了。
但目的还没达到,又不能回去,他便在游廊里游荡,想找机会让下人传话。
不得不说,他的决定是明智的,若自己当面把话说出来,定会遭到杨时禤的责骂,毕竟杨知章在杨家可是禁忌。
只是,他都不敢随便提,下人就更不敢了。
他在这边踌躇不知该如何下手,而杨仲却看那火绳枪出声,他不是杨时禤,他一眼就看出赵弼的心思。
他这是早展现自己的力量,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站在他那边。
然而,岂能轻易的就站队,伸手取来一本书,盖在火绳枪上,并未给赵弼任何的答复。
只是,赵弼若想要一个人表态,岂能容他冷处理。
杨时禤思来想去,最后将目光放在杨家长媳张氏的身上,张氏是杨知章的母亲,定最为心痛,也最好说服。
决定之后,他迅速出了杨家,去三顾斋买了些面膜,便去见张氏。
自从杨知章被逐出家门流放边关后,她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也比同龄人显老,每日里出了摘花弄草,也没别的事,甚至于连小妾都不管了。
杨家大爷更是许久未踏进她的院子,杨时禤突然造访,张氏显得有些不开心,不过她好歹也是做长媳,掌中馈的人,不会情绪化的不见人。
“给夫人请安。”见到人后,杨时禤表足了敬意,同时将礼物奉上,而后开始说话,先是寒暄了一会,之后找机会转入正题。
“禤儿来此,可是有事?”张氏没有多大兴致,直接问他。
杨时禤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就驴下坡,直接说了,“有机会给大堂哥报仇了!”
“什么?果真?”张氏猛的站起来,激动的问,这一刻,她等了许多年,无时无刻不希望她的儿子回来,想着想着,她都要怀疑自己疯了。
仿佛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再次问:“你刚才说什么?”
“有机会给大堂哥报仇了,只要报了仇,大堂哥就能回来!”杨时禤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