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et09
因为生病睡了太多的缘故,第二天四点多,木莱未就醒来了,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眼发呆。过了许久,放空状态的她抬起手,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音箱按钮,打开。轻柔的乐曲便宣泄而起。木莱未才从床上慢慢悠悠地爬起,把头发随意地捆成一个团。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舞鞋穿上,在脚尖触及地面的那一刻起,闭上眼,身体便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惬意自由。
木莱未如往常一般去舞团上班,换上练习服,出现在排练厅。对于消失了两天的木莱未,也有少许的人会过来关切,问候她的身体。但还是有人以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从她身边走过。susanna还有她的小姐妹们,她们得意地像在说:中国佬,还是回中国去。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木莱未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姑娘。她不可能因此而自暴自弃,她只能更加顽强地屹立不倒,才不会被彻底地打败。
当木莱未还在相信桥到床头自然直的时候,随后又一次地被落选了让她落寞至极。
木莱未和calsson窝在伦敦城里的一家酒馆的沙发上,她靠在calsson肩膀上,有些迷离的眼,她望着天花板。她轻声说道:“davy让我和他睡。”
“alsson惊诧。他的住处与davy很近,偶尔碰到有女生从davy的住处出来,但是他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未的身上。
“但是我不想和他睡。我扇了他一巴掌。”木莱未轻笑,“他说他不会让我好过。他确实说道做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calsson也知道未的芭蕾之路会因为身份和肤色走得比他要艰难一些,却没想过中间还有这样一环。一次又一次地落选,甚至被人替,有了这么一环,都显得不奇怪了。他对艺术总监davy还算尊敬,却没想过他是这么幼稚的人。情?爱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他看着未一杯接着一杯,没有阻止,因为未的酒量很好,三四瓶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有时候酒是暂时使人忘却的忘忧草。但是有davy在舞团一天,未的日子就会不好过。虽然说他的任期只剩一年多,但是未未必熬得住这一年多。
她从前认为借酒消愁是件很蠢的事,但现在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东西了。她起身去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她却意外地看见有两个星期不见的tom。她还惦记着他对她悉心照顾,但总是碰不到面,所以一直没如果到话。但木莱未还是时时地惦记着。
初夏了,白色的长衬衫,一直长到小腿,包裹着她清瘦的身躯,褐色的紧身裤,黑色的长长的头发打着随性的波浪,白净的小脸,樱红的唇。过道狭窄,tom和木莱未靠得很近,衬衫上解开的几个扣子,他能看见她里的沟壑。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瘦。喝了酒的木莱未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别有一番风味,眼一瞬地没有离开过tom,迷离看似温柔和深情,不经意间都在散发着荷尔蒙的魅力。这都让tom看着心痒痒,这美丽令人心动的事物
“ti准确地报出木莱未喝的酒。
“你也是”这款的苦啤酒是这家小酒吧的首选啤酒,味道苦涩却不失风味,彷如一个梦幻的吻。
“喝了多少?”tom极为自然地给木莱未整理耳边散落的头发。
“三瓶”木莱未伸出三个指头。
tom稍稍吃惊,她说得不是三杯,而是三瓶。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有些多了:“还是少喝点,容易醉。”
“不会,我酒量好着呢!”她是云南人,喝酒那是从小的事。很小的时候,他外公就爱给她沾一点小酒放在她嘴里,不给她,她还会不满地撅着嘴。为此,还被人嘲笑过,是一个小酒鬼。这样,她便慢慢地就锻炼出了酒量。
tom看着她三瓶下去,脸不红眼还能如此清明,他想这酒量也确实是个好的。
两人相视,都不由地发出轻笑。
“和朋友?”tom发问。
“恩”木莱未轻轻地应着,“你呢?”
“我们的戏刚刚杀青,在这里开个小paty,庆祝下。”
“你要什么时候找我?”这听起来像邀请。
“还有些尾巴要忙。等彻底结束了,我再给你打个电话。”
“好。我等你。我还有朋友,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tom看着木莱未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狭窄的过道,女孩的手拂过墙壁,他才回到包厢。
一日的下午,木莱未在厨房忙碌。厨房外的那个小书屋的那台仿古留声机悠悠地转着,传来民国歌后周璇虽尖亮却舒适悦耳的歌声。那个tom打电话说,他有时间了。那人实在是太忙了,这顿饭从初夏拖到了初秋。最近的她非常地悠闲,工作机会一个一个得从她的指缝间溜走,她不知道是坐以待毙呢?还是坐以待毙?现在已来到了金秋九月,她很可能拿不到明年的合约了。很显然,她需要找一份新的工作。木莱未从碗柜里拿出碗盘,又把碗柜关上。
而这时,门的那边传来敲门声。木莱未放下手上的工作,洗了一个手,擦净,才去开门。
“请进”木莱未从鞋柜拿出拖鞋,这才注意到原本穿在to的脚,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心想:得去超市了。
tom看着女孩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脚,有些别扭。这是有点小呀。
“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合适你的鞋。”木莱未抬头,歉意道。
“没有关系,你有准备就已经很好了。”tom忽地闻到一股焦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