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闻书左手撑着脸颊,笑得有些无奈,“无需在意,不过是心太大,奢想不该属于自己的罢了。”
方元旭看了看云牧远,明白了什么,“方才来时,我见沛宁侯府与左相府的马车进了皇宫。”这话方元旭是对着云牧远说的。
云牧远蹙眉,楼安景闻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云牧远。
据他所知,当今太后便出自沛宁侯府,而现今宫中的德妃便是出自左相府。选在当下一起进宫,可别说只是入宫探亲。
要是没记错的话,沛宁侯府现今侯爷有一嫡女,年方十六,生得貌美如花。
而左相府,也有一二八佳人,传赋样样精通。
楼安景端着茶杯的手细细拂过杯沿,眼内有些冷光。
他虽喜欢看人求而不得的神情,可却不代表他喜欢别人总是觊觎已经属于他的东西。
云牧远与他是天子赐婚,三媒六聘,且他还有圣上的密旨在手。
只是,这密旨,束缚的是旁人,却不会是宫内的那两位。
他救了云牧远不假,宫内那两位感激他也不假,可也真的是心疼云牧远。
不说古人,就是现代,好多同性相爱之人,不也是败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框框下,生生有情人分离,各自娶妻?
皇上当初依他要求拟了这道密旨,他与皇上都知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现下,云牧远活了,而他的任务大概也算是完成了。
皇上知道了他的事情,可不代表太后知道。
他相信,皇上在现下,是绝不会做那撕毁圣旨的事情。
至于太后,楼安景左手撑着脸颊侧头看着云牧远轮廓精致的侧脸,这人,是会选择忤逆护他疼他二十几载的母后,还是会纳妾空摆在后院,告诉他这只是权宜之计?
他虽然相信自己那穿越过来附加的金手指,可人心难测。
即使只是权宜之计,他也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人,弄个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楼安景眼神有些迷离。
他相信云牧远从醒的那一刻起,便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
也相信他所说的,不会纳妾,今生只他一人。
可也有一句话叫做,未来难以预料。
当时的感知,不代表今后的变化。
感觉到身侧的视线,云牧远回头,便见楼安景这副有些迷茫的神色,一时心疼,安抚的将右手放在其腿上,轻轻的拍了拍。
楼安景慢慢回神,感受到大腿的热度,冲他笑了笑,“无事。”
云牧远传音入密道:“小景,多相信我一些。”
“唔,我尽量。”楼安景同样灵识传音回完,便给他夹菜。
方元旭看了看两人,到不觉得自己说了个什么不好的事,他只是给好友提个醒。这位楼四能被好友带出来见他们,显然这人在好友的心里地位不低。
沛宁侯府与左相府之人绝不会在这时刻无缘无故入宫。
左闻书笑着转移话题,道:“昨日我出门,见到那据说是变哑巴了的武安伯府的三少爷,听说他的哑疾又好了。”
武安伯府的三少爷郭潜在半月前,一夜醒来忽成哑巴,找了多少名医都言无法。
这事在当时可是热闹了好些天,更让不少被其欺辱过之人高兴了好久。
哪想半月之后,郭潜的哑疾不药而愈。
楼安景闻言挑了挑眉,竟然好了?
楼安景看向云牧远,出声道:“有派人查过武安伯府吗?”
三人听闻此言,俱都看向他,云牧远问道:“怎么,小景为何有此一问?”
楼安景皱眉,隐晦的看了眼左闻书与方元旭,心下有了决定,道:“郭潜与我有些仇怨,他身上的哑疾是被我下药所致,而那药,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是指,这里的人,不可能解,能解的人,必然可疑,说不定还与给云牧远下毒之人有关。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走,一边思索着这次被叫回侯府的原因,一边灵识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因为云牧远来的原因,侯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迎接表示恭敬。不过侯府的几位小姐却是没有出来的,毕竟是闺阁女子,尚未出嫁,又有外男在。
楼安华走在楼安明旁边,脸上神情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些讽刺。
楼安明则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温和,带着儒雅。只是眼神偶尔飘向楼安景与云牧远时,带着一些不明的光芒。
楼安翼的神色怕是这几人当中最正常的。
楼安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将灵识扫向亲爹楼盛铭。
楼盛铭此刻心情极度愉悦,端看其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就能知道了。
云牧远走在楼盛铭身后一步远的位置,一边听着楼盛铭与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分心注意着边上的楼安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前改错么么哒(づ ̄3 ̄)づ晚安o(n_n)o
购买v章达到数量后,是能看见最新更新的,重复章的锅我不背!方元旭却不同,兴许是出生兵部尚书府之故,性子爽直,见不惯的不是直接动手便是动口,并未被所谓的君子之风束缚。?乐?文?x
因此,方元旭在方家虽不受宠,却从未有人敢真正与其正面相对。只因被其逮住了把柄,绝对是先一顿胖揍。
在外时,不喜之人虽不能动手泄愤,却常常在嘴上不饶人。
此刻见到那个在他看来忘恩负义背叛了好友的人,别说好脸色,没直接上去开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