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血缘,这在修真之人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或者是觉得,她可以以长辈的身份压着他不让他将密旨公告出来?
目前知道密旨的也就他,云牧远,云牧翰,还有福禄公公,应该还有个太后。
若是他不拿出来,除了这几人,谁又知道密旨的事情?
还是太后以为,他到现在都没有将密旨拿出来,只是当初要个保证,好在王府内有绝对的地位?
那今天这一出,也就是在告诉他,她只给云牧远纳两房妾,到时候子嗣养在他的名下,自然他还是王府内最大的那个?
而他就应该乖乖的接受,然后高高兴兴给云牧远纳妾?
想什么呢!
只是,云牧翰的表情。
楼安景摇摇脑袋,感觉有点晕。
所以说他最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了。
算了,反正今天他已经得罪太后了,相信那人估计不会再来找他,应该会去找云牧远哭诉,那就把这事丢给云牧远去解决好了。
怎么说,太后是要给他纳妾,应不应,得他自己去说清楚。
出了皇宫,楼安景上了王府的马车,在宫里这么一耽搁,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坐在马车里,闻着从窗户飘进来的各种饭菜香,楼安景吸了吸鼻子,感觉肚子饿了。
唉,这种动不动就饿肚子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
虽然修真之人对吃食不太追求,但也没有什么人真的完全舍弃。
偶尔也会小吃一点,只不过到了那时,并不是为了填肚子,而是纯享受。
哪像他,还没有结丹,也就不能辟谷,所以一到饭点肚子就开唱。
回到王府,门房告知他云牧远回来了。
楼安景猜想这人八成是听到了他母后找他进宫的事情,才早早的赶回来,不然这去军营,怎么说也得下午之后才会回来的。
一边吩咐青竹让厨房准备午膳,楼安景一边往书房走去。
“君墨。”推开书房的门,楼安景就见云牧远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之后,手上拿着一封信,眼睛黑沉黑沉的,看起来有点渗人。“这是怎么了?”走过去,楼安景将他手中的信抽过来看。
看完之后不禁笑出声,他说怎么太后明知道密旨的存在,还非要给云牧远纳妾,原来是有人不消停。
楼安景旋身坐在云牧远大腿上,笑道:“你就为这不开心?”
伸手搂住他的腰,以防他摔下去,云牧远情绪尚未缓过来,听见他的话,声音有些冷,“母后太惯着沛宁侯府了。”
楼安景侧头靠在他肩上,一边看着手上的信,“倒也不能怪沛宁侯府。”
“你为他们说话?”云牧远不满的看着他。
“怎么会,我不过实事求是。”楼安景安抚的亲了亲他的嘴角,“沛宁侯府本就是靠着你母后方能有现今这般风光,早前你皇兄登基之时,府内尚未有适龄的女儿能配上你皇兄,结果错失了皇上这个大靠山。即使现今沛宁侯是你与皇上嫡亲的舅舅,那也是因着你母后。元景王朝祖制规定,后宫只能一后四妃,不能更多。你皇兄在登基之后就将后宫塞满,现下怎么看,你那位适龄的表妹嫁给你才是最好的。整个元景王朝,上至达官贵人,下旨贩夫走卒,谁不知你与皇上之间兄弟之情甚笃,不然你也不会不仅得了个王爷的头衔,且还拥兵六十万。要知道,这可是元景王朝百万雄师的大半了。”
楼安景挥手将手中的信烧了,接着道:“除了皇上,就属你最尊贵,且后宅无姬妾,正妃还是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哪怕是嫁于你做侧妃,那也比嫁给旁的达官贵人做正妻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夫君是皇上护着的嫡亲弟弟,婆母是太后,这靠山,谁舍得轻易放弃?都说母凭子贵,若是运气好,生个儿子,再养在我膝下,那便是正经的嫡子,今后可是能继承整个王府的。若是被你看重,教得好,说不定连那将军头衔都能一并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