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内很是宽敞,相较于山洞之外的阴煞之气,这里却是充满了浓郁的血煞之力,间或还夹杂着隐隐的幼童哭泣之声,声声入耳,直击人的灵魂,叫人的心神都莫名一颤,好似悲痛,又好似要自心底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楼安景与云牧远心神都被这卷带着血煞之力的哭泣之声弄得不稳了一瞬,随即一股清凉之意从两人的头顶灌入,霎时遍布全身。
两人即刻醒了过来。
——好厉害的惑神之术!
“是你们。”骤然见到心内嫉恨之人,鹤连恒神色蓦然一变,眼内闪过一抹惧怕,却又立即恢复了清冷。见不到墨染怀里的白墨,冷笑道:“倒是教这个小畜牲逃了。”
他冷,墨染比他更冷,神色间更是比其多了一股凛然不可犯的高贵,闻听对方辱及自家宝贝儿子,墨染也未出声,直接便是一圈悍然攻了过去。
他才没必要对手下败将多费口舌,先将人抓了来再言其他。
鹤连恒没想到墨染竟是连话都不说便就直接攻了过来,脸上神色连番变化,但手上的动作也是不慢。
在那一拳临到面门之时,便已是并指朝前一划,便就见一道黑色的气浪犹如一道厚墙竖立在身前,从其上隐隐传出一道道鹤唳之声,山洞之内也骤然生出一圈圈波纹荡漾而开。
鹤连恒竟是先防后攻,那竖立于身前的气墙在硬接了墨染那一拳之后,霎时一阵震荡,便见其黑光一闪,数只有形无神的黑鹤鸣叫着扑杀向墨染。
墨染脸上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冷哼道:“雕虫小技。”
随其话音落下的,便是接连裹挟着黑色火焰的拳头,拳头上包裹着的那一圈黑色火焰一出,山洞内的温度都好似隐隐开始往上升。
若是仔细看去,便能见到周围山壁好似都在这黑色火焰出来的一瞬间,隐有熔化的迹象,可见这黑色火焰的温度之高。
鹤连恒脸上神色大变,不是惧怕,而是越变越难看,墨染的话,让其想起了当初被其打败,以至于境界跌落,至今都不曾恢复多少的耻辱。
鹤连恒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当即也不废话,直接右手一抹,便有一根黑金色的羽毛出现在其手上。
见到手上的羽毛,鹤连恒脸现不舍之色,当随即便是神色坚定。
“大鹏之羽?”白御泽微微皱眉,那跟羽毛上的气息的确是大鹏的气息不错,只是那羽毛的颜色却是不对。
不过想到这人所做的事,便也明白,定是这人用了什么邪恶之法,将原本金色的大鹏之羽污染成了这种充满了邪恶气息的黑金之色。
墨染嗤笑道:“境界不成恢复,拿着它又能如何?”话虽如此,心神却是警惕。
这鹤连恒虽说性情乖戾阴狠,但能让其拿出来还有些不舍的东西,想来也不多么简单。
且他也能隐约在那大鹏之羽上嗅到一丝威胁之意。
鹤连恒冷笑道:“等你能将其挡住再来得意罢。”
只见鹤连恒左手在黑金色的羽毛之上一抹,便有血光在那羽毛之上闪过,而那大鹏之羽上的邪恶气息更增添了一层。
楼安景与云牧远被白御泽保护身侧,虽说不能感受到那种危险的气息,但见那所谓的大鹏之羽上泛起的血色,也能知道这东西有多大的能量。
当下两人不禁有些担心。
楼安景侧头看了眼身侧的白御泽,见其虽然微皱眉头,却并无担忧,便知那位墨前辈定是能化解,便也就再次转头仔细看过去。
他虽因着境界修为所限,并不能看清楚其中招式的玄奥,但也能看出,那位墨前辈与这黑鹤妖的战斗,是绝对占据上风的,而他也看出,那位墨前辈竟是为了让他们能观战,竟是压制了原本的境界。
这黑鹤妖他能感觉出,修为应当实在元婴,可墨前辈那游刃有余的神色,修为定是还在元婴之上,但到底是在哪个境界,他却是再不能看出更多。
云牧远也在一侧凝目细看,他看的自然不是其中招式的玄奥意境,而是观看两人的对战方式。
他连金丹都不是,自然对那元婴阶层的对战能看得明白一二的便也就只有攻防的招式,但那招式当中的术法玄奥,他却是看不懂。
何况这还是兽类之间的战斗,其复杂的程度,他又怎能窥探。
不过就是记住这种对战的方式,待得来日境界修为晋升之后,再来体悟。
而在山洞的最深处,朗佐双目阴沉之光频闪,本是俊逸的一张脸上硬是被其深深弄得扭曲难看,让人一见之下便觉其面目可憎,恨不得上去揍之。
此时朗佐一双眼睛看着手中的一块不到巴掌大的令牌,口中更是接连吐出血红的气息附着在那令牌之上,每有一口血红的气息附上,便见那令牌之上的血煞之力就更多一层。
感觉到山洞之外传来的震动,朗佐左手五指张开,也不见其如何动作,便有一团血光在其手掌之中出现。
朗佐肉痛的看着手掌之内的血光,便再不多想,将那血红之光狠狠的灌入了右手之中的令牌之上。
霎时在令牌之上泛起滔天血浪,血煞之力更好似几近化为实质。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朗佐低低的恨声出口,都怪那黑鹤妖,若不是他大意,又怎会让那小神兽逃逸。
眼下不仅他的血脉不得提升,竟是连手中的令牌都得为了保命而舍了出去。
那两头神兽在他二人之上,若不是当初那黑鹤妖言及能让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