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迷津说到这里,看着保信微微皱眉的神情,她了然的笑笑,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既然都忘了,怎么我还能说出这些话来。这就要感谢一直以来对我宠爱有加的师傅了,我曾经闯过一次生门死阵,是我师父布的阵,那是我最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经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生门死阵,你没有学过布阵,我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就让你特别了解,毕竟那是阵法的最高级别,一般祭出生门死阵,为的就是取对方性命了。我只能和你简单解释一下,生门死阵就是当你步入阵法的时候,你会看到的幻象,都是你潜意识里最最不想看到的曾经真正发生过的画面,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都是我在阵法中看到的。如果没有生门死阵,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我和梁祐焕原来曾经还有过一段情缘。每个人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一旦突破了极限,这个人就会因为大幅度的情绪波动心力憔悴吐血而亡,所以如果不能尽快走出阵法的话,结果就只有死。”
杜迷津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保信,神情严肃的没有一丝丝笑容。保信在杜迷津这般冷峻的表情中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危险与残酷的味道,可毕竟是没有被别人迫害过得孩子,在保信的心里还是更愿意将一切想的没那么残忍的。于是保信只能怀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问道:“你的师父怎么会给你布下这么厉害的阵法啊?是不是你们师徒之间正常的练习才出现的这种情况啊,就像我们也会遇到老师考试,结果出的题目特别难一样?”
杜迷津在保信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闪烁,那是出于一个孩子不愿意相信时间残酷才会显露出的脆弱。杜迷津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她不舍得剥夺这个善良的孩子心里的那一点温暖的童真。其实杜迷津又何尝不希望一切都如保信所猜测的一样,不过是个误会而已,师傅那是那个对自己从来不苛责的慈眉善目的老人,一切都是一场对自己能力的测试,没有不堪的人性,没有隐藏的杀戮。可是事到如今,杜迷津已经再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一切都很单纯了。教中清苦的几年时光,学的是什么,学的就是人心,杜迷津还会看不清吗?只是这真相如果非要展露人前,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撕扯一般的疼呢?
杜迷津半晌不语,她默默的点起一支烟,安安静静的抽着。而坐在一旁的保信此刻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忐忑,虽然事情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他还是恐惧于听到那可怕的真相,他无法想象,杜迷津口中那么善良温和的老者,会摇身一变,就成了最最危险的因素。所以杜迷津不说,他也不敢追问,就只能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知道杜迷津手中的烟依然燃尽,她才突然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我与师傅之间,平日里倒也经常会一起练习阵法,师傅每教我一种阵法,讲明白这阵法其中的利害,告诉我该注意的地方和破解的奥妙之处后,确实也会布阵,让我走一遍,他老人家常说,理论知识掌握的再熟练,也不如自己亲身实践学的上手。只有你自己走的出的阵法,你才会知道哪里需要完善,也会明白什么情况下,布什么阵法最稳妥,所以这些年,我也破过不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