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夫人流嫣了解,若这当真是老夫人的意思,是不会假借他人之手的,一定会亲自跟他面谈的,哪里会需要他这个精明到老夫人都不得不防的儿媳身上?
“喂?”秋歌将手放在流嫣的眼前一通晃呀晃的,似乎有些不理解,流嫣何以出神了。
“给我。”流嫣伸出手,示意秋歌将簪子拿回来。
“不给,你也用不上。”秋歌故意挑衅。
本以为流嫣会生气的吵着让他还回去,谁知流嫣随即便将手放下,道:“那好我,送你了,我用不到,你用的上。”
“呃。。。”秋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这个流嫣!
“好了,还你了,我一个大男人,要一个簪子做什么!”秋歌撇了撇嘴,将簪子放在了流嫣身前的红布上。
秋歌许是觉得无聊,才要转身走开,门外便响起敲门声,便大咧咧的喊道:“什么人敲门?进来。”
那模样,那语气,那架势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此地的主人,流嫣不禁面露嫌弃之色看了看他,他却也不在意,安稳的坐在流嫣身侧,故意装成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淡然如水,气质绝佳,不得不说,秋歌当真是装什么,像什么,流嫣也是不得不佩服。
门应声打开,进来的是萧恒几人,流嫣起身,各自见了个礼,众人便围着桌子坐了下去,才要将门合上,中间便出现一双瓷白修长的手,横在那里,紧接着,一双帅气的脸映入眼帘。
“大家下午好啊。”是萧予。
如今萧予眼睛的浮肿已经消退,容貌恢复如初,按他的话说,似乎更胜从前,所也他也与流嫣罢手言和了,以后不再互相拼命了,但前提是,流嫣一定要定期为萧予准备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好让他可以一直这么美下去,虽然要求有些苛刻,但是流嫣还是答应了,反正不管如何,萧予都是看自己怎么看,怎么帅的。
“你怎么来了?”流嫣询问,本是打算问“你来干什么?”但是却觉得有些生硬了些,所以换成了这句。
萧予却没有在意,自来熟的推门而入还细心的将门掩上,流嫣在身后一阵腹诽,这人怎么跟秋歌一个德行,真不知道,今日他二人相见会不会一见如故结为异性兄弟?
萧予跟众人打了招呼,除却萧恒外,林仲与孟清元出于礼貌都是朝他点了点头,仟珏仟柔没有抬头,似乎是在小声说着些什么,萧予也不在意径自坐在了萧恒旁边的空位上,那里,原是流嫣的位置,而旁边,还有一个秋歌。
萧予才一落座,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左边是他哥,周围的几人也都见过,是医馆的医者,右边这位神色不善,长相也还算凑回事的小子是谁?
萧予望向秋歌,秋歌自然回望过去,秋歌先前努力维持好的形象瞬间被打崩,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嘴角微微扬起,询问这:“你是谁?”
“我是谁?你又是谁?这是我哥的兄弟的地盘,居然问我是谁!可笑。”萧予大咧咧的说着,如今他住这流嫣的房子,在医馆里颐指气使十分猖狂,流嫣管不了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逼急了打算拼命,萧予又上蹿下跳的围着院子里乱飞展现他的轻功,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住,看在萧恒的面上,也就不与他一般见识,如今秋歌回来了,流嫣自然是想让秋歌好生教训他一番。
“你哥的兄弟的地盘?”秋歌嘟囔着,随即一拍桌子怒骂道:“什么玩意!老子就问你是谁?”
秋歌一下子火了,周围人看的都怔了,虽然早就知道秋歌脾气火爆在医馆里谁的帐也不买,并且与阁主关系莫逆交情极好,众人都很尊重他,但平日,他也一直是一个谦和温润的形象示人,如今这般火爆也是头一遭。
见秋歌火,萧予也一小子火了,虽然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不简单,但是有他哥在此,他怕什么!
也是猛一拍桌子,喊道:“老子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你是谁?告诉老子。”二人你来我往的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摇摇欲坠,这还是二人刻意收敛内力所制,不然,此刻桌子应该已经化为粉末。
眼见着二人一直纠结在“你是谁”的问题上,流嫣也有些头疼,怎么就打不起来呢?何必互相忌惮呢?倒是打啊!
“秋歌!”
“萧予!”
二人终于自报了家门,不过瞬间,二人便是摇了摇头:“没听过,无名小辈。”
。。。
萧恒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众人也都是口观鼻鼻观心的自娱自乐,但萧恒是知道秋歌真实身份的,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了便没意思了。
“很猖狂啊!”萧予还是不怕死的挑衅。他的确是个猛人,但在秋歌眼里还是不够看。
果然,此话一出,秋歌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萧予,下一刻,突然出手,掌风所到之处,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竟是朝着萧予的面门而去,秋歌也是够狠的。
流嫣急了,打就打了,可别闹出人命啊,没多大的事儿!
正要上前,却被萧恒一下子拉住,朝他摇了摇头示意流嫣不必上前。
萧予反应也是极快,堪堪躲避了过去,但是下一刻,萧予突然捂着肚子大喊道:“妈的!暗算老子!”
玲珑阁依然人满为患,每日问诊的病患极多,仟珏,萧恒与林仲三人也是尽职尽责的做好医者的本分,对病患几乎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很是亲和。
流嫣昨日曾与苏羽行对过张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