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嫣一声冷笑,站起了身,看着苏羽灵,眼中变得凌厉无比。
苏羽灵竟是被吓的连连后退,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惊得不敢与之直视,一下子跌倒在地。
流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我曾许诺于你,自百里瑾回来之后,将你送进靖远侯府侍奉,你自己心急,被猪油蒙蔽了心智,如此害我,结果呢?你落魄至此,可有人管你?你是个什么身份?便是当真入了侯府,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到百里瑾近前侍奉,便是有幸做了大丫鬟,也终究是个通房,哪位侧室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你却还不警醒,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痴人说梦!”
流嫣说的毫不留情面,她心中有气,此刻早已经忍受不住,才如此直言训斥,她也没空与他在这里周旋,苏羽灵既然不肯说,她便自己查,流嫣相信,即便是她说的话,也是做不了证据的,张氏既然敢动手,便绝对有她有恃无恐的资本。
对于流嫣的话,苏羽灵竟是一丝都反驳不了,流嫣一声冷哼,随即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转身离去。
萧恒随性,临行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跌坐在地的苏羽灵。
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任由那凛冽的秋风吹入房内,流嫣顿足,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苏羽灵说道:“你可知道,那夜。你冤枉萧恒意图轻薄与你时,孟清元说了什么?”
听的此话,苏羽灵有些恍惚的抬头,逆着光,看不清楚流嫣的模样,却仍旧感觉到流嫣此刻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以及一丝怜悯,然而不待她开口,流嫣便轻描淡写的说道:“孟清元说,除了他瞎了眼,谁会瞧得上你?”
说罢,转身便走,由着侍卫将房门紧闭,苏羽灵突然疯了似的起身抓向房门,拼命的拍打,大喊着:“流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然而,她的咒骂,也只能泯然在秋风之中,丝毫也穿不进流嫣的耳中。
此刻,流嫣心情尚好了许多,回头看了看似是在沉思的萧恒,不禁调侃着:“想哪家姑娘呢?”
闻言,萧恒一怔,知道流嫣是在调侃他与文颜之间的事,但是,此刻,他又更加适合反击的话对付她,:“我在线,你若嫁入靖远侯府做了大夫人,秋歌兄弟怎么办?”
“你。。。!”没有想到,萧恒居然这么腹黑,居然会如此调侃她。
“哦,让我猜猜,是不是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卫?不过,百里瑾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了解,他若是随你陪嫁过去,保不准,是不能安然走出侯府的大门了。”萧恒轻笑着,看着流嫣吃瘪的样子,分外开心。
从前倒是不觉得秋歌与流嫣斗嘴有多么有趣,现在看来,的确不错。
“你就不想问问我怎么知道那夜你意图轻薄人家的?”流嫣神秘兮兮的说着。
萧恒摊了摊手道:“不想。”说罢转身便走。
流嫣急忙上前,道:“你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吗?”
“不想。”萧恒义正言辞的拒绝。
流嫣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文颜找我去吃饭,我只要自己去了。”
说罢,转身便朝着大门口走去,萧恒一个闪身便踱步到流嫣身侧,手中也不知何时变出一包银子,扔到流嫣手中,“我请客。”
流嫣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点了点头:”有点少。“
二人远去,玲珑阁内的三楼包厢里,秋歌闪身走出,眼神阴冷,带着一丝凌厉的杀意。
直奔流府偏房。
与他一齐动身的,还有平日玩笑不恭,但此刻却面色清冷的萧予。
而玲珑阁内一处幽暗角落里,一直屏住气息隐匿在此的暗影也悄悄动身,他们三人,有相同的目的地。那便是流府的偏房,目标,是苏羽灵。
这个女人,不该在活在世上。
百里瑾有事牵绊住了,而她,也不想见苏羽灵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那只会增加他的杀意,所以,他吩咐暗影前来,等待机会,流嫣审讯之后,一旦离开,立刻动手。
流府厢房外,三人从不同的方向赶来这里,聚首再此,相视一望,眼中,皆是带着阴狠的目光。
守卫在此的四人,是萧恒的人,似乎早便已经得到指令,此刻,恭敬的朝着三人行礼,随即将房门打开,侯在一侧。
三人缓步走入房内,意料之中的人却没有见到,只看见了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苏羽行,他坐在床边,神色虚浮无力,手腕处还在流淌着鲜红的血,因着失血过多,此刻,苏羽行已经快要晕厥。
萧予一声大喝:“那个贱人呢?”
秋歌微微蹙起眉头,萧予没有看见,她却已经瞧见了,苏羽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身上没有一丝生气。
听的此话,苏羽行也不生气,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奈何失血过多,哪里还有体力,直接便又跌倒在地。
萧予对苏羽行还颇有好感,毕竟他能为流嫣作证便是功臣一个,虽然苏羽灵坏事做尽,但与他无关,他们今日前来,要取的,是苏羽灵的命。
“你?”萧予也是看清了苏羽行手上的伤,眼珠瞪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而同时,他也看见了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苏羽灵,行走江湖多年,他独具慧眼,自然是和秋歌暗影一般,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对,苏羽灵已经死了。
“她?”萧予没有想到,苏羽灵居然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