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人少,其二,空间大,若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四处游走,其三,流嫣却是想不出来了。
与秋歌还有身后亦步亦趋的马车夫一行三人进了院子,老伯伯与他的孙儿正在院子内坐着,想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笑的很开心。
“在下三人乃是自宛城前来前往京都,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此留宿一晚,在下会支付银子作为报酬。”秋歌大步上前,冲着老人拱手说道,气度非凡。
闻言,老人与孙儿都停止了说笑,纷纷打量起流嫣三人,眼光触及流嫣的时候流嫣微微点了点头,老人最后才将目光重新停留在秋歌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嫣的错觉,总觉得这个老人的一双眼睛精明的很,只是随意的扫了扫秋歌身上所穿的珍贵衣料便轻咳道:“我与孙儿正在等他父母归来,怕是没有旁处供你三人歇息了,若是不嫌弃,便在旁边的马舍度过一晚吧,至于银子便不必了。”
“马舍?”流嫣轻轻呢喃,只见秋歌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轻笑道:“那便多谢了。”
说罢,拉着流嫣便朝着马舍走去,马舍里并没有马,只有一些干草饲料,看样子饲料还没怎么吃,想必这家的马也出去了大半天了。
秋歌吩咐车夫将马车牵来,自车内取了干粮跟水便坐在一旁开始食用,流嫣有些萎靡的接过了干粮也吃了起来,车夫不敢用秋歌的干粮,只是自腰带边取过一个干硬的馒头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啃了起来。
匆匆吃过后秋歌便示意流嫣回到马车上去休息,随即便随意的躺在干草上,双手枕着头,流嫣有些奇怪,见车夫已经走到马舍外面便踱步到秋歌身侧小声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秋歌有些玩味的笑着,随即伸出手摸了摸流嫣的发丝,轻声道:“别瞎想了,早些休息。”
流嫣还是觉得奇怪,正待在说什么,秋歌却突然意味深长的望了流嫣一眼,随即拉过流嫣的手递过来一样东西,便翻身睡下,流嫣一怔,随即便听话的走到马车上,先前虽然那一眼流嫣读不清楚太多的意思,但是秋歌翻身的时候流嫣瞧见他将随身的佩剑压在身下,便知道,他也感觉到奇怪了。
回了马车上,流嫣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竟是一把匕首,微微打开一点,便看见在黑夜下一闪即逝的寒光,急忙将匕首合上,揣进怀中,秋歌是怕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无法自保吧,只是流嫣却有些欲哭无泪,怕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匕首也是给人家准备的。在马车里流嫣也无法安睡,如今虽是瞧着安稳,但流嫣心里却明白,这一夜将会很漫长很不太平。
随手将怀中的药物拿出来,因是随身携带,并没有太多,加上白日里跟秋歌用了些,如今只剩下三瓶止血粉,两瓶金疮药,金疮药是万万动不得的,止血疗伤都兼备的药,必须得留着,至于止血粉,便可有可无了,心里想着,便将三瓶止血粉揣进袖子,翻身躺下了。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发现四周仍然安安静静的,然而流嫣却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的踱步到马车边,轻轻将帘子揭开一丝缝隙,便瞧见月色下秋歌美丽的面孔,睡的格外安稳。
“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声响,先前还睡的十分安稳的秋歌早已经闪到流嫣身侧将流嫣推回马车里,手执长剑眉头紧蹙,一脸的警戒。
“秋歌。。。”
“嘘。”秋歌示意流嫣噤声,流嫣当真便不敢言语,怕是有人要来了,果然不过片刻,院子内便落下十个黑衣人,各个蒙着面,手中执着嗜血的长剑,以半月形缓缓围着马舍而来。
“在马车里待着不要出来。”秋歌正经的说着,语气十分的凌厉,随即不待流嫣应答便执剑而起,冲向那些黑衣人,便是流嫣不懂武功,却也能明白,如今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秋歌并没有使用内力,只是单纯的用精妙绝伦的剑术在拼斗,饶是如此,不禁没有落在下风,还稳稳的压他们一头,不过一时半刻的也不能全部解决。
心里想着,流嫣也放下心来,不过才安下心,马舍内不知何时闪过一道黑影,用一方布巾围上流嫣的嘴将流嫣拖走。
流嫣这才发现原来马舍后竟有个大洞,先前被干草盖上了,此刻却全部展现出来,心知必是早就设计好的,流嫣用最大的力气挣扎,也没有挣扎出来人的焊制,不过趁着月影,流嫣却可以瞧见是一个略有些佝偻的人,脑中突然想到那个眼神精明的老头,他的身子便是这样佝偻的,身影渐渐融合,心下已经顾不得惊讶,趁着老头将他往外拖的功夫猛的踩了下他的脚,他吃痛,趁着他分神的功夫流嫣急忙朝着院子外跑去,想是秋歌也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却还一时半刻解决不了。
先前还一直被压制的十个黑衣人此刻却使出浑身的解数缠着秋歌,便是缠着他不能离开。直到这一刻,流嫣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想必也是惧怕秋歌,要不然也不会想这样一个迂回的法子来。流嫣快步朝前跑着,身后的老头便开始追,到底是上了岁数,先前还被流嫣踩了脚,步伐越加慢了下去,流嫣正待庆幸,便听见身后一道青涩的声音咒骂道:“废物。”说罢便见寒光一闪,一道人影沉重的坠地。
流嫣虽然没有看见,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紧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心中早已经害怕的颤抖,脚上却不敢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