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拒绝?不过。。谢谢。”文颜紧紧的抱住流嫣。
她不是傻子,她看重的不是那十万两银票,流嫣是经商出身,玲珑阁如今日进斗金,这些身家对于流嫣来说,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拿不出来的,大不了,艰苦几年,毕竟玲珑阁的招牌,已经打响,想要赚钱又有何难?
文颜看重的是那一百匹好马!
在京都,饲养马匹的地方全部由皇家管辖,商贾百姓所养马匹不得超过三匹,朝中官员也是按照品级官阶分配的,但最多,也不过三十匹。
大雍对于马匹数量控制十分严格,避免出差错,便是驿站里,屯积的马匹不过五十匹,还要分往全国各地。
可现在,流嫣张口便是一百匹,单这数量便不是个小数,更遑论在京都地界,天子脚下,更是难上加难。
显然流嫣早已经着手准备,并非一日两日能够完成。
“你小心些,别叫人查出来,皇兄一向疑心重,若是得知此事,怕是治你谋逆之罪也不为过。”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流嫣宽慰,这些日子,她都在琢磨着文颜的婚事,此事若是萧恒失败,流嫣也不能真个放任文颜走向死路。
所以暗中相求百里瑾准备了这一百匹快马,又套出现银存入钱庄,寻个由头转到商行换取了银票,自然,这些都没有经流嫣的手,她只是准备现银。
流嫣相信以百里瑾的能力与手段,在京都边上,天子脚下,悄无声息的做这些并不难,重要的是他肯不肯又愿不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索性,他应承了下来,并在短短五日便已经准备妥当,流嫣也是希望能给萧恒与文颜一条退路,大不了,就私奔,有了这些快马与银票,只要萧恒肯,便不是什么难事。
自文颜宫中出来,已是黄昏,流嫣也不想在宫中继续停留,匆匆朝着宫门口走去,想即刻出宫。
宫道上,宫女太监很多,都在忙碌着,来来回回的在宫门口与大安殿之间运些物什摆设,精心装点大安殿。皇上已经下旨,四日之后,在大安殿接见两国使者,而皇贵妃与哲嫔的册封礼,也在这里举行,所以,一直闲置的大安殿,才又开始重新装点起来。
而皇后的寿辰也同样在此地举行。
所以格外隆重,一应拜见物什也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无一不彰显皇家的气派,奢华却并不落入凡俗。
流嫣随意的扫了扫,便没了兴致,这些东西,看着虽然欢喜,但又带不走,瞧着心痒痒,不如不瞧。
眼看着宫门口就在眼前,冷不防的,不知是哪里来的声音,着实吓了流嫣一跳。
“见过流大人。”这话很明显是跟流嫣说的,流嫣也应声站下,只是,这说话之人也不知道何时一下子便窜到了流嫣身前,一张粗犷豪放满脸络腮胡子的脸便放大在眼前,流嫣不由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
带看清楚来人之时,不由得气的柳眉倒竖:“什么人,这般无礼?”
“无礼?在下不过是早听闻流大人的传闻,今日得见,心中一时难抑仰慕之情。”说话之人,声音中气十足,模样也长得十分粗犷,一看便是个粗人,但说起话来,到尚算有礼,流嫣一时也不好与她计较。
只是此人,流嫣却是不识得,不由得有些奇怪。
正纳闷,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本侯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燕使者,任锋,任大人。”
话毕,人也到了近前,正是百里瑾。。
在这宫中,又有外人在,流嫣是不能失了礼数的,于是急忙拱手,恭敬道:“见过侯爷。”
百里瑾面不改色,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流嫣不必多礼。
他虽是介绍了此人的身份,但流嫣还是不欲与其有什么过多交谈,此人乃是任峰,皇贵妃的表弟,只是没想到,同族之人,模样却差的这般悬殊。
皇贵妃模样清秀,艳若桃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一瞧这位,不过是模样,还是气度,与皇贵妃差了何止一筹?简直就让人无法联想这二人居然还有血亲关系。
只是此人即是作为使者前来,本该暂待在驿馆里,四日之后皇帝才召见,可今日,皇帝竟然便让这位任大人入了宫,怕是,也是给皇贵妃的颜面罢了。
“侯爷既然有客人,下官便现行告辞了。”说罢,流嫣便欲离去。
谁知,任锋却快步走到流嫣身侧,伸出一只手,再次将流嫣拦了下来,这一次,不仅是流嫣,便是百里瑾的眉头都轻轻蹙起,神色不善。
“流大人别误会,在下只是听闻大人的事迹,心中颇有知己之感,想跟大人坐在一起,喝喝茶,畅谈一下人生。”此人说话文绉绉的,倒也勉强算得上彬彬有礼,但模样太过粗悍,让人总是觉得别扭。
而这说出来的话,又十分耐人寻味,流嫣不由得轻笑出声。
正待开口,却见百里瑾已经冷着脸,道:“任大人,本侯以将你送至宫门口,请回吧,流大人与本侯还有要事相商,恕不奉陪了。”
说罢,朝着流嫣使了个眼色,转身便离开,流嫣自然是快步跟上。
眼见着流嫣就要离开,任锋的一腔热血将要付诸东流,任锋急忙便要再次拦下流嫣,却被身后的侍从拉住,小声的说道:“大人,您可别糊涂啊,您忘记先前二公主说的话嘛,这个靖远侯,得罪不得的。”
“可是。。可是那个流熏。。”经侍从一提醒,任锋也是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