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瓣黏附我体表,一缕缕血气被不断啜取,虚弱感在加强。
主意识沉睡,潜意识却还在。
可以隐晦的感应到一切,彼岸花瓣就似恶魔一般,每一瓣红润晶莹而又富有光泽。
彼岸花原本便是等待的含义,鲜红艳丽,被古人称之为恶魔的温柔,相传彼岸花原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男人,她听闻人死之后会下地府投胎,重新转世为人,便下地狱等待。
千等万等,始终不见心爱男人出现,每一次哭泣,泪滴红如血钻,滴落地府土会开出一朵犹若孔雀开屏般的鲜红如血的花朵,妖艳而高雅。
女子不知,人间一日,地府百年。
岁月匆匆而过,女子老了,可她等待的男子却不曾出现过,直到有一日,有魔路过此地,一时不忍告知此事。
魔离开后,女子惨然一笑,年迈的躯体缓缓向后倒去,在那一刻已没有了生命迹象,不过在她彻底倒地之际,她的容貌恢复了,一身白衣也化为红裙。
“你若一日不现,我便百年如一日等待。”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话语,从那以后,女子的尸体找不到,而妖艳鲜红的一种花开满了黄泉路畔。
此花被称之为彼岸花,亦为等待之意。
潜意识中浮现出相关事件,看似与此时毫不相干,实则却有关联。
黑罗刹很久以前曾喜欢上一个人间女子,为了此女不惜违背与佛祖的诺言,上到人间与此女幽会,可他改变不了自己噬人的本性,终有一日东窗事发,女子心伤欲绝离去。
黑罗刹误以为女子嫌弃他样貌丑陋,在人间界大肆杀戒,惹来佛祖镇压,权杖被夺,一身法力来源尽失一半,被关押黑崖之巅,永生永世承受雷击,天刀劈砍。
女子得知此事,曾向佛祖祈祷,佛祖知其意,可黑罗刹毕竟犯下杀孽,无法轻易给予其释放。
不过佛祖与女子有约,只要她可以感动黑罗刹,令其投胎转世为人,便让他们二人世世代代为眷侣。
至于最后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有人说黑罗刹杀了此女,喝下此女的心头血,也有人说黑罗刹最终感动,抬头转世为人,更有人传,女子深知无法感动黑罗刹,便下地狱等待黑罗刹,望其有朝一日回头是岸。
诸多传言比比皆是。
看似没有相关的流言蜚语,却让我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痕迹。
彼岸花亦为等待,若将传言结合,是否便是此女所化的彼岸花呢?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所等待的是否又是黑罗刹呢?
也许是我的思维被感应,黏附在我身上的彼岸花瓣竟然脱离了我体表,这让我沉迷的主意识开始复苏。
当最后一瓣彼岸花离开时,花瓣在我睁开的双眸中化身为一袭红衣的绝美女子,飘飘若仙,玉足轻踏虚空,红唇富含润泽。
“你是何人?”
“小女子便是公子思想中与佛祖有约之人。”
我腾的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气息不断攀升,刹那间恢复了原本的实力。
飞上高空,与其对峙,双方之间气氛很微妙。
“你堕落了!”
黑金双眸里,有奇妙的波动在扩散,无形的涟漪形成场域,护我在其中。
“非小女子堕落,而是公子不该多管闲事。”
我逼向前,不屑道:“我多管闲事?你可知他害死了多少人?!”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女子反问我。
“何意!”
黑罗刹靠近,站于女子身侧,挡住其一半身躯,看得出来他很在意此人。
“臭小子,敢欺我夫人,看杖!”
一言不合,就开打,很符合黑罗刹的个性。
我正欲要回击,黑罗刹忽然面现难色,这一杖怎也打不下来,定在了空中。
一道身影浮现,似凭空生出。
身穿红叶般的绫罗绸缎,五官精致,却偏偏浓妆覆盖,异常的白,双唇诡异的红。
“鬼姬!”我脱口而出,引来此女的咯咯大笑。
“哟,夫君,您记起本夫人啦?”
出现的女子便是鬼母,万鬼之母。
玉手轻灵一挥,黑罗刹口鼻喷血,倒飞而出,权杖刺入他胸口,令其伤上加伤。
见到这一幕,我瞳孔猛然一缩,这实力太可怕了,仅仅只是一挥手,黑罗刹就像不受力的婴孩一般,一瞬间伤势严重。
“相公……”同穿红衣的女子,紧随黑罗刹而去,顿时间天地下起了红色的花瓣,带着馨香。
鬼姬身旁浮现紫云,驾云来到我跟前,轻轻一点手,我发现我也无法动弹,指间停留在我眉心处一寸位置。
“夫君,还没想起我嘛?”鬼姬一脸楚楚可怜,戚戚之色让我心头一动。
嘴角带着笑意,浓艳的粉装,显得颇为怪异,深深凝视我多时,最终掩嘴轻笑,我感觉自身能动了之后,身形不断暴退。
鬼姬却如影随形,我俩之间气氛怪哉。
一个不断暴退脸带凝重之色,另一个却很享受般的轻笑跟随,飘飘似仙。
“夫君还不肯醒来嘛?”
我沉默不语,醒你妹的,老子就是老子,根本不认识你,谈何醒来?
“夫君再不说话,鬼姬可要定住你咯!”
鬼姬看似放荡不羁,无拘无束,可一旦生气,威严十足。
现在轻笑说要定住我,你若真当她说谎,那真tm是笑话,她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我蓦的停住身形,眼中的鬼姬放大,直至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