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滩撒,如水般拂过茂密的枝叶,粗壮的枝干,直至翠绿的草茵。
风静静的吹,吹动了此地万物的身躯,在某处两块淡黄色的物体在闪耀着朦胧的黄。
那柔弱的草躯被压弯,露出一身穿黑衣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站着一只体白毛绒的小松鼠。
“吱吱吱……”
小松鼠很是兴奋的,双手不断摆动着,似在比划着什么。
男子默然的看着这只可爱灵动的小松鼠,似乎失去了信仰的心得到了稍许的安慰,瞳孔的焦距聚集了一些。
不再是那般死气横生。
那还在闪耀着淡黄色朦胧光的琥珀,此时可能因为破碎后,暴露在天地间的原因,竟有了融化的趋势。
小松鼠还在“叽叽叽”的比划讲述着,男子也在安静的凝听着这动耳的童音。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淡黄色琥珀已经渐渐化开,很黏。
轩辕宇感觉到身下有异物,粘粘的,但却闻起来很舒服,于是转头去看。
看见了正在融化的琥珀,脸上闪过震惊之色。
这天气清凉,微风习习,不见丝毫燥感,为何琥珀会溶解的这般快?
充满着不解,抬眼看向小松鼠,眼神闪烁,似乎在考虑它能不能听得懂。
“这是怎么回事?”
沙哑的喉咙,干涩之极,发出的声音如那明镜遭受到切割,而发出的惨叫声一般。
雪白的小松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琥珀,顿时一蹦三尺高,脸色竟出现了似人类一般的笑容。
语速极快的“叽叽叽叽”叫着,似乎在告诉轩辕宇,这是好东西,融化了更好。
立于轩辕宇臂膀处,尾巴勾住轩辕宇的手臂,身子倾赴而下,形成了四十五度,两只细小的爪子,并在一起,动作极其小心的捧起一小滩液体。
转头“叽叽叽”的对着轩辕宇兴奋的喊道。
尾巴因为它身体的颤动,加之它的尾巴不足够环绕一圈臂膀,“咚”的一声,掉进了液体中。
“噗嗤!”
轩辕宇笑了,并不是因为它掉下去的原因,而是它的姿势,实在是……
略显**。
只见它一手弯起,撑在鼠脑上,另一手很自然的斜放在肚皮处,一条雪白的羽毛平放在液体上,犹如睡姿勾人的美人一般。
小松鼠想动弹,可却发现液体的粘附力很足,这惹得它口中“吱吱吱”焦急的喊叫声不止。
看着那无辜的小眼睛传递而来的求救信号,轩辕宇想帮,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好投递过去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可那眼神里明显还带有笑意。
小松鼠愤愤的止住了叫声,瞄了一眼轩辕宇,似乎是在说“你这人不可靠!”
轩辕宇随着这一声笑声,他突感腹内空空,很饿。
但他无法动弹,小松鼠更是动弹不得。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悄然而逝。
…………
一大早,林间便传来一阵狂风。
似有所感天地的变化,轩辕宇陡然睁开双目,此刻的他眼神还是空洞,焦距明显不足,一天一夜没进食的他,此刻非常的虚弱。
乌云覆盖了天际,入眼皆是滚滚浓烟,天地似乎在这一刻进入了末日。
看来这场雨不小了!心中念头一过,天空巨雷一响,雨水便似那划破长空的眼泪一般,淅沥沥的离开了天的怀抱,融入地的温柔之中。
冰冷的雨水滴落,轩辕宇张开了干裂的嘴唇。
既然无法自主充饥,那就喝点雨水,补充下水分吧。
双眼始终半闭着,倾天的密雨强势的在洒落,轩辕宇的思绪瞬息间划过久远,回到了以往。
小时候爹娘的怀中,是那般的温暖,似那久未停港的海船,依靠在了不变的港湾,找到了安全感。
父母健在之时,他认识了琴燕,当时的燕儿不过是婴孩之年,但却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抹之不去,挥之不散。
此刻却用已经成为了心中,深刻的痛。
琴天正的到来,让他重新感受到了家的存在,那一声声“小子”,有如还在耳畔荡漾,那一声声银铃般的笑声似魔音一般,久久回荡。
“杨小弟,大哥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宇大哥这样说,就显得你好像……”
口辅仁不解的神色递来。
“好像那嫖客一般,总是事后回味。”
“哈哈哈,你小子,够贱。”
“不过……我喜欢,而且……好像很久没去了!”
口辅仁的笑声中带着坦然,坦然中并拢着洒脱。
初见那一抹红,似血般映人,可却深入心底。
毫不相识的器灵与轩辕宇,不,在他眼里,衫颜不是器灵,她是人。
初声“少主”,令两位毫不相识的人,走到了一起。
坦言你没生命危险,我就是不帮,这样倔强的性格,着实令人脑瓜疼,对此,轩辕宇却始终微笑试之,权当默认了。
小猴子小童,与半脚入土的董孙泽,爷孙俩话不多,但却胜在心性正。
小童的年幼,董孙泽的苍老,皆给他一种太不容易之感,尤其对小童而言,他还只是个孩子,就要从小承担失去双亲的痛苦,他于心不忍,于是乎成为了伙伴。
樱花的妩媚,下手时的毫不留情,直至最后爱上了口辅仁,爱上了这个修为比他低了两个大境界的男子,但她却心甘情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听他任何差遣,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樱花真的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