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让马德芳离开了,一解这十几日的郁闷,他十分理解扬州守军闹情绪,换做是他,眼看敌军就要被击溃,却被上头一道勒令给封住了所以行动,他早就一刀宰了那阉人,反了这鸟朝廷。
一想到扬州守军憋闷的模样,李全就忍不住放声大笑:“将军中美酒拿出来,咱们今夜大醉一场,犒劳三军!”
低下军士也是情绪高涨:“诺!”
马德芳离开了李全军队的视线后立马大叫起来:“停,本中亮头有些晕,快去附近县城给本中亮找个郎中来,我们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整。”
马德芳头脑清醒的很,他准备慢慢悠悠的在路上磨个十天半个月的,好让扬州守军将李全那厮给灭了,这样一样,国师扣押圣旨一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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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扬州城,马德芳发现圣旨不见那一刻,决定去赵峥府邸讨回圣旨时,赵善湘当即召集扬州重要的官员将士,做最后决战的布置。
否则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国师不惜扣押圣旨也要给他们多留六七天时间的苦心。
同时他也决定利用朝廷招安的消息,麻痹李全。
李全在外设立关口,通过马德芳肯定知道了在扬州城内圣旨丢失的事情,也会有所戒备,现在做的就是让李全相信,扬州城已经放弃最后殊死一搏,准备通过朝堂角力试图让朝廷收回旨意。
必须出城混淆李全的视听,众人商量好对策后。
赵善湘决定自己先轻车出行,麻痹李全。
李全刚刚在送走马德芳后,就又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大人物,江淮制置使赵善湘。
李全见赵善湘一身便服,只带了三两个仆人,一脸愤慨的走过来,心想这赵善湘一定是不愤朝廷的这道圣旨,看样子是要进京做最后一搏了。
李全无不得意,略带戏谑的说道:“赵制使,这风尘仆仆的是赶往那里?”
赵善湘一脸不屑,怒骂道:“狗贼,快给本官让路,先容你得意两天。”李全现在不敢拿赵善湘怎么样,如果敢杀害或者扣押,那他辛辛苦苦求来的招安就白求了,宋国一定会不死不休的讨伐到底,想到宋国手里还有一支重骑兵精锐,李全就一阵胆寒、所以他才不会做扣押赵善湘的傻事。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赵制使,咱们同朝为官,怎么能说容我两天呢?咱们是同根所生,同死同灭。”李全见赵善湘一脸怒火攻心,心里笑的更甚了。这赵善湘越骂自己越凶,他越不会铤而走险。况且这扬州最大的官都走了,里面的士气估计也散了。
赵善湘冷笑道:“现在被招安了,可不等于朝廷以后还会给你狗粮做看门犬!老夫此去临安,你手里那道圣旨不一定就是稳的!”
李全听到这些如此歹毒的话,先是一楞,愤怒过后是彻底的笑了,语气森然说道:“当狗我也吃你宋国一辈子,只不过这狗粮可比宋国给人吃的都要好,要不然我随时反咬一口,你也只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是狗,可你们宋国也不过是给狗当奴隶的!”
说话间,扬州城又出来了一位官员,扬州知府何其夸,见赵善湘与李全站骂战,也过来附和道:“赵学士,与这狂犬费什么唇舌,咱们结伴去临安,不信这两府诸公都是听那史弥远一家之言。”
赵善湘冲李全呸了一声,一骑绝尘。
李全见状放声大笑道:“将军中美酒拿出来,咱们今夜大醉一场,犒劳三军!”
底下军士也是情绪高涨:“诺!”
夜晚李全军队纵声高歌,烂醉不已。
一些士兵围着篝火说笑,旁边一位从扬州撤走的商人突然勾肩搭背过来:“说什么呢?”
那士兵还未回答,一把刀就捅进了他的肚子。
“杀!”
营地里突然四面楚歌,那些过路的行人突然抽出武器攻击李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