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存在才对,怎么从三十三重天上下来了呢?”

张顺感到那个人的手略微一停。

“不关你的事,梵罗。”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

“——这次你走吧,下次再动佛骨,就没这么简单了。”

张顺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天光大亮才猛然从无数个漩涡般的噩梦中惊醒。

“啊!”他猛然翻身坐起,只见自己躺在病房床上,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起老高了。

——几点了?他回头一看床头钟,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不知为什么他的头像拉锯一样痛,足足好几分钟的时间他坐在床上,甚至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直到最初的晕眩过去后记忆才一点点复苏,昨晚诡异的医院,僵尸使童,魔尊梵罗,全身血红的九尾狐……无数怪异的碎片如洪水般瞬间把张顺击昏了。

那一切都是真的?还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张顺环视周围,医院的一切都好好的,窗外鸟语花香阳光灿烂,完全没有昨晚大楼崩塌地面塌陷的迹象。

……果、果然是个梦吧。

张顺下床去洗了把脸,舀水时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立刻像被雷打了一样愣在原地。

——他掌心上那个金色的卍字佛庸在,在浴室里发出微弱的光。

……我擦咧,玩真的?!

我哥呢?麻痹我哥呢?!

张顺如火烧屁股一般冲到病房门口,刚跑出去问问情况,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周晖走进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问:“醒了?”

“……”张顺脑子就跟浆糊搅住了一样,半晌憋出来一句:“我哥呢?”

周晖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是你,现在就闭上嘴乖乖的坐到那边去。生死关头走了一回都不知道怕?都是你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张顺脱口而出:“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是什么人?”

周晖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古怪,但很快恢复到那种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姿态,说:“内弟,哥先洗澡换身衣服……衬衣有吗?随便借我件。”

张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领子袖口上还有血迹。从记忆里来看昨晚他并没有受伤,不知道连衣领上都有血又是怎么沾上去的。

张顺没有多想,从昨晚的记忆来看这个神棍似的周晖至少比魔尊要友好一点,如果他哥真有性命危险的话,周晖应该不是这个表现——他稍微松了半口气,警惕的目送周晖进了病房配套的浴室,发现他竟然一边冲澡一边还哼歌,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个音在调上!

过了一会周晖出来了,身上穿着张顺的衣服。这人穿外套的时候不觉得,只穿一层单衣就看出来明显的肌肉了,尤其头发湿漉漉很嚣张的竖着,往那一站就有种强烈的彪悍感。

张顺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敌意——他还不知道这是兽类在看到比自己更年长更强大的雄性时自然产生的反感,就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周晖没说话,这时门被敲响了:“您好,酒店外卖服务。”

周晖打开门,递了几张钞票出去,接过门外酒店外卖人员送来的一塑料袋饭盒。然后他自顾自拉了张椅子,坐下开始吃起饭来。

张顺再也忍不住了:“喂!你到底打不打算说?!”

周晖奇异的抬头看他:“我本来就不打算啊。你要不要吃点?来内弟,这顿哥请了。”

“……”张顺无力道:“你……你至少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样吧?这做院都能住成这样,昨晚的事再来一遭我他妈受不了啊9有我手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管我叫佛骨?”

周晖笑起来。

张顺一贯很讨厌他这种表情,但没有细究为什么——张二少本来就不是个心思细腻追根究底的人。但现在看着这熟悉的笑容,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那笑容里有怜悯。

那是一个经历过很多沧桑,心里藏着很多秘密的人,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所露出的,有点无可奈何,又有点怜悯的表情。

张二少脑子里瞬间就炸了。

要是按平常他肯定立刻冲上去让这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如今短短几天的剧变,已经足够教会他一些拳头和财势以外的东西。他闭上眼睛强行把发火的冲动压了回去,再睁开眼时已经迅速恢复了正常:“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查。但事到如今我已经被卷进去了对不对?你也知道我一无所知,查起来肯定莽撞,要是这过程中冒冒失失坏了你什么事情,我自己的一条小命就罢了,你至少也要花点功夫来掩盖吧。”

“不如你有选择的告诉我一部分真相,”张二少思维越来越清晰,语调也更加有说服力起来:“说多少,怎么说,这都是你的事情,你可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作为交换我也不冒冒失失去掺合你不想让我掺合的那部分,怎么样?”

这番话说得实在有理有据,虽然还是比较生嫩,但对张二少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周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笑着点起了一根烟,深深抽了几口以后才问:“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张顺立刻问:“我哥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死不了。”

张顺眉头一皱,显然这个答案不太让他满意,“那你们是什么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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