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两人深情相望,“亲爱的,你告诉我,你受什么刺激了?”

“……”楚璃翻了个白眼,“我在扮演。”

“啊?”

“我在扮演真正的楚璃。”楚璃喃喃道,“这样……她是不是会开心点?”

林月半没听清楚,但她也不敢再问,楚璃她像是被打磨光滑的璞玉,更像是被扒光了刺的刺猬,原本的张牙五爪、原本的棱角,正在被一点一点地磨平。

林月半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以前她觉得楚璃脾气太坏了,需要改一改脾气,现在她倒是觉得,这种周身散发着气场的楚璃也挺好,至少还是他们认识的楚璃……

时间过得很快。

楚璃他们经历了一模、二模、三模,最后走向了高考的考场。

考完回来,楚璃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事情做。

那天何晏来接她,和林月半以及竹竿儿去一家牛肉面馆大搓了一顿。竹竿儿一开始还觉得牛肉面馆太寒酸,配不上他们这种准大学生的气质,强烈要求换地方,改到白荫街对面新开的那家法国餐厅,立刻被林月半以自己不会使用西洋餐具驳回。

等到牛杂面端上来,那口滚烫的热面吞进竹竿儿的肚子里,他才不后悔选这家面店,满足感慨道:“这家牛肉面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面。”

“乡巴佬。”林月半嫌弃地说。

竹竿儿怒了,他一扔筷子:“到底是谁比较乡巴佬?这年头谁还不会用叉子和道具?就你了吧!呵呵……”

楚璃适时地举手,淡定地表示她也不会用那些西洋玩意儿,并且替林月半抱不平。

“……”竹竿儿深深地吸着面碗里的肉香气,把希望转向看起来高贵冷艳的何晏。

何晏微笑地摇摇头:“我也不会用。”其实何晏是会用的,他那一口流利的英文就是和西洋人打交道时学会的,不至于连西方餐具都不会使用。

可是何晏有个原则,永远和楚璃站在一起。

在这个原则的前提下,别的都不是原则。他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把阴的说成阳的,颠倒是非,何晏最有这种能力。

受气的竹竿儿化悲愤为食欲,捧起面碗猛喝了一大口面汤,豪迈地用手抹嘴唇:“爽!”

和他清秀的外表一点也不搭边……

好巧不巧地,楚璃来了电话,是周采栗。那边的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她了,楚璃都快忘了她认识严子重,更不用说是周采栗。

或许这个时候宁非离站在她对面,她还要想很久,然后问一句:“你是谁?”

楚璃接起电话嗯了几声,然后掐断,坐着看何晏把他碗里的牛肉一块一块地移进楚璃的碗里。

她咬了一口牛肉,汁水充沛,肉香四溢,实乃好肉。

楚璃阴霾的心情瞬间被这良心的牛肉面给治愈了,她一下一下地咬着筷子:“何晏。”

何晏扭头,看她一脸懵懂又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开了。他抽了几张纸巾,耐心地把楚璃嘴边喝汤留下的污渍,一点一点地擦干净:“怎么了?”

楚璃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何晏看着她笑:“因为我爱你啊。”

楚璃怔怔地望着何晏……这次心都要化开的变成了她。

这句我爱你啊,随口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与生俱来。何晏甚至没有给楚璃一点准备,楚璃可以说是猝不及防,压根没想到何晏会这么回答。

同样被虐到的……还有林月半他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何晏会在大街上、一家牛肉面馆里说出‘我爱你’,说得那么自然,好像那句表白已经在肚子里打了无数草稿。

楚璃表面极为镇定,不回答也不表示,继续吃她的牛肉面。

何晏也没想楚璃有什么表示,他那句话本就随心一说,根本没想过楚璃会有什么反应。

一次性筷子卷了好几圈面条,楚璃把它们全都送进嘴里,等到咽下去之后,她才小声地嘀咕说:“我也爱你。”

声音又小又含糊,只顾着埋头苦吃的林月半和何晏两人根本没有听见。

何晏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左手放下,然后握住了楚璃的手指。

**

吃完牛肉面,林月半他们觉得不够过瘾,强烈要求找个地方唱歌。于是他们几个人就在附近找了家ktv包夜场。楚璃不怎么会唱歌,何晏也没兴趣。即便这样,有林月半和竹竿儿两个人,这个包厢就冷清不下来。

特别是林月半,抢了麦克风以后死也不罢手。她还特别喜欢唱神曲,什么死了都要爱啊,最炫小苹果啊,忐忑啊。她真是爱死了这种雷红雷红的歌曲。

包厢里都是林月半一个人的嚎叫声,偶尔会插进来一个清越的男声捣乱,那是竹竿儿在表示他的不满。

唱到后来,他们两人都唱累了。林月半摊在地上再也唱不动,她有气无力地往竹竿儿身上一推:“喂,陆同,去前台那几瓶雪花来。”

这种场合怎么着也要来一个不醉不归吧,林月半想。

竹竿儿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裤子上被沾到的灰尘,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我不要雪花,我要青岛。”

结果竹竿儿真带来好几罐青岛啤酒。“哗啦”一声,竹竿儿怀里的啤酒罐子全掉在了地上,差点砸到林月半的脸上。

林月半佯装怒意:“你差点把我的脸砸扁了你知道吗?!”

竹竿儿不屑地哼道:“不用砸你的脸就够扁的了,我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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