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柏突然出现,就连半空中的红叶真人,也是震惊莫名。
但他还真是不服气,化身的一团红云,就朝独孤柏咬去:“飞升不成,魂飞魄散的家伙,还敢在这里嚣张,你不是找死?”
“胡吹什么大气,鬼才魂飞魄散!”
独孤柏的面容,在半空竟是瞬间扩大不少,一下子把红叶给压制下去。
一张巨大的人脸,死死瞪着红叶不断缩小的脸,说:“你区区元婴期未圆满的修为,在这里嚣张什么?老子就算飞升不成,倒退一步也是化神期的境界,足以碾压你这缩头乌龟。
几百年了,你龟缩在那破山洞里,努力想要赶超谁?也不过是元婴期打转吗?
你想护犊子,教唆你的孙子胡作非为,问过老子了吗?”
随即一声喝问,惊得红叶幻化的虚影,险些就要破碎消亡,只能气得一颤一颤,问他要如何?
此时独孤柏朝下面望了一眼,皇甫尚虽然把他召唤了出来,却也受了重伤,需要慢慢调养。
怕是和金达炎一战,只能往后推迟了,便说道:“小辈的恩怨,就让他们好好解决。三日后,重新再战!”
此话一出,金达炎身形突然一动,猛冲向皇甫尚近前,一柄锋利无比的突刺,从手指上冒出,正要先下手为强,给皇甫尚个痛快。
眼前的情形,他已看透,这回放过皇甫尚怕是再没机会了。
但饶是他身法够快,皇甫尚的动作也丝毫不慢,刹那间就拼着重伤之躯,快速闪避,瞬间退后十几丈开外。
随即二人之间的距离,从七八丈缩小后,又快速拉开,直到金达炎站在背对皇甫尚的方位,后背的战袍猛地席卷而出。一柄圆形飞刃凌空斩向皇甫尚,已经避无可避来在胸前。
忽然,寒光乍现,凌空却有道急如闪电的劲气。打了下来。
直接把飞刃弹开,瞬间返回至金达炎身前,擦着他脸庞飞了出去。
刹那间,一道血痕落在面颊之上,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感到震撼。
却仍不服输地回头说:“原来,你也不过是靠祖辈的庇……”
一句话未曾说完,皇甫尚竟已欺近身前,抡起拳头打在了他脸上。
金达炎的左脸,瞬间扭曲着向后倒去,却又被一股无形的丝状真气,强拉了回来。
跟着在皇甫尚快速舞出的拳影下,来来回回打击了近百下,直到半张脸都已血肉模糊,彻底扭曲。才断线般飞了出去。
“不要以为我和你一样,老子要玩死你也要用自己的拳头,暴揍你这混蛋!”
那一刻,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只是一人脸上挂着不服输的笑容,一个却是诧异、羞怒、愤恨交加。
金达炎怎么也想不到,皇甫尚还有实力,有毅力出手,向他猛攻而来。
他的羞怒,可想而知。
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望着倒地的两人,心态复杂百倍。
谁又能想到,那个皇甫尚能有如此疯狂的变现,足以震撼所有人。
独孤柏在空中。发一声冷笑,忽然卷动白云,将皇甫尚的身躯吸了起来,裹在云雾之中,嗖然远去:“老红叶,记得三日之约。到时我会再来找你徒弟的。”
而红叶的幻象,也在发出一声叹息后,收走了徒孙的身体,却似在无奈,为何独孤柏偏偏就回来了。
惹事的双方先后离去,剩下白云道长收拾残局,急速通知联盟中人,独孤柏回来的消息。
天照会的展飞却看着这些,不屑一顾地摸出鼻烟壶,狠狠吸了一大口离开。
三天后的好戏,他也很想见识见识。
此时,蜀山(天澜峰)之上,一向没心没肺的南宫梦,却突然心绪不宁起来。
她焦躁地在山上转来转去,双手都快没地方放了,仿佛不知如何是好。
反常的态度,引来纳兰等人的疑问:“怎么了,南宫妹妹你心神不安的?”
“不是,你们不知道,师父回来了……他回来了,我感觉得出。”
南宫梦搓着手,乱了起来,“得把身上收拾干净,那啥别让八戒和猴子随地大小便了,还有改名字的事谁也不准说,不然我就完了!”
话没说完,任添堂却回来报信,说是皇甫嵩和金达炎决战,如今连隐藏多年的红叶真人都出来了,还说什么有天地异象,白云祥瑞来着。
一听这几句,南宫梦直接捂着耳朵,蹲地上了:“妈呀,真的是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唉,你说师兄和谁决战,他没事吧?”
说完揪起任添堂就问,到底关心皇甫尚的安危,别的都不顾了。
也就是刚把决斗的事说完,南宫梦松开手就要去援手,结果山头飘来一片云朵,独孤柏带着伤重的皇甫尚却已回归。
眼见皇甫尚平安归来,所有人都上去抬人时,南宫梦却盯着天上的云彩,愣了好久。
“师父,是你吗?我知道一定是你,师父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肉身被毁,就剩一缕亡魂,我知道你一定是转世了!”
说话时,还拉着一旁王晓虎,差点儿把他胳膊掐紫。
“我说大姐,你手轻点儿,老子刚入筑基期,经不起你折腾。”
使劲甩开她,才算逃脱魔掌,而天边那朵白云,却悠悠飘在面前,仿佛化作熟悉的面孔,冥冥中好似在说:好徒儿,为师来看你了。
“是你,真的是师父!”刹那间南宫梦泪如泉涌,奔着独孤柏的幻象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好徒儿,为师不在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