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澜峰,还沉浸在淡淡的雾气之中,山上一片静籁。
皇甫尚经过一晚的休息,慢慢将昨日所得吸收消化,恢复了不少的生机。
他侧躺在床上,品味这难言的感觉,眼皮却莫名一阵跳动。
糟了,所谓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个眼皮来回的跳,是个什么意思?
不由睁开了双眼,就想掐指一算,偏是外面传来喊声。
“师兄,我来找你了。还不出来迎接?”
这一听就是任添堂的声音,皇甫尚当时就呵呵了,心说你小子到底清醒过来,这是来找我叙旧了?
便即推门出去,却不料见到任添堂背着个包袱,牵着匹白马,好似出远门般,站在那里朝他微笑。
“等等,你这充满魔性的笑容,是个什么意思?”皇甫尚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没敢上去太过亲热。
远远的,让过来就要拥抱的任添堂,先行打住。
任添堂也不在意,放下包袱,解释:“怎么,看见我不欢迎吗?我如今可是清清白白,孑然一身了。
不瞒你说,昨晚已经向大长老请辞,主动废了一身修为,退出了天元宗。
我净身出户,满是诚意,可就为了投奔你长白派而来。”
“啥米?你从天元宗辞职了?”皇甫尚当时无语了,怪不得任添堂还背着包袱,话说那匹白马什么意思,你要冒充白马王子啊?
任添堂却似猜到他的想法,不由摸了摸身边白马感叹:“可惜,我虽离开门派,却舍不得以前养得爱马,所以就一同带来了。师兄,你不会不欢迎吧?当日你可是说了,会在天澜峰等着我和你叙旧,难道不算话了?”
“那个,我当时不是这个意思?”
皇甫尚觉得头疼了,怎么这位还真的退出天元宗了,话说自己就是顺口一说,觉得当时那么做比较潇洒热血,谁知道还得收留个定时炸弹?
算起来任添堂也是一表的人才,就算昨日名誉扫地,但在这天澜峰上,怕也是小鲜肉一枚,别再抢了自己风头。
果断上去,搂着任添堂开始洗脑:“不是啊,师弟。做人不能没有远见,工作怎能随随便便就辞了?你那好歹也是公务员,正式编制,哪像我这纯粹是个体户,哥哥不能害了你的前程,要不回去我帮你给爹求求情?”
“不不不,我意已决。”任添堂却推辞说,“要不,你让我在山上随便搭个小屋好了,有地住就行。”
“你堂堂天元宗大帅哥,怎能那么委屈?一定不行,说什么我也得回去叫大长老他们改口不可。”
两人正给这儿客气呢,南宫梦正好出来了,见状就问:“咋了,你们又要打架吗?哎呀,大家快出来啊!纳兰准备金疮药,暴雪准备好果汁,晓虎搬几把板凳,谁去弄两包瓜子,我们来看戏。”
皇甫尚和任添堂齐齐回头,望着小师妹一脸郁闷,心说你凑什么热闹?
“谁说我们要打架了?”
“我们现在言归于好了,是不是兄弟?”
“就是,带我去新房间看看。”任添堂就坡下驴,麻利地说,“那谁,晓虎帮我拿下东西。”
然后就从储物袋里,掏出来大包小包的物品,什么梨花木的桌椅,什么打坐用的蒲团,还有炼丹的丹炉,睡习惯的沉香木床等等。
足足把人给看傻眼了。
皇甫尚感叹说:“你这还真是搬家啊,一定要收管理费,一个月一颗凡间上品灵石。”
“没问题,从我月俸里扣。”任添堂满不在乎地答应,让王晓虎帮着搬进房间。
他这家伙倒会挑,却在纳兰飘柔新盖的几间阁楼内,挑了一间还不错的位置住了下来。
最可气的是,纳兰飘柔她们都对他还颇为客气,又说是老熟人了,早就敬仰得很,谈起来别提多热乎。
皇甫尚看着好不眼热,心说小白脸就没好心眼,这不是要撬老子墙角吗?
却不忘刁难他:“喂喂,先别急着高兴。进我宗门,可是还有讲究的,首先你要通过入门仪式,还要改个名号,归在谁的门下,都是个问题。”
这么一说,任添堂倒好奇了:“那不知仪式要如何进行?”
“喂喂,之前我们过来,怎么没说有仪式?”王晓虎却来纳闷了。
皇甫尚把他推一边了:“你是来蹭饭吃的,又不是拜我门下?”
南宫梦却很积极地说:“哎,别听师兄乱说,你就跟着我喊师姐好了,以后我教你修炼。”
任添堂听了呵呵一笑,没敢答应。
皇甫尚咳嗽一声:“说什么呢,我是掌门好不?他要论资排辈,也是我师弟。所以,我打算给你起个新的名号,就叫任我行吧。”
“任我行?”众人齐齐虎躯一震,不由称赞,“这个名字太过霸气了吧!”
任添堂也愣住了,忙摆手说:“不好吧,我还是叫个随便点儿名字好了,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逗你呢,这么霸气的名字,能随便让你叫吗?”
皇甫尚不再逗他,却让人都出去,准备开始入门仪式。
“那啥,要来真的啊?”被众人架了出去,来到空旷的地方,皇甫尚却搜出当日自己接任时,穿得那件道袍。
如今又在犄角旮旯里,不知放了多久,拿出来还是一股子的霉味,却逼着任添堂穿上,戴上道冠,打扮得一新。
亮出那柄诛仙宝剑,搁在任添堂左肩之上,振振有词:“来,跟着我念。
本人仅以至诚发誓,从即日起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