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月黑风清。
宋绍荣与袁香竹相依在小花园的石凳上,静静感受夜的安谧温情,享受恋爱的甜蜜香醉。
恋爱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她就像一味灵丹妙药,任何刁蛮傲慢的女孩饮了她,都会立即温婉柔顺起来。
眼前蜷在宋绍荣怀里的袁香竹就是个例证,她温顺地倚在宋绍荣的怀里,全然没有之前的高傲优嗔,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
宋绍荣知道,她不过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情感慰藉的枕头,填补从乔以安那得不到的温存与欢愉罢了,一觉醒来,乔以安才是伴她一生一世的真枕头,最后他只会被她扔垃圾一样丢弃在一边。
想到这些,宋绍荣就恨得牙痒痒,但恨意再深也还要笑脸相迎,还要讨得她的欢心,照顾她的情绪,既要做谦谦君子,又要拿捏有度。如何才能让她死心塌地刻骨铭心地爱上自己,主动要求与乔以安解除婚约,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就不明白,柳云夕明明就是喜欢乔以安的,怎么就能那么坦然地面对他与别的女人订婚,不悲不痛,好像自己本就是个局外人一样,乔以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本来寄希望与她联手拆散乔以安的愿望,不等实施就已经落空了。因为柳云夕根本就不合作,她根本就无意去争去抢,更不会用什么心机手腕去逼迫乔以安难为乔以安。
只能靠自己了。
眼看他俩的婚期日趋逼近,袁香竹仍没有悔婚的意思,宋绍荣十分着急,时时刻刻都在冥思计策,苦寻机会。
惶惶多日,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良机。
良机的关键是袁雅竹不在学校,并且她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香竹,你冷吗?”宋绍荣楼着袁香竹,下巴在她头发上来回摩挲,柔声问。
“嗯,不冷,你冷吗?”袁香竹抬头看着他。
才问完,宋绍荣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要回她话,忍不住又接连打了几个。惊得袁香竹慌慌地,“哎呀,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才怪,回宿舍。”
“下午打球,脱了衣服,后来着急见你,忘添了,衣服在办公室呢。”宋绍荣说,“我去一趟,你乖乖等我,不许跑掉。”
“去。”袁香竹被他的孩子气逗乐了。
宋绍荣一出小花园,便拿出电话,翻到一个号码,拨出去:“十分钟后过来。”
这边宋绍荣一离开,袁香竹就站起来,大大地伸个懒腰,脸上抑制不住的甜蜜与欢喜。
不到十分钟,宋绍荣回来了,还喘着气。
“你这么急干嘛?”袁香竹嗔问。
“想你啊,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宋绍荣说着话,手一伸把她搂进怀里。
“你是吃了蜜吗?”袁香竹娇声问,嘴角上翘,得意而骄傲。
“是啊,你尝尝。”宋绍荣说着,嘴巴倾下来,印上她的唇,温柔地吻上了。
袁香竹环住他的腰,仰着脸,温顺回应迎合,沉沦迷醉。
宋绍荣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坐到石凳上,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臂弯中,滚烫的唇从嘴巴移向脖颈,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在那最为神秘诱人的禁区贪婪探索。袁香竹软软地靠着他,轻吟不断,欲仙欲死。
这时,在距离他们十多米的地方,一个黑黑长长的镜头正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及时捕捉到了最为精彩清晰的画面。
与此同时,湘楚人家一楼唯一一个包间里却上演着一幕调调有些冷重的剧情。
柳云夕内心是不希望乔以安到场的,但是他真没来,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本她做东,却显出凝重落寞来,其他人也好像没了来时的兴致,菜还没上几个,就有人说吃饱了,想撤。
柳云夕最不擅长宴席上的应酬与客套,听到这样的话,竟不知如何应对,正思忖间,就听王书敏说:“柳云夕,你请大家来庆贺,自己却苦着个脸,我都搞不清,这到底是庆贺呢,还是哭丧啊?”
她这话一说,柳云夕更窘了,坐在那里,雕塑一样。
“来,我们一起恭贺才女柳老师,”俞维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希望以后多多看到她的文章发表,这样我们可以多喝几顿酒了。”
经俞维一圆场,总算有点气氛了。
“今天既是为柳老师庆贺,又是我们办公室第一次聚餐,可你们看,东家喝的是什么?白开水啊。”王书敏又神经一样叫起来。
“那不行,得换上,什么颜色?”李红安站起来,拿过她杯子,问她。
“什么什么颜色?”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
“酒啊,你要什么颜色?白的红的还是黄的?”
“黄的,啤酒。”韦舒从李红安手上抢过杯子,给柳云夕倒了一杯啤酒。
“韦舒妹妹,护主心切嗨。”李红安斜睨着她,笑得邪气。
“谁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小心肚子烂掉。”韦舒瞪着他说,真生气的样子。
也怪,她这幅摸样对待李红安,李红安不气也不恼,反倒乐呵呵地,跟中了头彩似的。
“诅咒你,还这么乐,有病啊。”王书敏冷眼看向李红安。
“王老师,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说我该不该乐啊?”李红安仍是笑盈盈的。
“哦,我只知韦舒妹妹早已芳心暗许,许的是你吗?”王书敏说着话,眼睛却盯着俞维。
“云夕妹妹,祝贺你,希望你勤耕不辍,耕出个作家来。”俞维避开众人的目光,端起杯子,径直伸向柳云夕。
“嗯,耕出个作家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