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替他辩护?”柳云夕看过来。
乔以安笑笑:“辩护什么?到底是哪样子,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们何必在此白费口舌,庸人自扰。”
柳云夕听听觉得有道理,不吱声了,过一会,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不对,你一定是知道什么没说,现在说,别给我打哑谜了。”
乔以安目视前方,很认真地开着车,没有回应。柳云夕越发确定他在隐瞒什么,所以缠着他:“你说啊,你在瞒什么?”
“……”
“你说不说?”柳云夕明显有威胁的意思了。
“……”
“你不说是?”柳云夕再次警告。
“……”
“好,你不说,那我也不说。”柳云夕把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乔以安侧头看着他,一脸狐疑:“你不说什么?”
“不告诉你。”柳云夕一动不动。
“你有秘密?”乔以安问。
“嗯哼,谁知道呢。”还是那一个姿势。
乔以安不再纠缠,柳云夕则在心里计数:“十、九、八……三、二”
“一”还没到,乔以安开口了:“我说,你也说。”
“……”柳云夕依然闭目养神的样子。
“那个,薄博他弟弟当年离开梦冉应该是有苦衷的,只是梦冉不知道而已。”乔以安说完就静声了。
柳云夕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淡定得很。可心里却在说:“忽悠,接着忽悠。”
乔以安眼角瞟一下她,见她没任何反应,知道她认为自己在胡编。只好又慢慢开口了:“当时学校体检,他被查出白血病。”说到这里,乔以安又收声了,静等柳云夕反应。
果然他话音一落,柳云夕的眼睛睁开了。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后来呢?后来他就攀上区长女儿,借她父亲权势治好了病是不是?”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乔以安思索状,“我是当年薄博找我借钱才知道他弟弟得了白血病,所以你说他是因为攀上区长女儿才离开梦冉。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听说他也跟区长女儿结婚了,就让它过去,你不要告诉梦冉。”乔以安叮嘱她。
“知道。”柳云夕回。
“薄博一定知道。”短暂的沉默后,柳云夕说。
“对啊。他应该知道。”乔以安附和,“找机会问问他。”
“现在就问。”柳云夕掏出手机。
“人家凌晨的飞机,赶回去接案子,你却打过去问这个?”乔以安看着她。
也是,再说。
柳云夕再次把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你呢,该说了?”乔以安问。
“说什么?”柳云夕问。
“秘密,你的秘密。”乔以安提醒。
“既然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呢。”柳云夕狡黠地笑。
乔以安不动声色,也不再纠缠。只认真开车。
柳云夕一直很小心地防着他,怕他突然袭击报复,可是一直到车子停在电影院门口,乔以安也没有行动。
买好电影票和一桶爆米花,两个人进场了。
柳云夕还是很小心地防着他,可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思绪渐渐进入剧情,被男主的命运拽着,忘记了一切。
然后,等电影结束,厅里灯光亮起时。她身边的乔以安不见了,那桶爆米花很端正地坐在他位置上。
柳云夕笑笑,随着人流到了出口,还是不见乔以安。然后她拿出电话拨出去。居然关机。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就是没有乔以安的身影,她才意识到他是真生气了。
可一个大男人生气不该跟个女人似的赌气啊。
柳云夕耐着性子,找了一个很明显的位置坐下来等他。这期间她又拨了几次电话,还是关机。
百无聊赖中,她拿过一本电影画册翻起来。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乔以安也没有出现。她又拿过一本来看,再看第三本,第四本,不知是她翻得太快,还是时间走得很快,总之她快要把架子上的画册翻完了,乔以安还是没有出现。
柳云夕开始有些紧张了,一遍遍地拨他的手机,一遍遍地听着系统语音例行公事的播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可她还是不停地拨,期望会有奇迹发生,突然就把他手机打通了。
就在她紧张心急方寸大乱的时候,一个服务生过来问她:“请问您是柳云夕吗?”
“嗯,是,我是。”她好像有预感似的,紧张地看着服务生。
“您的先生乔以安出事了——”他说。
“出事了?什么事?他在哪?”她急急打断他,舌头打着结问。
“出大事了,他在东侧休闲区那边,您赶快过去。”服务生催促。
柳云夕撒腿就跑,后面服务生大喊:“包,小姐,您的包。”
柳云夕倒转过来,接过包就朝东侧休闲区跑去。
乔以安果然端坐在一张沙发上,张着那双深深柔柔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柳云夕见他好好的坐在那,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又见他张着一双无辜可怜的眼睛,心头一紧,急扑上去,紧紧搂着他:“以安,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乔以安任她搂着,不动也不吭声,表情木木的。
柳云夕心疼了,她含着泪问:“以安,到底怎么啦,你说啊。”
“我好痛。”乔以安终于开口了。
“痛,哪里痛,去医院?”柳云夕立即抬头,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搜寻,手也跟着忙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