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千多年记录此歌,那不成了剽窃,再一想,管他的,历来古文古书被人窃取的多了去,也不差我一个,等以后当了皇帝,历史由我书写,想怎样编就怎样编,司马衷想好后说道:“此曲名为临江仙之滚滚长江东逝水。”柳氏忍不住插话道:“此歌的名字好长啊。”
司马衷嘿嘿一笑道:“临江仙是歌集之名,滚滚长江东逝水只是其中一首,像这样的歌,我大概创作了七八十首。”如此动听之曲,太子居然还编创了许多,所有人都露不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唯有柳氏听到太子还创有歌曲,一副期待欣喜模样,她对刚才歌喜爱至极,那里顾的上礼仪,按捺不住急切说道:“妾大胆相求太子可否再唱一曲。”杨珧不喜欢音律到无所谓,歌舞管乐荀勖本是酷爱,就是柳氏不说,他也要开口问。
“歌曲虽多,有些可能世人难以接受,容我想一想。”司马衷看荀勖和柳氏期待的眼神,思考着是唱双截棍还是浮夸。
站在一旁的董猛也动起脑筋,他跟在司马衷身边,到不时听他哼哼,董猛看着柳氏,忽然说道:“太子殿下,那什么水一方这曲如何。”今日杨珧又被太子的突如其来的才华惊了一回,他面上泛笑,眼睛里却寒霜蒙蒙,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马衷听他提醒,望着在座的人心急的模样,便说道:“好就唱这一首吧。”说罢话,将邓丽君在水一方唱起,一时温柔用情,歌声百转千回,虽说中间有些歌词不太记得,绕是等他唱完,柳氏已经听痴了,话也不会说,只眼睛中泛着泪花,呆呆望向天际,心底说不清是暖是酸。
荀勖也不禁长叹一声,接着站起身来,端着茶杯,面向司马衷说道:“太子之歌,曲调婉转悠扬,词意简洁明晰,太子歌唱甚妙,闻之使人身处妙境,曲,词,唱三者皆妙,三绝,全然当朝三绝,臣以此茶代酒,敬太子一杯,谢太子让臣有福听到这美妙仙音。”他马屁拍的山响,司马衷也暗自得意,可惜还是个童音,唱不出柔情之感,否则还要好听些。
司马衷端起水喝了大口,说道:“三绝可不敢称,到是我所创歌曲尚多,荀大人若是感兴趣,我们多走动走动,这些歌曲还望荀大人帮着品鉴修改。”杨珧在旁边听完他的话,暗自称赞,太子这招投其所好,可谓高超,不知不觉就荀勖给圈了进来。荀勖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子盛情,臣不敢拒,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可要多多叨扰太子。”
旁边呆站的柳氏恍若大梦初醒,对司马衷拜礼,大着胆子说:“听歌词太子此曲似是改自秦风,用以抒发男女爱情,颇有新意,曲调也优美异常,不知太子可否将词曲赐下。让妾学习演练。”
不等荀勖阻止柳氏的话语,司马衷已然开口道:“恩,好说,一会告诉夫人,我此次来,另外还给夫人们带了点锦缎,董猛。”司马衷看火候差不多,喊了一声,董猛勿需他吩咐,忙着叫人把带来的锦缎搬进屋内,这些东西荀勖不在意,但太子所赐意义不同,他十分的高兴,让几个儿子前来,代表家眷们谢礼。
忙乱一阵,荀家子弟退去,司马衷便要起身回宫,荀勖左右不依,硬要请司马衷留府吃饭,杨珧也和他使了个眼色,司马衷点了下头,很快酒菜便摆了上来,流水不停,每道菜不过浅尝便撤了下去,甚至许多菜连看都未曾看清,司马衷眉头暗皱,那天在宫里用饭,也比不上今日之十一,杨珧却早已习惯,对他来说荀家的饭菜只能算中游而已。
酒桌几人举杯相敬,众多歌姬或舞或乐,气氛热闹,杨珧说话间把话题就引到朝局上去,荀勖早知两人来意,此刻已想好对策,开口说道:“朝中这些小事,我会去处置,卫将军大人不必担心。”杨珧要的就是这句明话,至于让荀勖完全依附太子,他并无指望,反正太子已和他相约品曲,以后有的是时间。
得了词曲的柳氏心情大好,留在席间若穿花彩蝶,招呼客人十分用心,一顿饭吃了两三个时辰,看样子不吃到入夜时分,酒宴是不会结束的,司马衷想着心事,很快就停了筷子,听听歌姬唱曲,又听听杨珧和荀勖嘀嘀咕咕交换着对时局的看法,杨和荀两人虽同殿为臣,像这样深谈还是第一次。
荀府夜宴宾主尽欢,待将太子他们送出三四里地,荀勖才乘车慢慢回去,路上他神情凝重,细细回想白天的一切,太子举动太出人意料,无论谈话,歌唱,都不似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更何况太子迟钝天下皆知,今天的太子的表现有如神助,强弱转换该如何解释,荀勖长叹口气,现在的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太子的事既然答应,该如何着手,贾充那怎样去说,皇帝那有怎么解释,他要想的问题太多。
隔日无事,太子司马衷,他起床吃过了早膳,叫人搬了把竹塌到花园里看风景,卫将军杨珧传来消息,说是和齐王外出办差,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本要去找齐王说情的司马衷没了事干,这会他让其他人都走开,就留着董猛在旁边伺候,他百无聊奈的躺在卧塌上,看着浮云流动,这片像条小狗,那块像个白兔,闲混了一日。
他闲了下来,围绕他的暗流却一刻不会停,洛阳城里天色已暗,街上行人匆匆返家,店铺大门已插上半日,不等初月现影,道路上便没有行人,一时间肃杀冷清的气氛弥漫整个京师重地。同京城里的紧张相反的是靠近洛阳宫附近,那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