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术大金国第一人,这是辅国将军这位爷的金字招牌,就算世上有那什么’会刀刀下亡’之类的咒语,夏晴也不信一匹野马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夏晴认为,是被人趁驯马时,出手暗害了……
当然她肯定不会说,这个人十之八九是自己的便宜爹,你想啊,留下那石灵来是为什么?跟他上阵杀敌,别开玩笑了,再怎么无知,夏晴也知道这石灵走的应该是暗路子!
溪木这边也不信,因为按他掐指一算,应该是被一个女人给暗害了,吃了有毒的东西……这就是关键点了,一个死于中毒,还直指女人,那就有点暧昧不明,一个死于摔马,虽说都是被害,但重点不一样好吧!
两人都说得有道理,自然是谁也不服谁,正在互相说服时,元觉大师暗搓搓的进了屋子。三个人都没听到他进来,正各自拿证据想说服对方呢,这时候输赢不是重点,事实的真相是大家追求的目标。三人都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小沙弥也没来报个讯,冷不丁的就听得他老人家在边上开了腔:
“据说,应该是寿数到了!”
“怎么可能,上世他可是活到……”看到插话的第四人时,夏晴住了嘴,难得有点失态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师—-----元觉,恨不得拍自己的头一下,犯老毛病了,嘴巴快过脑!
边上两个正经的弟子忙着行礼迎师,也没顾得上细听夏晴这最后一句,只有元觉一声“阿弥托佛”的佛号念得意味深长,念得某人小心肝颤了几颤,眼珠子转了又转不再吭声了。
接下来,一切都不按计划来了:首先元觉兴致勃勃地参加了赌赛,他那两个弟子睁大眼睛认了再三,还是没敢问一声,您真是我师傅,亲的那种?
而且因为人家是大师、是师傅,辈份那就摆在哪里,顺理成章的,成了那个当庄的人!
好嘛,而且人家原来是亲师徒,不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这上阵还是父子兵利害,当赌局变成三人对一人时,也就是说当那老和尚出头摆庄后,夏晴就再没有赢过了。
将军大人这第一赌也输了,夏晴拿不出证据来说,这位将军大人可以活到七老八十!绝对不是短命的相,而这大各和尚居然拿出几枚磨得光滑如镜的铜钱来,正经摆出卦象来,震兑乾坤地说了一通。
看着一个和尚毫不心虚地摆着道家的八卦算着命,你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得,只能认了。
夏晴就这第在观音寺住了下来,好歹住在客院,一天也有点自己的私人时间,没有被这三位大师给烦死,三位都是正经和尚,这早课晚课还是要做的,用来赌博的时间并不多,当然了,谈天说地这种事,是可以借着讲经什么进行的!
二十多天后,已经是没消息的第三个日子了,自从安宁公主都被个枣子卡死后,夏晴知道的,凡是上世沾上了谋反这事的人,基本上都死光光了,这一世人变化太大了,前世死得不能再死的便宜父亲,下手也太过于快准狠了些。没有一个君子报仇仿这样的着急。夏晴觉得会不会吃相难看了点?石父亲还是定力不足吧?
夏晴决定今天开口告辞了,一天天的输多少真是小钱,一输三,天天输,感觉不好!再加上,算着时间,自己也得安排着返京了,重新开始游山玩水,慢慢回去,钟佳妮边头什么田也要巡完了,得回去交差了。
一时,茶啊经啊什么的说了半晌,又说起打赌的事情来了,这几天都没有消息,这赌谁接下来死的局开不了宝,说实话,拿这个打赌真心不厚道啊,很伤阴德,特别还是在这种佛门胜地。
“师傅,两位大师,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京里管家也来信了,说替圣人办得差事,拖也拖不下去了,我想,收拾一下行装,三天后起程回京了!”
“小友,还早嘛,”跟着师傅一起赌钱,这种日子可不常有,憨和尚十分珍惜,溪木也觉得不要这么早就结束了!
“小师妹,不如再留几月,想来京里的消息还会有变化吧!”溪木一直是有眼力劲的,自从元觉大师到了后,他就再没弄错过夏晴的辈份!有时憨和尚都叫她小友了,他仍然坚持叫小师妹,那个一口一个小徒弟的溪木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果然还是要走了,今天起,我特别卜了一卦,果然是要分离的卦,有始有终的,今天咱们就赌最后一把,赌赢了,你就回去吧!”元觉大师却认同夏晴的提议。
“师傅,仿佛师侄我就没赢过吧!赌输了就不准走,”没有这种规矩吧?这句话好歹没说出口。
夏晴不懂赌,但也处理过两三个关于赌博的大案,什么输了厂子、输了老婆的算小案子,欠了澳门那边地下钱庄上亿的钱,拿内地家族企业去抵债保命的也有,所以,对好些赌博的切口还是有点明了,好像是听过那些人说过,“输家不开口赢家不准走的话,”难道,这边是另一种规矩?听到耳边传来钟声,夏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这也太入戏了吧,这可是佛院,真以为是上赌场了!失言了显得自己格局小了不算,还得罪大师了。
“还在场上,怎么算输呢?”不看着这戒疤森然的头,不看这得道高僧的样子,光这一句话,闭上眼睛听到,那种没有在赌场上浸润个十年八年,没有赌掉够子孙后代吃上几世人的身家的赌神,绝对说不出来,夏晴看着他,真没法说了,什么叫还在场上,怎么算输呢,这得是多大的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