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覃青伺候陶妈妈睡下,刚回到自己房间,房门便被敲响了。覃青猜到是陶蠡,她走到门边:“谁啊?”
陶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青青,开门。”
覃青捏着嗓子细着声音说:“我都睡下啦,有什么事明天说。”
陶蠡拧了拧门把手,没动静:“睡什么睡,还这么早,起来陪我嗨!”
“太晚了,女生出门不安全,还是明天吧。”覃青偷乐,知道陶蠡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在他父母家里呢,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陶蠡见覃青真不给开门,便对覃青说:“好吧。我走了。”
覃青侧耳听着门外,门外没了动静,她确信陶蠡已经走了。正准备上床躺下,手机突然响了,是陶蠡打来的,她接起来:“又干嘛?”
陶蠡说:“青青,起来看窗外。”
覃青依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见院子里的草地上有一个玫瑰花组成的红心,陶蠡站在玫瑰花心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托着一个盒子:“青青,你愿意嫁给我吗?”竟是在补求婚仪式。
覃青咬着唇,打开门往楼下跑去,一直跑进院子里,奔向陶蠡,跳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愿意!”
陶蠡搂着她的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放下她,单膝跪下,打开戒指盒,取出女戒,摘下她手上的情侣戒指,套上订婚戒指,然后将情侣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上。覃青看着双手的戒指,她本来是从不戴戒指的,却为陶蠡破了例,现在一口气戴了俩,等结婚的时候肯定还有结婚戒指,以后她真是双手都要套满戒指了。
她替陶蠡套上戒指,小声地说:“我可以只戴一个吗?”
“当然可以,另一个收起来就好。”陶蠡站起来,低下头在覃青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等等,还有礼物。”
覃青见他放开自己的手,走到院子边上,然后点燃了烟花,刹那间美丽的火树银花在天空绽放开来。陶蠡在璀璨的七彩花色中走向覃青,向她伸出手来,覃青将手递给陶蠡,陶蠡拥她入怀,做了这些天来一直都想做的事——深深地吻她。
陶妈妈听见动静,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看见两个年轻火热的生命在炫目的烟花下深情拥吻,拉了拉肩上的衣服,微微笑一下,合上了窗帘。
覃青这晚上到底还是没能逃离陶蠡的预谋,她最后还是被陶蠡拐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夜缱绻温柔自不必说,自然也没办法睡个好觉,天刚微微亮,她就醒来了,趁着陶蠡还在熟睡中,她轻手轻脚穿上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间。
陶蠡醒来,看见床畔空荡荡的,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尽快把人娶进家门,名正言顺才行。
覃青就这么在陶蠡家住了下来,陶妈妈的身体在覃青和保姆的照顾下一天天康复起来。唯一让她感觉不太好的是陶蠡他爸,见了覃青,总是一脸嫌恶的样子,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覃青只能把自己努力地缩小再缩小,尽量不让老陶见到自己。
覃青觉得陶蠡他爸在家的地位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不受妻儿待见,比如老陶突然咳嗽起来,陶妈妈说了一声:“有病就去看医生,打针吃药。”
陶蠡说:“咳嗽就不要抽烟了。要不要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老陶不耐烦地说:“行了,不用你们管,我自己知道。”
于是陶蠡母子真的都不管了。覃青也没见陶蠡爸爸吃药,她自己去外面药店买了药回来,又买了些梨、川贝和冰糖,给老陶熬了川贝冰糖雪梨,这法子她以前常用,非常管用。熬好后让保姆阿姨帮忙送上去:“就说是你买的,给他做的,别说是我做的。”
保姆阿姨笑着说:“说是你买的怎么了?儿媳妇孝敬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
覃青赶紧摆手:“千万别说是我买的,他不喜欢我,知道是我买的肯定不会吃。”
保姆阿姨将东西给老陶送去,老陶一脸嫌弃地看着炖得熟烂的雪梨:“什么东西?这也能吃?”
保姆阿姨笑着说:“这是我给先生炖的冰糖雪梨,吃一点,对你咳嗽有好处。”
老陶端着碗,闻了一下:“什么味?”
“加了点止咳的什么来着,枇杷,对,枇杷。”保姆阿姨也没记住川贝的名字。
老陶看着梨心里的糊状物:“枇杷?不可能吧。”
保姆阿姨愣了一下:“反正不管是啥,都是止咳的,先生你就吃了吧。要是有好处,我还给你炖。”她说完就走了。
老陶虽然嫌弃,但是有人关心他,他还是吃了几口。然后这个下午咳嗽果然少了,嗓子眼也不像之前那样被痰堵得慌。晚上陶蠡下班回来,全家人围桌吃饭,老陶伸筷子去夹红烧肉,被陶妈妈的筷子敲了一下:“你别吃这个,咳嗽,吃肉痰多!吃这个,青青特意为你做的。”她将一碗烫干丝放到老陶面前。
老陶不情愿地看一眼老伴,不吃干丝,又去夹鱼,陶妈妈说:“鱼是发物,你的咳嗽还想不想好了?吃青菜,这两天忌口。咳得就跟个破风箱似的,全家人都跟着你难受。”
老陶说:“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忌口了。”
覃青小声地说:“伯父,您还是吃点清淡的吧。晚上再吃点川贝雪梨,明天说不定就好了。”
老陶瞥了一眼覃青,没有说话,赌气地夹了一筷子干丝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吃完饭,覃青又进了厨房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