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大半上午孙雁行都未见金词曲回来,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安,慢慢的就是遗憾和惋惜。
他知道金词曲也许会走,他也做好了她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准备。
但是他无法接受金词曲就这样不辞而别,他的心里有多在乎金词曲?
或许金词曲是知道的,或许她又是不知道的......
这一大半上午孙雁行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里度过,水煮白菜策略已经详详细细的告诉了莫离殇和杨千秋,他毋须再担心甚么。
他现在得到了瓶子,那和自己脖颈上挂的一模一样的瓶子。
他现在可以离开了,但是与他一起来的女子却不见了。
焦急不安,彷徨忧虑......
他的心情无法告诉别人!
告诉别人又如何?别人没有他这样深切体会又怎么能够明了他此刻心境。
初见全柳溪若梦,再见全柳溪仿若隔世。直到她最后改名金词曲,他都一直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他感觉他们就像是上一辈子注定会相见的两个人,但是现在他们的缘分他已经快抓不住了......
无限的失落......
停,就这样了!这样的感觉太让人痛苦了!!
孙雁行“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现在近晌午,他要去寻回金词曲,哪怕是她要离开他也应该去送送她,哪怕能悲伤的见到金词曲离开自己的背影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消息。
“吱呀―”一声惊醒了站着发愣的孙雁行,抬起头来,看到那竖起头发英姿飒爽的金词曲出现在门口。
金词曲关好门往孙雁行这里来。孙雁行看着她原本很多话想对心爱的女子说,看到她回来的那一瞬间他居然变成无话可说。
他就这样站着,就像一直等待着金词曲回来时那痴傻的模样。
“雁行,方才我遇到杨千秋与莫离殇他们,莫离殇小声告诉我说已经把瓶子交给了你,真的吗?”
金词曲满脸喜悦,孙雁行木讷的颔首。不知可以说甚么好。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金词曲抬眼凝望孙雁行。孙雁行再次木讷颔首,金词曲觉得不对凝望着孙雁行问:“雁行,你怎么了?”
金词曲眨眼。孙雁行含情脉脉凝望心爱的女子口干舌燥心里难过万分,像是劫后重生般的扑过去紧紧抱住她,依然说不出话来。
“雁行......你怎么了?”
金词曲吓一跳,被孙雁行抱着透不过气来。
孙雁行听得到自己喉结蠕动之声。吞咽着口水还是不知道说甚么好。
金词曲心里慌乱,用力想推开孙雁行但是却没有男子般的大力。心里焦急又无可奈何。
“词曲,你是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上午,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孙雁行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心里悲伤不已。
“你......你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金词曲急忙说。孙雁行心觉失态赶忙推开金词曲,又觉唐突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金词曲突然被孙雁行推开,心里一惊急忙往后退了一两步又站定。
孙雁行望着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金词曲站定问道:“雁行,你到底怎么了?你......”
“你这一上午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么?”
孙雁行突然语气软了很多。金词曲一愣心魂刚定回答道:“我一直在公冶长得溺水而亡的井边,不过现在井已经被人填上了,呵呵......”
金词曲心里觉得奇怪,后面也不知道说甚么好了便低头沉默。
孙雁行不会看到金词曲那绯红脸颊,金词曲低头一会儿后想明白就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了,抬头正凝望到孙雁行那双忧伤的眼眸。
想了想,金词曲还是肯定的说:“雁行,我想,我得离开了......”
居然还不敢再看孙雁行那柔情似水的眼睛,连金词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要那么快么?”
孙雁行的话语里并未表现出惊讶,金词曲抬头,换做是她惊讶的问道:“雁行,你......知道?”
孙雁行认真的颔首道:“其实我是感觉出来的,我希望着感觉是假的,但是现在,呵呵......”
苦苦的微笑,金词曲偏头回言道:“追逐和流浪才是我的宿命,雁行,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东西拿到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孙雁行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颤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与无所谓。
这样的自欺只有他自己明了,或许金词曲已经不想知道那么多了。
“今晚我们就走吧!”
金词曲转身道,孙雁行往前走一步急问:“公冶长得的死是因为你吗?有人说他半夜看到一个漂亮女子进入公冶长得房间,而后他就跟着那个女子去了井边,今早发现他已经溺水而亡。”
金词曲转身,刚刚温热的心瞬间就变得冰冷,后退一步冷冷的问:“难道你就这样不相信我么?”
“你那神笔能把所有的东西画活,我......”
孙雁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金词曲转身坐下,道:“那个女子是我,但是他坠入井里身亡真的是一个意外!”
“这......”
孙雁行抬手,金词曲知道这原因说不通她又继续说:“你知道我最恨甚么人么?就是像公冶长得那样的人!”
孙雁行吃惊于她的话,抬头间却见金词曲那咬牙切齿模样,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几下甚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