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打算?”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马勇棣问我,“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直接冲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肯定不会,那和找死没有区别,而且我还不确定魏凯到底是不是在里面呢。如果不在的话,我们没有进去的必要,只要等着警察来抓他们就好了。”
“我不会和你一样的。”马勇棣语气坚定,“我一定要进去,能杀一个就够本了,杀两个我还赚一个。”马勇棣可能永远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屠刀了,我这样想着。
我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先别着急,摸清楚情况,如果他们是引诱我们过去的话,也许他们会让老爷子开门带我们进去之后,他们有可能在把我们反锁大门放火想要烧死我们。到时候别说你报仇了,你姓名都难保呢。”我观察着身边的情况,“我的朋友可以安全地带咱们离开这里,不过前提是咱们需要找到他。”
“他会不会早就被抓住扔到那间屋子子里去了?”马勇棣一直在引导我想办法冲进最有可能的地方,还好我的理智一直在阻止着我相信他的冲动。
我死死地压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激动:“他应该轻易不会进去,你想想一开始只有你和苏锦的儿子接触过。反正你骗他,倒是省得让别人惦记上他,也算是保护的挺好的。所以这样来看,我的朋友即使不着脑子的直接打听孩子的下落,对方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是在调查交易方。而且他还是很聪明的,绝对不会没有确定消息就会随处乱闯。他比我理智。”
“那我们来这里就是等着警察?”马勇棣冷笑道,“那你完全可以在店里听好消息。”
我立刻反驳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增加我们活下去的几率。”
“你开车来过这里么?”我问他。
马勇棣点点头:“每回都是开车过来,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
“那你一定知道哪里停车离5号楼最近吧?”得到肯定的回答,我心里暂时安定下来,为自己留好后路了。
我在车上翻出了魏凯的帽子和墨镜递给马勇棣:“戴上。”
“做什么用?”马勇棣嫌弃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的事情吗?所以做一下伪装,你现在也不能让他们认出来啊,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就是大庭广众下,都能一枪子崩了你,对了,还有我。所以别嫌弃难看,你就将就点吧。一会儿咱们在离5号楼最近的位置下车,不过最好能找个稍微隐蔽点的地方。万一咱们能成功地逃出来,咱们最好能第一时间离开现场。”我安排着一会儿的计划。
马勇棣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嫌这些东西难看,相反很好看,只是不适合我,你觉得这天都快黑了,我要是带着墨镜出去不是更让人觉得奇怪吗?对方要是因为我的打扮起了疑心,毕竟是对方特地透露消息给我们的。我要是按照你的方案打扮自己,保准能让对当地一眼就看出咱们的目的,到时候还是一枪子崩了咱们。”
想想马勇棣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只好又翻腾了一下魏凯车上的东西,终于翻出来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上这个吧,就假装自己感冒了或者是其他不能受风的病,也许能蒙混过关吧,然后一会儿你下车能走我前面么?”
马勇棣更加嫌弃的捏着口罩的边缘,但是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有多无力,可能是怕不同意我又整出其他幺蛾子,最终他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手下了口罩开口问我:“为什么让我走前面?是因为我认识路么?”
我坚定地否认道:“不是。我贪生怕死。”
马勇棣没明白我的话,特别疑惑的看着我。我撇了撇嘴,“你个高,又是第一个目标,如果他们真开枪,你是挡子弹的唯一人选。子弹不长眼睛,我得躲着点儿。”
马勇棣抖了抖嘴角,还是憋住了笑,换上认真的表情问我:“你为什么这么想活下去?”
我挺诧异他为什么这样问,但是转念一想他的经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我一辈子只能活一次,当然要珍惜了。”
“也许吧,人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不过,如果你真能救你的朋友,你就不要管我了,一会儿车钥匙你拿着。你朋友那里也有一把吧?你这里还是有个备份好,找到你朋友之后,你们就跑吧,不用管我。”马勇棣恢复到了淡漠又疏离的表情,像是和这个社会已经隔离了很久的样子,周围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毫无关系,没有任何生的yù_wàng,我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参透人生的期颐老人,但他如此并非他已经看了足够的风景,在知命之年他已经失去了唯一支撑他走完人生的理由。
我没在劝他,车已经开进了小区,他在三号楼的位置停了车,旧小区没有车位,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就可以停车,就可以泊车。我们将车停在了一个远离大树的地方。“为什么不停在树下?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遮挡啊。”我不太明白他的做法。
如果你们逃出去的时候,他们和同伙联系,树变成了他们的遮挡,到时候他们从树上跳下来很轻松就能制服你们。”
“你这些都知道?”我觉得马勇棣根本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粗旷。
马勇棣笑了一下:“我年轻时参过军。这都是一些最简单的作战技巧。”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