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自己曾经的遭遇很在意,这样的话,即使是晓智人格回归,郑敏很有可能将对我的怒气转嫁到晓智身上,到时候如果和班阙联合,晓智必死无疑。所以我赶忙换了说法哦:“抱歉,我并不是在指这里所有人的身份,很不幸,我没有取笑之意。毕竟,这个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和你一样也失去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对于刚才说的不得体的话,我是真的抱歉,我没有表达好我的想法。”
郑敏听完我的解释,脸色稍好了一些,她白了我一眼之后扭过头不再说话。
我继续说道,这回换我戴上了嘲讽的语气:“我觉得有趣的是你对待晓智的态度,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在扮演一个无辜的人,伪善的对待晓智,却没有半点愧疚之心。让晓智以为你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对于你的演技,我还真的是相当佩服呢。”
郑敏后背一僵,随后依旧背对着我。回到了写字桌前面,打开书继续像刚才一样写作业。
“怎么,无话可说了?怎么,前天的眼泪都是装的?”我不断用话语刺激着郑敏,我在看见郑敏的手在颤抖着。
“我没有。”郑敏终于把比摔在了写字台上,背对着我像自暴自弃地说道,“我从来没有伪善地对待过晓智。我不过是想在这里找到我的安身之地而已,我承认我平常的算计是多了一些,我在权衡了两方的势力之后,才做出自己的决定,尽量不让自己牵扯到你们两房任何的利益当中。”
说到这里,郑敏转过身来;“但是你在讽刺我阿谀奉承班阙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立场有多骑虎难下么?你觉得我真的愿意掺和到你们的恩恩怨怨当中么?你们是直接利益既得者,只要赢了,金浩他爸的荣华富贵都是你们的。但是我呢,我从来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用得上的时候,你们才会想起我。即使你们之间的争斗出了结果,于我又怎样呢?我还是什么也得不到。甚至很有可能像我妈妈一样,稍有反抗,就会直接丧命,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眼色生活,我为什么会找到班阙这棵大树依靠,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出于真心的保护过我。是,我是知道班阙要杀晓智,我是因为帮助班阙作伪证,才特地在前天的时候,无故离场。但是,我没有办法啊。你,我是说晓智,那是老大恩人的孩子,老大全心全意地保护她,但凡有了危险,老大第一个想到要救的人就是她。班阙,他老爸的部下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真的被揭穿了阴谋,也有人能保护她周全。魏凯,这个就更好笑了,不仅是老大养父的孙子,还有他老爸做的坚实后盾,是根本不会出事的孩子。你们三个都有保护屏障,无论怎么造次,无论穿了多大的祸,都会有人帮你们去摆平。但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因为另外一个混蛋,却必须承受着本来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争斗当中。”那个混蛋说的应该是郑敏自己的父亲。
郑敏说到这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委曲求全只是想给自己挣一个可以活着的空间,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和妈妈就在过这种生活。我妈妈独自一个人抚养我长大,未婚先孕,让她遭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嘲讽。但是为了能让我活下去,他将这一切都忍受了。那个混蛋呢?他从来没有杨过我一天,但是却将我开玩笑般的和别人定了娃娃亲。有时想开玩笑般地夺走了我妈的命,你理解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的那种无助么?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岁呢。我就看着我妈妈在我眼前倒了下去,手伸向了我,还希望把我抓住。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母亲。”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以为内提起了让她伤心的事情吧。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郑敏哭,我有些惊慌失措。我以为在我刺激过她后,她会歇斯底里地和我辩解的,但是她没有,她陷入了自己痛苦的回忆当中,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想要阻止她再回一下去,但是他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果然一冲动去质问她的决定太错误了。
郑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着,我是真的后悔和她谈这件事情了,我下了床,拿了纸巾给她。她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椅子上哭着。那种无声的委屈,让我觉得非常心疼。但是即使是心疼,我依旧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晓智的。郑敏的经历太复杂了,甚至我觉得他都无法理清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她只是费尽心机地想要在这个世界上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而作为一直有人保护的我来说,却是没有任何资格责备她的左右逢源。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我埋怨着自己的冲动的时候,郑敏说话了。
郑敏拿着纸巾擦着眼泪,眼神也瞥向了窗外:“我很想她。虽然那时候也很辛苦,但是和五岁之后的记忆比起来就太幸福了。起码有人在乎我。我被接回称之为我父亲的那个人的家里的时候,真的没有人对我好过。你以为我是****大小姐么?错了,我活的连个老妈子都不如。我是他在外面的情人生的孩子,就是万恶的小三的孩子,而且那个男人明媒正娶的太太还活着,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屈辱么,小的时候我都快忘了我自己叫做郑敏了。他们称呼我为‘三儿的孩子’,每天都在大人们的嘲笑声和窃窃私语的闲话声中度过的。大人们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