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应清沅远远看清来人,停下脚步看着那边。
固氏一惊,“今夜你父女俩怎么了?”
荣儿在远处听到应清沅小声叫了一声,猜他睡不着在散心,快步过来,“爹。我有句话和你说。”
固氏没出声,不好当下人面问他父女俩有何要事,只觉得不寻常。
“去书房。你在外边等着。”应清沅看下固氏,和女儿去了书房。
“别担心尤大夫了。他在书里有留纸条,已经向东海而去。一生志在求学著书,此番要出东海游学。”荣儿把纸条的事告诉他。想到皇太子会追杀尤正机,即时对父亲也不敢明白地说他此去的方向,干脆来个南辕北辙,让父亲安心就好。
“那纸条呢?”应清沅惊喜地问。
“我已经烧了。留着只会是害他。我怕爹爹心里牵挂得紧,所以赶快过来给你说一下,让你放心点。他一路往东,一定不会多停留。留下纸条说明他已经预计到很多事情,有所准备。谁会想到他要去异国游学啊?”
闻言,应清沅长舒一口气,“好。愿他一路平安。回去睡觉吧”
应清沅如释负重,和女儿出了书房,各自回房。
固氏见他爷俩眉眼舒展,已无心事。不好多问,心情随之放开,只要父女俩不闹心就好。
应清沅走几步,回头看着那丛灯火进荷花池,嘴角泛起快乐的笑。
固氏跟着一笑,因雪菊在后边,还是不便多问,只催他,“走吧。睡觉了。明早不早朝了?”
应清沅点点头。大步回了正安院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