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伦被这男人给蠢哭了,赶快后退,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你是谁?你认识艾丽?”她猛地醒悟,“哦——对了,你收到艾丽的信了!你是她那个朋友!”
那男人总算恢复了点冷静,他抱起婴儿站起来,十分笨拙地拍拍宝宝,“对,我是赛弗,你是艾丽的朋友?艾丽呢?他们其他人呢?”
萝伦把小苔碧接到怀里轻轻拍拍,那男人倒还知道给小婴儿脸上蒙了一层细纱布,不让她被沙子吹到呛到。
“艾丽他们被帝国军带走了。”萝伦和赛弗简单一说,赛弗急得直抱头。
他原地乱转圈,说要是被海盗带走了,还能向他们卖个面子,最多再花点钱,把人给赎出来,给联邦军抓走也好过被帝国军抓走——
“要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帝国悬红最高的通缉犯之一,我可没能耐也没胆量去帝国军营地救人。”赛弗没胆,但很着急。
萝伦也急,但至少现在多了个帮手,虽然是个弱鸡……好吧,英俊的弱鸡依旧是弱鸡——但至少这弱鸡还开着辆沙地车呢。
她心中安定不少,“别急,我们先找到帝国军的营地,等天黑了想办法接近营地,再把艾丽救出来。”她得到了救兵,虽然这么个不靠谱的,可也觉得放心了不少。
人一放松下来,就觉得浑身疼痛,尤其是左胸腹间。疼得她捂着肚子咬着牙哼哼了两声。
赛弗看见她捂着胸腹忍痛,赶快找个阴凉地方让她坐下休息,问了问她之前是怎么受的伤,又给她稍微做了检查,英俊的弱鸡叹口气,挑挑眉,“美女,你遇到我,行了大运了!”
萝伦皱眉,“什么意思?”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赛弗指指她腹部,“如果我估计不错,你脾脏破裂了,延迟性出血,现在只要一切开你的腹腔,血就会喷出来。你需要尽快做手术,不然,你会死掉。幸好,我是个不错的外科医生。”
尽管萝伦拒绝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内脏在自己被轰上墙的时候破裂了,然后一直汩汩流血,此时恐怕已经把腹腔积满了,但她也没更多的办法,只好抱着小苔碧,跟着赛弗驱车一路不停开到了一块巨大的红色岩石边上。
那块地标似的红色的岩石边上停着一架小型飞行器,一个金发女郎听到车子的声音后从里面跳了出来,奔向他们。
赛弗并没告诉萝伦他还有个同伴,所以萝伦看到那个金发女郎时很是吃惊。
等他们的车子快要靠近飞行器时,赛弗才把车子停下,然后随口向介绍说这女郎叫茉莉。
茉莉对于赛弗出去了一圈带回了一个抱小孩的姑娘这事也非常吃惊。
她脸色不太好看,但见到赛弗眉头不展又很焦急的样子,不敢再盘问什么,按照他的指示把沙地车装载在飞行器的尾部,发动飞行器,直升盘旋,向着大海飞去。
赛弗把萝伦带回了他在罗德岛的家,但萝伦从飞行器中走出来一看就知道他们并没要在这里暂住的意思。地上码放着一个个箱子,室内如同被洗劫过一样乱糟糟空荡荡,这样子,不是要跑路就是要搬家。
赛弗带萝伦到地下室进行手术,同时吩咐茉莉将他的重要物资,搬进一艘飞船。只等萝伦的手术一完成,就立即起飞。
可怜的小苔碧无人理会,茉莉找了点她平时喝的豆奶粉喂了她一次,就忙于自己的事情,放她在那儿自己哭去。
萝伦打了麻醉药之后人事不知,偶尔能听到小苔碧的哭声,可却无能为力。
当她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艘飞船之中,而飞船已经起飞,正在穿越海拉的大气层。
在这之后,萝伦身不由己,只能跟着赛弗和茉莉逃命似的跑到了朵拉尔。
途中,赛弗和一个叫索尔的人联系过几次,商量着要营救艾丽的事。
起初他还挺有自信,觉得索尔带着大批人马一来,肯定能把艾丽救回来,可惜,没多久之后索尔告诉他,他们不会来了。
因为帝国的龙骑机兵队带着几艘龙翼战舰跑到海拉了,他们去就是送死。
赛弗又生气又无奈。
他再想找其他人暗中营救艾丽,援兵还未找到,帝国军就拔营离开了。所有的俘虏也都不见了。
萝伦就更没办法了。她不仅脾脏破裂,必须赶快切除,还有别的内伤得继续接受治疗,用赛弗的话说,就是肚子里煮了一锅杂碎汤。
她在病床上躺了两周之后才能下床行动。
她说到这儿,掀起衣襟给艾丽看她左腹上方的那道疤痕。
艾丽摸着那条疤痕,眼睛又酸又涩。
那道疤痕有近十公分长,现在虽然已经变成了浅白色,也并不狰狞,大概是赛弗缝合的技术很好,对于美女更是有种自然而然地想要维护她们的心情,所以缝合时格外用心,现在切口两边的针孔都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可想而知萝伦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
后来,萝伦从赛弗口中得知,艾丽从前的恋人倒是会不顾一切去救她,可惜,这人现在自己也自身难保,他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谁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呢。
他无力长叹,“唉,如果不是我要去海拉收拾我的实验资料,根本不会收到信,你就死定了,还有这只尖叫毛毛虫——”他厌恶地给哇哇哭的小苔碧换沾满软黄金的尿布,擦屁股,再包上干净尿布,“也死定了!”
在他们到达朵拉尔几天后,赛弗告诉萝伦,帝国军把依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