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闹了,我要留你一段时间。”凌楠不再和落雪开玩笑。
“你要送我去哪?”落雪有些心慌,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一样。
“去了你就知道了。”凌楠淡淡一笑,然后一记手刀劈在落雪的后颈上,落雪万分哀怨的在心里嚎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落雪刚刚晕过去,就有人进来,将落雪装进一个箱子里抬了出去。
锦阳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落雪出来,寻思可能是和凌楠在一起就多待了一会儿,索性就去忙自己的事,他从越王府前门离开时,下人正抬着箱子从后门出去,这么阴差阳错之下,落雪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这是什么鬼地方,凌楠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本姑娘绝对要出了这口恶气!”落雪此刻怒火冲天,一双手握成拳头恨恨的砸着,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饶是现在是八月,落雪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凌楠诚不欺她,这是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池子,准确的说是个水牢,高度么,落雪目测了一下,大概三米多吧,刚好比她高了那么一点,她伸长了手也要高了一点,她伸长了手往上蹦,刚好也碰不到边缘的那么一个高度,好像就是存心要气她一样。
至于水深,落雪更是欲哭无泪,水只到肋骨处,张力不是很大,还能站稳,可是也只能站着,站累了想歇一歇都不行,一旦坐下水就没过头顶,在水下要憋气,落雪的肺活量也就能憋一分钟,这么歇着她还不如站着。
要命的是这水牢也不知盖了多久,空气流通不是很好,落雪不确定这水牢里的空气能够她呼吸多长时间,现在站一会还好说,可是一旦没了氧气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落雪也想过爬上去,可是要爬上去实在不容易,圆形的池壁滑腻的很,根本借不上力。
“感觉怎么样?”凌楠在上方蹲着身子问落雪。
“凌楠你个疯子赶紧放我出去!”落雪看见凌楠就往上蹦,可是落地的时候没站稳直接跌进水里,站起来的时候呛了好几口水。
“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凌楠戏谑道,看落雪的眼神就像看到笼子里的猫。
“凌楠,你就算不想别人找到我,你换个地方也行啊,我身上还有伤呢。”落雪委屈的看着凌楠,细声细语道。
“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心软了。”凌楠朝她伸出手,“要不我拉你上来?”
落雪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恨不得咬下凌楠几块肉来才解恨,凌楠的手停在半空,身子还是直着的,比池壁还要高一些,别说伸手了,落雪跳起来都不一定能够到。
“怎么?又不想上来了?那我可走了。”凌楠说着,就起身要走。
“真要走么?”落雪嗤笑了一声,撕下来的衣带从手里甩出,正好勾上了凌楠的脚踝,用力一带,凌楠猝不及防之下就跌入了水牢。
虽然离琴线好些日子没用了,可是手艺也没生疏,虽说这布条不如离琴线顺手,但是效果都不错,落雪大为满意。
“你还真是狠心。”凌楠站起来抹了把水道。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却不显狼狈,反而多了些倜傥的味道。
落雪十分谦虚的笑笑,“彼此彼此。”
“嗯,你把胳膊伸出来。”落雪一本正经道。
“嗯?”凌楠不解的看着落雪,却还是伸出了胳膊。
“嘿嘿,真听话。”落雪嬉皮笑脸的夸了一句,然后轻巧的跳上去,双臂顺势搂住了凌楠的脖子,“这水太凉了,我冷的厉害,所以要委屈你抱我一会儿了。”
凌楠愣住,万分无语的看着落雪,落雪则忽略掉他的目光,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还是挺热乎的,自己在水里都要冻木了,这个暖炉来的挺及时。落雪如是想着,心满意足的开始闭目养神。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扔下去。”良久,落雪才幽幽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凌楠收回一直停留在落雪身上的目光笑道,然后就抽回手,好在落雪一直挽着凌楠的脖子,才免遭了一次没顶之灾。
“为什么现在又不想抱着我了?”落雪也收回手,搓了搓胳膊,靠了一会儿凌楠,现在感觉身上也暖些了。
“因为我要出去了。”凌楠留给落雪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用力一跃,踏着池壁就跳了上去。留下落雪自己在水中石化,这也可以?不是说没有轻功的么?好吧,凌楠确实没用轻功,也是借了力的,可是他怎么就做到了?她怎么就不行?落雪被凌楠的功夫惊艳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凌楠已经走了。
“喂!凌楠!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落雪后悔的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她也想像凌楠那样跳上去,可是她没有凌楠的功夫好,万一把伤口撕裂了就得不偿失1了,落雪悲愤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留在了水牢。
入夜之后,刚平静下来的燕京又涌起一股暗流。
“你确定落雪去了越王府就没再出来么?”萧傲天问锦阳,落雪晚上还没回来,他不担心才怪。
“不知道,我没一直守在越王府,还是让人去打听一下吧。”锦阳懊恼道。
“罢了,我去看看。”萧傲天想追究锦阳,可是看到他自责的表情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摆摆手亲自去了越王府。
萧傲天走后锦阳也烦躁的厉害,下令吩咐道,“留意各个王府的动静,另外去天牢打探一下。”
与此同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