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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默也不敢随意接触,关键就是他还不了解门捷列夫这个人,不知道他的政治派别和立场。如果现在耗费大工夫把他搞定,普京再换个总裁,那么所做的功夫就白费了。
想到了这里,他决定暂时回国了,出来之前不觉得,可是现在才发觉,自己做的准备太少了。继续像个无头苍蝇这样闯不行,只依靠别列佐夫斯基更不行啊!
不过自己昨天才到,今天就要走,那就太明显了,怎么也要住个两天,跟别列佐夫斯基在忽悠一番。那个时候,不慌不忙地离开,才不会显得自己失了分寸。
有了这个想法,陈默的心就放宽了下来,别列佐夫斯基所列的条款也变的有意思起来,一条一条看着眼里,记在心里。
将笔记本上面自己乱写乱画的那一页撕了下来,在卫生间里点燃了冲进了马桶。陈默又开始对这些条款进行了分析。
经过了跟加林娜开诚布公的谈话,她对待陈默的态度也有了一个明显的改变,不再故意在陈默的面前卖弄风情和挑拨是非,而是真正有了重视他的态度。
这样一来,。陈默在她家别墅里的日子,也就不再“难过”了。说实话,一个美丽的迷人的少妇,对陈默这个年轻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别列佐夫斯基这一走就是两天,第二天的下午晚些时候,陈默才又见到了他派来的伊万。坐上了伊万开过来的路虎车,陈默来了三天,才第一次进了城。
伊万也不知道别列佐夫斯基让他接陈默进城是为了什么,见问不出什么。陈默也就不再纠结,见招拆招而已。他已经决定,如果不能在别列佐夫斯基这里得到有转变的迹象,就撤回京城。
在莫斯科。虽然距离对手更近,但是他现在成了一个聋子,一个瞎子,根本不了解外界发生的任何情况。即使是俄罗斯的英语电视台,也看不到他想了解的任何情况。
这里的舆论控制虽然比国内要松一些。但是都是俄语节目,对于陈默这个不懂俄语的人来说,差不多跟活在真空里了。
汽车开进了别列佐夫斯基位于普列斯尼亚区的俱乐部,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俱乐部显得十分安静,院子里的豪车也少了许多。
一楼的一间会客室,被别列佐夫斯基改成专门的茶室。让陈默意外的是,不仅这个房间里只放了这一张茶台,四周的装饰也被改成了浓郁的中国特色的装饰。
墙上还挂了不少国内的书画,不过陈默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一些仿品。即使是这样,走进这间茶室,陈默进来后的第一感觉也是,这里比中国还中国。
陈默欣赏着一副中文的泼墨画,这一幅黄山松虽然可能是印刷作品,但是气势非凡,充满了古意。配上屋子里的古朴茶桌,让这个里面的装饰意境提升了一大截。
别列佐夫斯基带着几个中年人出现在了陈默的面前,这里面除了约瑟夫见过,其他的几个人。陈默都毫无印象。既然没有印象里的名人,那么这些人应该都是他的下属。
两天不见,别列佐夫斯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阴郁,恢复了一贯的气势。面对着陈默,还显得非常轻松。“埃文,我这间屋子的布置怎么样?”
“很不错。可惜的是,这些书画都算不上精品。”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名家的中国字画也很昂贵,又想让我为你们国家的艺术品市场做贡献。对于大部分西方人士来说,我们分不出太大的差异。能够做个样子就好了。”
他跟陈默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这些下属,有电视台的主管,有航空公司的主管,有石油公司的主管,还有电视台的主管。虽然陈默能够分清每个人的工作,但是他们的名字陈默一个也没有记住,实在是他们名字的音节太让人崩溃了,不仅很长,别列佐夫斯基的俄语发音也让陈默根本听不出差别来。
不过陈默还是下着跟他们一一握手,大家这才围着茶台坐了下来。别列佐夫斯基示意陈默帮他们泡茶,而他们几个打开了雪茄盒,开始腾云驾雾了起来。
陈默没有生气,反而很享受别列佐夫斯基这种把他当自己人的做法,心甘情愿地坐上了主位,开始烧水。趁着水开的时间,打开了一包茶叶,准备好了茶杯。
别列佐夫斯基点燃了雪茄,抽了一口,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前天晚上的话对我的触动非常大,这两天,我也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意改变如今的定位。只是,不知道这种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陈默点了点头,端起了烧开的水壶开始冲壶。“在博弈论中,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有着明确的描述。由于受到历史的局限,我们的每一次策略的选择,每一次进退的决断,都有其必然的原因,没有对错之分。特别是在政治上押宝,是一种风险性极高的赌徒行为。因为财博者押上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可能是比金钱更宝贵的生命。只有当这个选择成为了历史,我们才会发觉,自己在选择中的失误和迷茫。”
别列佐夫斯基本来就是数学教授出身,他对于博弈论当然非常清楚。“错误的选择,只是意味着信息的不对称,以及……规则的约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