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一坐定,就抬起头看向前面,她这里太靠后了,只能看到前面很多的脑袋,最主要的是这些脑袋上全部都带着各色各样的珠宝首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云歌差点被这些首饰闪瞎眼。
听着前面的动静,云歌知道祈福开始了,大概是白云观很重视张夫人他们,所以这次派来的道士到是不少,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一个头发须白的道士,这样的道士穿着白色的袍子,面带微笑的站在那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仙风道骨。
只见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拿起了一个香炉,香炉是古铜色的,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然后这个道士双手一摇晃,整个香炉就开始冒烟,烟冒的很大,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大厅。
“哇,好厉害。”
“贾道长好厉害啊,不愧是白云观的长老。”
这个老道士将香炉点燃了,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让下面的这些妇孺都惊叫起来。
装神龙鬼,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个道士没有燃火,但是靠摩擦自燃的东西就不少啊,别以为自己站得远,就没有看到老道士双手摇晃了一下吗?
看着已经飘的嗓子顿时痒了起来,这烟的味道真心不敢恭维,一股刺激性气味,也就能骗骗那些见识少的少女了,没看到前面的那几个夫人都是一脸淡定的盘坐在蒲团上吗。
这一场闹剧一弄就弄到了日落西山,晚饭是素食,虽然白云观这边做的很精致,但是被查毒了一下午的云歌,根本就没什么胃口,只能随便塞两口了事。
稍微洗漱了一下,将身上的烟尘气洗去了一些,云歌就直接趴到了床上:“累死我了。”
赵氏狠狠的瞪了云歌一眼:“姑娘家家的,这样趴着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我们去做晚课。”
“什么?晚课?”云歌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晚上还要去?”
见云歌大惊小怪,赵氏白了云歌一眼:“祈福三天那可是不间断的,今天晚上我们去做晚课,明天早上换另外的夫人。不过张夫人这三天就必须一直在哪儿了。”
...果然这祈福就是个坑爹的玩意,还搞轮休制的,那完了,估计这三天时间一天半在床上,一天半要在大厅了。
“娘啊。这祈福这件事吧,主要是人家张家的事情,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啊,咱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这祈福虽然是张家的事情,但只要参与了,神灵肯定会知道,到时候就会将福气赐给你了,所以必须去”赵氏说着,就要吧云歌往外拉。
云歌是怎么也不想去那鬼地方的。更何况还要用睡眠的时间去发神经,想想就觉得不划算,可是难得的赵氏坚持,云歌也没办法,只能再次被拉到了大厅。
这会儿大厅的人明显少多了,不过那些蒲团上还是坐着不少人,就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就回来继续祈福的人也大有人在。
赵氏回到自己的座位了,云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祈福就祈福呗。反正就是三天,熬一下也就过去了。
“云歌妹妹,你怎么也来了?云歌的胳膊被人扯了一下,扭头就看到本来应该坐在最前面的齐珍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我娘将我拽来的”七个字全是云歌的辛酸,明明现在应该干的是躺在大床上睡觉,结果却要来听这些臭道士说教,真心苦也。
齐珍珠也心有戚戚:“我也是我娘拽来的,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我娘不同意。说是我若不诚信祈福,将来或许神灵就不保佑我了。”
哎果然和她娘是一种说辞,云歌和齐珍珠对望了一眼,就只能欲哭无泪的继续听着这些该死的道士讲道了。
上面的道士讲一件事讲完了,随即又开始讲另外一件事,不过云歌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这件事和上一件事其实差不多,都是说这辈子怎么做善事,然后下辈子怎么怎么样,而做善事的方法除了给神灵塑金身,就是怎么样让神灵显灵,说了半天都是狗屁,可是就是这样的狗屁,反倒有人相信。
坐了一会儿,云歌的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了,感觉肚子里传来的绞痛,云歌额头上都冒汗了,果然不该相信这些臭道士,肯定是以次充好了。
肚子的绞痛越来越厉害,云歌顿时坐不住了,直接就钻出了大厅。
大厅里的讲道还在继续,即使有人看到云歌跑了,也没人会扰乱祈福的持续。
云歌悉悉索索的从茅房里爬了出来,肚子还是有些疼,不过比刚才要好多了,听着前面传来的像噪音的讲经,云歌的头都炸了。
看着已经露出星星的天空,云歌知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深夜的白云观后山,依旧是一股檀香味,闻的人头都要炸了。
特别是祈福的地方,更是香味浓郁,不过这会儿人既然已经出来了,云歌就不准备继续回去受罪了,一个转身就往后山走去。
知道白云观的后山连接秋冥山,云歌怎么可能没有兴趣,更何况这会儿回去睡觉也不舒服,还不如乘此机会探一探这个秋冥山。
深夜的白云观后山几乎没有什么人,即使有值守的,也就是在大门的地方转转,对于云歌这种不准备走寻常路的人来说,根本就无压力。
看着面前的一人多高的墙壁,云歌试着跳了跳,经过太阴吐息诀的滋润,云歌的身体素质已经比常人好了很多,只是一个用力,等云歌在睁开眼睛,一人多高的墙壁已经在云歌的身后了。
出了白云观的围墙,云歌